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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民心所悦只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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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县县衙左右各置石狮一尊,台阶正上方紧接红漆轻微斑驳的大门,旁边有架等人高的鸣冤鼓,整体建筑中规中矩,算不得有多气派,刚好符合董敬儒作风。

此刻,这位县令大人正在偏房中同师爷何知孝商榷些治理地方的政策,眼角余光瞥见沏茶的衙吏头子宋建明,批评道:“又不着正服!”

宋建明委屈申诉:“大人,我正服不在小姐手里嘛,暂时只能穿这个。”

“也对,下去吧!”

董敬儒摆手。

他却是副并不想走的模样,尝试着打探:“大人,小姐怎么待东崖湾不回来?该不会……”

没有下文。

“不会什么?”

董敬儒抬头。

“没……没什么?”

宋建明视线遭遇来自堂堂县令的威严对冲,怯生生挪开。

师爷何知孝分析:“小姐在县城长大,见惯街楼牌坊,觉着乡野风光新鲜不足为奇,过几日自然会腻倦的。”

“原来是这样!”

宋建明仿佛内心压着的块石头卸掉似的,拱手退出。

董敬儒则目光看向悬挂墙壁用来记录时日的厉本,当前停留在六月三日,凝神思索着什么,良久,注意力收回:“来,继续商讨引外商入县的政策吧。”

“是!”

何知孝落座。

咯咯咯!

下一秒,敲门声响动。

最恨聊讨问题时被打断思路的董敬儒罕见发怒:“又怎么回事?”

外面,宋建明声音悠悠响动:“启禀大人,西崖湾里正要见您。”

得知是乡下远民,他无奈收拾好桌案:“进来吧。”

由是,李永吉被带到董敬儒面前,首次进县令大人私房的他激动,紧张,局促不安,同时眼珠四下乱转打量,感慨当官的生活真好。

董敬儒看了眼:“原来是你啊棒槌,有什么事?”

“棒……棒槌?”

李永吉傻眼,却也不在名字上过多纠缠,四肢伏倒直奔主题:“哎呦呦县令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呐!”

“自从西崖湾井水因为炸鼠干枯后,草民带领本村人众不舍昼夜,终于在分界崖崖顶寻到水源。”

“什么,寻到水源了?”

董敬儒激动的伏案而立,归根结底这件事他有间接责任,再者,倘若西崖湾人全部旱死,会给自己政绩带来惨重冲击。

见如是反应,李永吉暗地里嘿嘿笑,黑白颠倒的更加肆无忌惮:“是的大人,已经找到水源,可……”

董敬儒眉头微蹙:“可什么?”

李永吉放出蓄势良久的大招:“可有人从中阻挠,勒令我西崖湾得为东崖湾先凿通埂渠,才能用崖顶水源,县令大人,我西崖湾民众已数日不曾饮水,哪还有劲凿渠,请您主持公道。”

啪!

董敬儒一巴掌狠狠拍落:“岂有此理,竟敢在本县治下明目张胆耍横,走,我与你前去处置。”

他随即穿好官袍,大步朝外。

“多谢县令大人!”

李永吉叩首高呼,紧随在后,宋建明何知孝陪同。

穿到庭院,气吞万里如虎定要给百姓惩恶扬善的董敬儒随口猜测:“此人肆意妄为,想来是你们当地恶霸!”

“不!不!不!”

李永吉解释:“并非恶霸,而是县令大人您吩咐驻守在东崖湾的那名靳衙吏。”

“什么?”

董敬儒反应剧烈,双脚无法自制的停在原地。

李永吉好奇地问:“怎么了县令大人。”

董敬儒郑重且认真地展开教育:“你们民众间的小打小闹,鸡毛蒜皮,还是得自个协商解决,别啥都往县衙闹。”

然后看向师爷何知孝:“我记着等会还有案子得审对吧?”

不停使眼色。

县令大人眼睛不舒服?

何知孝边疑惑边摇头:“并无积压的公案,大人请放心。”

你怕不是个棒槌……董敬儒微微眯眼无语片刻,干脆挽住他肩膀原路折返:“记性真差,林质颖林员外被母猪拱的事,本县还未来得及处理呢!”

