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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董槿书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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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界崖下,张福生举目望向险峻壁面,尽管自知有飞爪能用,还是不禁倒吸口凉气。

等再收回神来,他开口道:“按照山神爷指点水源在崖顶,我们需要有六个人攀登上去探查具体情况。”

“这……”

“分界崖太高,中途得甩爪勾石好几次,如果出现意外还不得粉身碎骨。”

“要不再等等,兴许老天爷下雨呢,反正井中的水还够吃用。”

半刻钟前斗志昂扬的他们,真站在崖底感受到自我渺小不堪,又不禁打退堂鼓,险峻,高耸,几乎没有立足点,毫不夸张的讲,完全在拿命换水源。

刘有财径直退到最角落位置:“不灌田最多饿肚子,攀崖跟直接找死有啥区别。”

“你们看刘家男人的怂样。”

有人嘀咕。

张秀莲白眼倒翻:“我家有财这叫脑瓜正常,不像你汉子愣头青。”

咚咚咚!

这时,张稼轩敲响铜锣把众人注意力引转过去,高声表态:“大家害怕能够理解,我先攀到崖顶看看吧。”

“欸,稼轩你……”

张福生肉眼可见的着急。

张稼轩字字句句:“阿爷,我年纪小身体轻,用飞爪攀岩反而容易,安全些。”

“这……”

张福生欲言又止,深咽口凉气到肺里:“好……好吧,尽量注意攀不上去就赶紧下来,别硬撑。”

他清楚这是为打消村民们心中的疑虑:看,我作为宝贝孙儿敢舍命冒险,阿爷讲的肯定是真的。

第二层意思:我个孩童都不畏惧,你们这群壮汉倘若还不敢,那真是丢人+害臊。

果然,在他的刺激下,无数二十七八正值体健身强的年轻人相继响应:“我也攀,如果再不灌田,秋收碾不出谷子还是得饿死。”

“上去看看就算寻觅不得水源,崖顶从没有人到过,指不定能抓几只兔子,还有遍地的野菜呢。”

“走,怕特娘的干什么,山神爷既然托梦,肯定会暗中庇佑的。”

五名壮汉各自出列,神色刚毅。

有人劝张稼轩:“把飞爪给大人吧,三十年后我们老了,有你使劲的地方。”

张稼轩摇头,一本正经回答:“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什……什么玩意?”

“没什么,单纯显得帅!”

话音落下,他大步跨开走到崖边,飞爪嗖嗖嗖抡转几圈抛去,勾住块石垒,拽动拽动确定稳当,朝上攀爬。

剩余五名壮汉重复动作。

张福生手指紧捏,掌心满是冷汗,心砰砰砰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胸腔炸开般,默默祈祷:“庇佑,山神爷庇佑呐!”

看着自家男人攀崖的妇人们,目光盯死呼吸慢且沉重,甚至有两人早已晕倒在地。

许三平遥遥望向攀在最前面的张稼轩由衷的发出赞叹,毕竟他在同样的年龄,真是个稚嫩到屁都不懂只会打魂斗罗的顽童。

唐月儿生怕有人失足跌落,吓的扭过头去。

董槿书则坐在偏远些的位置,时不时把手伸进胸膛蘸老干妈吃,似乎是副不怎么关心的模样。

崖壁上,张稼轩动作敏捷,身轻体矫,将二十七八的男人们皆甩在下面,当然只有他本人明白援岩抓绳有多吃力,眼睛直勾勾往前根本不敢回头,汗珠滴答答连成串坠,掌心勒出粗深滚烫的青紫斑痕。

站稳,抛爪,继续攀登,如此循环往复二十八九遍,他终于抵达崖顶。

本想着先休息会,却被锦绣风光震撼的满身疲倦一扫而空,放眼看去,青树葱茏,百花香繁,蝴蝶蹁跹,莺莺燕燕。

他情难自制迈开双腿朝前飞奔,最终在许三平昨日到过的潭边驻足,激动惊讶,兴奋喜悦齐齐迸发:“水,真的有水源!”

张稼轩扑扎下去,咕噜噜咕噜噜鲸吞狂饮,东崖湾大槐树的井,村民们都是按照保证基本生活不会渴死的标准取用,从来不敢多喝半滴。

他已经有许久没尝过这种甘甜肆无忌惮灌过喉咙,肠胃,滋养整个身体的快感。

“阿爷没有骗村民们,山神爷没有骗阿爷!”

