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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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就上来了?”有人调笑。
拖把头也不理会。径直走到座位坐下,狐疑道:“笙哥您怎么突然想起要吃酥油饼呀?”
男人眼神微不可查的滞了一下,淡淡说:“你猜!”
拖把头哪里猜的出,被人否定,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尤其是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男人。
男人少年时代就闯出了些名堂,在三叉子更是闻名退散。
瞧他如丧考妣,其中一个瘦弱白净的搭话:“毅哥,别想了,喝酒喝酒。”
“就是,他那脑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你他么说什么?”拖把头怒气冲冲的看着发言的人,一副你再说一句试试看的表情。
发言人正要起身跟他理论。
“哎呀,毅哥,别气别气,都是兄弟。”胖子又出来打圆场。
拖把头哼了一声,也没有太计较,都是自家兄弟。
“酥油饼好了!”许沁听到配菜阿姨的声音,放下手里的碗,洗洗手也冲了出去。
拿好了酥油饼,她又犯难了,主管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小许,要不我去送吧!”
许沁内心直呼大好人,但她要是不去,男人会不会生气,他好像已经生气了,算了,既然生气了,那就别去了,不然他见到自己膈应,更气了。
“谢谢主管。”说完,她把酥油饼递给主管。
主管把酥油饼放在桌上,礼貌的说:“各位,酥油饼到了,这酥油饼要趁热吃。”
拖把头赶紧把酥油饼放到男人旁边,“笙哥,来一块!”
男人扫了一眼,点头。
许沁洗完所有碗筷,天已经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小许呀,今晚是有点晚了,你打车回去吧!”总管抱歉道。
“好的!”许沁嘴上说着,心里从未想过要打车,打车多贵呀。
出了门,许沁紧了紧衣服,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电筒。
沿途大部分路上都有路灯,只有少部分地方黑灯瞎火,不怕的,她反正她长的挺安全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走了好一大段路,许沁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回过头,什么也没有。难道是鬼故事看多了?她想了想加快了脚步。
路灯的光变得弱了,许沁打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
“真他妈冷!”许沁抱怨了一声,突然感觉有人靠近,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满身酒气,朝着她扑了过来。她反应迅速,一闪躲开。
中年男人喝的醉醺醺的,见这小姑娘挺机灵的,跟了一路,哪能轻而易举死心,又扑了上去。
许沁赶紧从附近地上捡了个石头,砸了过去,然后快速往前跑。
“我说大叔,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追我干嘛?”
中年男人明显被她叫的心烦,这小姑娘是不是傻逼一个。
见男人穷追不舍,许沁跑的更快了。嘴炮也没有少:“我长得这么丑,你也真不挑呀,而且我还有病,艾滋病,知道不?”
说不怕是假的,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前跑,说话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男人醉了酒,跑的比她慢。
眼看着快要跑到有灯的地方,她感觉看到了希望,没想到她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了。
气喘吁吁的男人见状,立马猥琐一笑,“臭婊子,看你跑。”
许沁赶紧爬起来,却发现有人抓住了她的脚,她把手电筒一照,尖叫起来。是一个疯子,看不出年岁。最近一个月左右来到了这附近,还经常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她见过好几次,以前也没在意,他成日衣不蔽体,女生们路过都是蒙着眼睛,他也只是傻笑,并没有这么恶劣。
“大叔你别拉着我呀,我跟你也不熟的。”许沁慌张的踢着疯子,眼泪都急出来了。
疯子任由她踢,就是不松手。
许沁看了眼醉汉,他马上就要过来了。要是不被拉着腿,她还能逃生,现在,现在……
“放开放开!”她越发用力,声音也不稳,整个人都失控了。
疯子被她踢疼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顺手扯了她头发一把。
许沁被他打的耳朵嗡嗡响,头也很痛,不过她来不及在意这些,趁机一脚飞过去,然后继续往前跑。
醉汉已经追来了。
许沁急得浑身冒汗,难道她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她又恐惧又拼命说服自己,她不会那么倒霉的,她小时候被车压过都毫发无损,是阎王都不收的贱命人。
她好不容易挣脱疯子,就发现腿脚有点不利索,跑的明显比刚才慢了。
醉汉朝她大叫:“你别跑了,跑不了的,从了哥哥或许哥哥得了甜头就放了你,否则……”
他面露凶光,又猥琐,看上去恶心至极。
许沁不理会他的言语,内心却愈发恐惧,这指不定是要她的命。
醉汉到底是男人,许沁跑的再快,还是快要被他抓住了,她想加速,却发现体力已经有点不支。
也不知道是不是苍天有眼,在醉汉快要抓住她的时候,有一辆小轿车开了过来,灯光把醉汉照得有几分清醒。
但事情都到这了,怕小姑娘报警,他横竖都要蹲号子了。越发不受控制的扑了过来。
许沁得了一口气,自然不会让他为所欲为,朝着他下面就是狠狠一脚,男人吃痛的倒下,她赶紧趁机逃跑。
她一口气跑回学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妈呀,太危险了,真不该为了节约打车费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还好她家香烧的好,祖宗保佑,不然她今天不是被掐死也要被那个了。无论哪一种,都让她脊骨发凉,浑身颤抖。
还好,有惊无险。她稳定了情绪,自我安慰着。说起来那个小轿车还算是帮了她一把,她也没有看清车牌号,不然一定要感谢一下。不过,人家或许也是刚巧路过吧。
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走回宿舍。
宿舍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都没有。
她收拾好,就窝进了被子。
躺在床上,她感觉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没想到她长得这么安全,还会遇到这种破事情。
看来,对于坏人而言,容貌身材根本不重要,甚至有时候,男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是个比自己弱小的人,可以欺负的人。
她越想越气,问候了无数遍醉汉的祖宗十八代。
那个疯子她是记住了,下次她要离他远远的,都怪他,不然自己不会那么惨。真想暴打他一顿。
自己好像下手挺重的,不会被她踢死吧?她又有点隐隐担心。
那他也是活该,谁让他拉自己的脚,害她差点被害。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她就要被造个丫子坟了,她才十八岁,未婚,连祖坟都上不了。倘若被得逞,即便她是受害者,也会背上莫须有的骂名。村里就有这样的事件,犯人没把她杀害,流言蜚语却要了她的命。
她也许没有那么脆弱,但或许也没有那么坚强。莫须有罪名,千夫所指,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
想来想去,她越想越烦,完全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种事情。烦躁里还带着恐惧,她拍了拍胸脯,安抚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这不还好好的。
辗转反侧,一夜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