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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山神爷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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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

张稼轩拿出洗到发白的麻布,表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整齐陈列,无疑是最近段时间积累各种素材的成果,摊平在掌中,他开始阅读:“我的东崖湾,真了不起。”

“前些日子山林长米,全村人结队搜挖,不舍昼夜,这是农家独有的一种朴素的辛酸,而相比了不起的地……”

略做停顿,脑海中浮现出许三平身影,情绪变得更加真挚饱满:“更了不起的是人,他伟大,耀眼,璀璨,是星辰,是向往。”

“后来鼠潮肆虐,我一度认为整个村子都会不复存在,庆幸的是最后安然无恙。”

张稼轩脸庞洋溢着晴朗笑容,诵到高潮:“为什么我的记忆如此深刻,为什么鼠潮会烟消云散,因为东崖湾有了不起的人在,他伟大,耀眼,璀璨,是星辰,是向往!”

洋洋洒洒四五百字展示完毕,他一双眼眸满含期待的看向教书老先生,等待评价。

范进举捋着胡须娓娓道来:“写的事件紧扣主题,但感情跑的很偏,没有赞扬农家精神,反而借着文章幌子,描摹自己喜欢的丫头,唉!”

他走到张稼轩面前,意味深长的叮嘱:“年纪还小,心思多放在读书写字吧!”

张稼轩懵逼:“先……先生,什么喜欢的丫头。”

范进举影帝附体模仿他刚才的动作跟口吻,复述:“伟大,耀眼,璀璨,是星辰,是向往。”

张稼轩急忙解释:“先……先生,他是男的。”

范进举摆手:“我都懂不用赘述,回去吧,下一个李平平。”

“我……”

“闪开!”

张稼轩还想周旋明辩,李平平从后面一把推开他,捧拿同样发白的麻布,咔咔咔清了清嗓子,张嘴朗诵:“文章题目,我跟我的里正阿爷!”

“我阿爷是西崖湾里正,为人冰清玉洁,寡廉鲜耻,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在他的影响下,西崖湾每位民众同样厚颜无耻,恶迹昭着,不像东崖湾,分明是在两村公共区域挖到的米,竟卑鄙龌龊,妄想独吞。”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张稼轩拍桌质问,既觉好笑又忍住不生气。

李平平努弯嘴巴:“我说东崖湾民众卑鄙龌龊,妄想独吞!”

张稼轩言辞中带着抹毫不掩饰的嘲弄:“所以你阿爷表里不一,两面三刀?”

李平平眉毛倒竖:“用这种语调读我精心雕琢的文章,你什么意思?”

张稼轩嗓音冷锐:“我的意思是,汝娘,不识育人也!”

“砰!”

大步跨到跟前挥舞拳头直勾勾捣在李平平鼻梁,打的他忽觉眼前昏黑一片,金星旋转,两道鲜红血液从鼻孔流淌到嘴边。

坐在尾排的唐小庆喝道:“你敢打我们西崖湾的人!”

张稼轩凶巴巴回头:“不能打?”

唐小庆乖乖闭嘴。

这时,缓过神的李平平手持扫帚扑冲过来,二人相互撕扯捶拼,翻滚斗搏,闹的学堂尘土飞扬。

砰!

啪!

砰啪!

拳拳到肉的嘈杂中,范进举吓得蹦跳呼喊:“快……快把他俩拉开。”

待战事结束,这位教书老先生看着鼻青脸肿的李平平,边拍桌边道:“以后写文章阐述自我立意,别再牵扯对他人的评价,听到没?还有,用成语前查明白表达的内容是什么,一时间整得我都不清楚你究竟想骂哪边。”

“哦,知道!”

李平平不服气的作出回答。

接着,范进举再看向张稼轩,声音中多出几分斥责:“至于你,读书认字为的是明理,君子动口不动手……”

张稼轩闻言,无情打断:“先生当我是小人吧!”

范进举:“……”

经过短暂沉默,他爆喝:“收拾东西回家去待半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

……

……

从险壁爬降下来,许三平手摸耳垂冥思苦想,到底该如何将水源引导进村,倘若南方地区毛竹遍山,还能连接成筒管,这边的话,条件根本不可能。

取巧行不通,便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凿渠,问题是独自无法完成,得依靠大量人力,他该如何向东崖湾村民解释发现水源的过程,他们又如何能攀的上去。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不如……许三平想到前几日西崖湾刁民砸毁山神庙的经过,灵感迸发,地里长米能甩给神明,为什么不照猫画虎呢?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后的张福生边给孙儿张稼轩涂抹自己采摘捣烂出汁的草药,边说:“稼轩你咋能在学堂跟李永吉他孙子打架呢?”

张稼轩气的一巴掌重重拍打在桌:“谁教李平平写你跟东崖湾坏话,我积累的素材中他跟他阿爷恶心人的场景更多,怕拉低文章整体读感,影响三平叔主旨形象,没往进去用而已。”

张福生摇头:“不,阿爷的意思是,你好歹等到下午让他散学别走,去小树林解决,就不会挨范先生的骂。”

张稼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散学后别走,我咋没想到。”

张福生脸庞洋溢出和蔼笑容:“可能你在回忆自己喜欢的丫头吧!”

“阿爷我……”

“不用说,阿爷都懂!”

张稼轩:“……”

噗呲呲!

这时,一缕缕青烟从窗外漂散进来,逐渐神不知鬼不觉的填满整间屋舍。

啪嗒!

啪!

张福生,张稼轩父子俩当场脑袋砸在桌面,不省人事,在隔壁房忙活针线的吉祥婶同样不列外。

莫约过去个五六分钟,许三平轻手轻脚推开门潜入,把张福生扛到外面台阶吹风,耐心等他恢复些许意识模模糊糊睁开双眼:“不是跟孙儿在屋内聊喜欢的丫头,怎么会躺这里?”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

下一秒音槽填满的大悲咒凭空响动,漆黑夜色下,隐约有位手拄拐杖,蓄白色长髯的老头,微驼着背朝这边滑来,双脚不动,身体自由向前,诡异且神奇。

“里正张福生,你可知东崖湾……”

啪!

“哎呦!”

还不等整句都嚯嚯完,假扮山神托梦的许三平脚下滑轮撞到石板,连带整个人栽进黄土中。

……

……

院中,董槿书兀自拽着唐小喜秉灯夜斗五子棋,唐月儿收拾琐碎准备晚饭,安心等待许三平归来。

篱笆墙外草丛中,伴随轻细响动有个脑袋探钻出来,鬼鬼祟祟的目光努力穿过夜色,全聚集在唐月儿身上,不悦地说:“该死,还是看不清楚,我为什么不白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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