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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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岖的小路上，风吹动树叶，发出一阵沙沙声。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大筒木舍人“看”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的漩涡面麻，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
“还有什么事吗？”
漩涡面麻往后退了几步，来到了能与大筒木舍人肩并肩的位置。
他这次寻找六道仙人的旅程看似是以失败结束的，但实际上其实也没有那么失败。
一是因为他在路上幸运的抢到了最强的封印器具之一。
二就是因为大筒木舍人。
“没什么，”漩涡面麻斜着眼睛看向对方手里的木棍，“只是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大筒木舍人居然主动提出让漩涡面麻送他一程。
而且不是简单地送，是带有报酬的，由此也可以将之称为雇佣。
漩涡面麻当时就答应了。
因为他无法拒绝那份报酬，那是有关于世界变化的情报。
只是在山路上走了两个小时后，他似乎有些担忧。
为什么？
对方没理由让他这个“敌人”保护的理由，其行为更像是招募保镖，好借助他人的力量保护自己的性命。
用忍者的术语来说，就是任务欺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可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孤独的月球人没什么朋友，其实也没太多的敌人。
更何况他的敌人中也没太多人想要实际杀死他。
当然，这也只属于漩涡面麻个人的猜测，他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
大筒木舍人轻轻弹开落到衣服上的树叶，一边在棍子的助力下跳到河流的另一边，一边说：“你的担心太过多余了，漩涡面麻。我只是想要过得轻松一点罢了，毕竟，地球人之中。都是那样的暴力和丑陋。”
说实话，在来到地球之前，大筒木舍人是自以为了解地球上的人类。
他对于后者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大筒木家的记录，诸如人类的种种恶行，他都只在故事中看过，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直接的感触。
但在来到地球之后，他才切实了解到人间的真实，从中体会到了为何宗家与分家会产生分歧了。
人类拥有美好的品德，这样的品德可以创造出完美的世界。
人类会犯下丑陋的恶行，这份邪恶也可以将人间变成地狱。
并且这两种看起来截然不同的情况并非是绝对对立的，而是相互渗透的。
人类的复杂性，远超他本身的社会的经验，也让他在忍界流浪时遇到了许多麻烦。
但……这些都不关键，只是单纯的托词。
“你准备去哪里干嘛？”漩涡面麻又问。
大筒木舍人的目的地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比如说什么忍村之类的，而是一座靠近火之国的小镇子，一个毫无特点的地方。
再他还以为大筒木舍人准备打马虎眼的时候，后者却出乎意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去见日向日足，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
漩涡面麻忽得想起某张熟悉的脸，顿时间感到有些意外。
从事实上讲，日向日足完全没有理会大筒木舍人这个“主家”的必要。
毕竟后者不仅操控了前者，还掳走过后者的两个女儿，更是将其中一人的眼睛挖了出来，还将另一个当做了童养媳。
这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
“噢？他还愿意见你吗？”漩涡面麻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筒木舍人听后放下了刚刚抬了起来的右脚，然后用手指指向了自己的眼眶，天生残疾的他的眼皮下一片空洞。
“我都这样了，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继续说，“另外，你以为他没什么追求吗？”
有么？
漩涡面麻在心里摇了摇头，日向日足在故事中的戏份不多，但一些基本的故事还是有所表现的。
作为后木叶时代的第一家族，无论是日向家还是家主实际上都没有太多的存在感。
如果日向日足真的有所追求的话，情况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他想得到什么？你又能得到什么？白眼吗？”漩涡面麻问。
“白眼，怎么可能？”大筒木舍人摇了摇头。
“他想要的是有关于日向家的记录。”他说，“作为分家的分家，他们遗忘了很多往事，甚至就连…”
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改口说：
“他想知道这些事，大概是为了彻底和我做个了断吧，他想让日向作为一个独立的群体延续下去，而不是服务于大筒木。”
对于日向而言，大筒木就是既存在有不存在的笼中鸟，渴望自主自由是根本的需求。
“至于我能得到什么？”大筒木舍人抬头“望”向天空，看到的却是密密麻麻的树叶，“几份特殊的情报罢了。”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用手里的木棍点向了漩涡面麻的胸口。
意思十分明了。
他想透过日向一族了解有关于尾兽的事情。
“看来你知道。”
通过“观察”漩涡面麻的表情，大筒木舍人猜到了漩涡面麻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又说：“看来你又知道了？”
漩涡面麻没有否认。
对方了解尾兽的事情是真，但更真的则是对方其实是想要了解魔像的事情。
毕竟月球的大筒木，其本身最大的职责就是看守魔像。
而魔像失踪，也是月球的宗家与分家彻底割裂的开端。
“知道一些，可你不会想听的。”漩涡面麻说。
这次轮到大筒木舍人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打算从漩涡面麻这里得到情报的想法。
这样做除了少走点路外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是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比如说，日向日足的问题。
再比如说，在月球上感觉到的心悸。
他离开月球，一方面是为了追求理解，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解决灾祸。
他认为最能为他解决这两个问题的“人”，正是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只是可惜，他没能找到对方的踪迹，因此只能拜托一个曾经与他为敌的人。
对于大筒木舍人而言，能保证一时的平安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那走吧，天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