“咱……咱们县有林质颖嘛?”

何知孝cpU疯狂运转。

“有,怎么没有,对了建明,送棒槌……不是,西崖湾里正赶紧回村凿渠。”

逐渐远去。

“欸,县令大人!”

李永吉欲拔腿再追,宋建明横身阻拦:“县令大人讲的很清楚,赶紧回去凿渠吧!”

李永吉不肯罢休:“可我们西崖湾……”

砰!

宋建明顺手拿过旁边花园中的块青砖,狠狠拍碎在自己脑门,怒斥:“回!”

李永吉吓得面色苍白,不敢再多喧半个字,垂头丧气离开。

待他回到东崖湾,心知肚明的董槿书并没有戳穿,只是给扣个“旷工”帽子,罚去独自挖岩石层区域。

狗蛋等人凑到跟前询问告状结果,张福生冷着脸呵斥:“都去干活,看你怂样!”

接下来的时间,有董槿书在现场亲自监督,西崖湾的人纵使内心不情愿,也不敢胡整什么幺蛾子,乖乖干活日复一日。

每到中午,他们在东崖湾这边有亲戚的,例如吴桂勇等,便会被人惦记送来吃食,没亲戚的,早晨出门前自带杂粮饼,野菜糊糊。

幸在董槿书原话的意思是东崖湾埂渠没挖通前,不许把水引到西崖湾去,而非直接禁止饮用,否则他们真得渴死。

如李平平所言,凿通东崖湾百亩田地的埂渠,竟真耗时到中旬,六月十五日当天,李永吉屁颠屁颠跑去董槿书面前请求验收劳动成果。

县令千金对农家事务并不了解,便扯着张福生同行:“你看吧,哪里有问题大胆的讲出来。”

张福生核检完毕:“没有问题!”

“好!”

董槿书搓搓手,吩咐道:“通源,从明天开始,允许你们西崖湾给自己凿渠。”

“是!是!是!”

李永吉连连点头,并高呼:“通源。”

老早守在相应位置的西崖湾村民闻言锄头挥下,整条渠道最后的土障刨开,咕噜噜咕噜噜,清澈甘甜的水源从崖壁流淌下来,径直朝东崖湾田地奔涌。

一分十,十分百,越是靠近流开的支线越多,纵横穿错,阡陌交通,从高空俯瞰,遭旱好几个月的田垅被水网盈盈覆盖,生机勃勃。

“太好了,水,有水喽!”

“等个四五天,麦苗便能湿活过来,全变得绿油油,入秋肯定会有个好收成的。”

“山神爷万岁,靳官爷万岁!”

数百民众在田间欢呼雀跃,蹦跶歌唱,兴奋到根本停不下来。

董槿书闻言背脊凉飕飕,靳官爷万岁?这话倘若传扬除去,别人还觉得爹要凭借县令身份,推翻朝廷建新政呢!

她不知道的是,在百姓眼中能够称得万岁者,从来都非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而是能令大家有饭吃,不饿肚子的人。

莫约是同样身为布衣百姓,西崖湾人原本因为连凿半个月的埂渠内心不怎么痛快,目睹眼前场景却笑容满面。

毕竟他们的田地,很快也将这般模样。

许三平长呼口气,感觉到前从未有的舒畅,终于解决掉乡村种地的最大麻烦。

目光眺望,唐月儿唐小喜姑侄俩亦在田间欢欣鼓舞,等等……

然而下一秒,许三平倏地眉毛轻蹙,因为全村人都拥挤庆祝,在唐月儿旁边,有个身穿破烂衣服的年轻人,他竟从未见过,努力搜刮原主记忆仍旧毫无印象。

再仔细端详,那人脸庞不仅没有周遭民众真挚,纯粹的喜悦,甚至还透露出丝丝缕缕嫌弃,且他的背脊直挺,根本不像田家子弟。

综合判断,许三平认定混在唐月儿身边并还不断靠近的人,是个假农。

他当即抽出小型复合弓弩,从山坡飞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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