“咯咯!”

拖着鼓胀的肚子打个嗝,张稼轩飞奔到崖边,双手呈外八搭在嘴巴前,高喊:“崖顶有水,喝不完的水。”

另外五名壮汉有即将攀登到顶的,闻言顿时浑身有劲儿,复喊:“崖顶有水,喝不完的水!”

在山崖半腰的一听,接着复喊:“崖顶有水,喝不完的水!”

还攀在更低些位置的,再复喊!

如是循环,这句由张稼轩口中吼出的佳音,最终传到崖底数百村民耳畔,他们欢蹦雀跃,手舞足蹈,或相互拥抱喜极而泣,或分开打滚捶胸,用各自方式庆祝。

张福生憋在嗓门的口气终于长长吐露出来,啪嗒下朝山神庙方向跪倒:“张福生叩谢!”

村民们纷纷照做:“叩谢山神爷,叩谢山神爷。”

许三平背脊一凉,扪心莫名自问脑袋是否有安装避雷针的需要。

待民众膜拜完毕,喜悦情绪稍有压制时,张稼轩连同另外五名壮汉也从崖壁攀回,平安着陆。

张福生冲过去一把揽住孙儿,嗓音哽咽:“好,好样的稼轩。”

“嘿嘿嘿!”

张稼轩咧嘴笑道:“阿爷,赶紧让大伙准备凿渠工具吧,水潭在崖顶中央,得导引下来。”

“没错!没错!”

张福生咚咚咚敲响铜锣:“安静,现已确定有水我们不能耽搁时间,都回家吃饭,中午集合凿渠。”

“好!”

“里正叔放心,保证在天黑前凿好渠把水引下来。”

村民们积极响应。

“嘟!嘟!嘟!”

岂料刚转身,唢呐音响中李永吉带着西崖湾几百号人赶到现场,眼尾眉梢俱洋溢着无法自制的喜悦:“嘿,还真有水,老张,上回山林挖米抛开不谈,这分界崖总该是两边公共区域吧,你们东崖湾难道又想独吞不成?”

李平平紧接着呵斥:“张稼轩,学堂的账阿爷还没算呢,再敢独吞水源,看我们咋收拾你。”

爷孙俩后面,西崖湾村民望向高耸入云的崖壁,目光炽热,贪婪。

东崖湾自然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数百民众横眉竖眼,挽袖握拳连成人墙,双方再次对峙,现场火药味十足。

张秀莲梗直脖子老母鸡啄人般咆哮:“水源是我们发现的,你西崖湾脸丢娘胎忘拿出来了是吧?”

李永吉不睬她,正视张福生道:“老张,要不咱请董大人评评理?”

言辞肆无忌惮,语调有恃无恐,他清楚作为县令的董敬儒,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西崖湾百姓渴死旱光,这对政绩影响特大,严重些甚至会罢免官职,因此只要放胆闹下去,最终肯定能落个水源共享的结果。

张福生纵然内心抵触,又何尝不知其中干系纠缠,水源不管如何处置肯定还是得东西平分,否则两家谁都别想稳稳当当用。

问题的关键在如何分的解气,不让西崖湾白捡便宜。

他斟酌良久,开口:“老李……”

啪!

刚吐露出两个字,被阵清脆悦耳的巴掌声打断,转眼看去董槿书不知何时走来这边,而李永吉脸庞则多出五道红印,其中象征食指的红印末端,还沾染着辣油。

“你……”

李永吉欲破口大骂,看清楚身份当即畏畏缩缩:“官爷您,还没走啊!”

“啪!”

董槿书第二巴掌扇过去:“水源是东崖湾百姓冒着生命危险找来的,凭你啥都不干嘤嘤乱吠几句便要平分?”

啪!

接着第三巴掌:“想用水就带着西崖湾的人攀岩凿沟往下引,再把东崖湾灌溉田地用到的埂渠挖通,算是回报他们找到水源的恩情。”

接着第四巴掌“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挖,东崖湾井中还有水,看谁耗得过谁,先渴死的又是谁。”

接着第五巴掌直接将张福生干翻在地,微俯下身体两颗亮眸紧紧盯住他,字字句句:“本小jie……本差全程监督,挖不通东崖湾灌溉田地的埂渠,我看西崖湾谁敢用崖顶水源。”

手指在李永吉脑袋一戳一字:“不服气的,去县城告状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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