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要理解一个父亲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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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要住校？
凌南老爹凌虎的声音，从电话中咆哮而出。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早恋了，你拿来的钱谈恋爱……”
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夹杂着凌虎的愤怒。
凌南沉默许久后，轻声道：“爸，我走读的话，我妈每天就给50块的午饭钱，你每次抽掉30，一个月你最多也就赚900。”
“如果我住校了，我妈每个月给我3000，咱俩平分？”
凌虎沉默了半秒，“我觉得住校也挺好的，毕竟高三了，还有6个月就要高考了，住在学校说不定你成绩还能拔一拔，你妈那边我来做工作，你要不今晚就住校？”
这次轮到凌南沉默了。
记忆中，这个世界的老爹，就是一个妻管严下的守财奴。
这样……也还挺温暖，凌南笑着挂断了电话。
有王汇科出面，凌南的住校手续办理的异常轻松。
天还没黑，凌虎便把凌南住校的行李打包带来了。
王汇科正在给凌南普及地心的知识，凌虎也就没打断，帮凌南铺好了床铺，他便离开了学校。
晚饭的时候，凌南母亲宁辛打来了电话，嘱咐他要好好学习，高三了不要太分心。
宁辛一句未提凌南为什么要住校，强调了三遍天还没热不能脱秋裤。
宁辛说每个月给凌南4000块的伙食费，凌南看着凌虎转来的1500，心头寻思着要不要奏一折给他妈。
住校生是要上晚自习的，但因为凌南是第一天住校，也就没去教室。
王汇科送来了一本芯片序列册，让他大概了解有关芯片的信息。
月夜当空，看着序列册中密密麻麻的记录，凌南看不进半点。
陌生的世界，夜晚总容易让人emo。
闲翻着手机里的音乐，没有一首能听得下去。
这个科技感满满的世界，娱乐工具实在稀缺，甚至连小姐姐跳舞的视频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网址输的不对。
.
输入后没有任何反应，凌南默默唤出全息面板，自己的数据后边，跟着一行被通缉的小字。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张静的声音压过敲门声：“凌南，把卫生纸收一下，我们准备进来了。”
凌南一脸黑线，旋即看着张静带着三名警察推门而入。
张静冲着凌南使了个眼色，轻声道：
“刘警官，这位就是我们高三14班今天唯二没有离开学校的学生，他叫凌南，因为有自闭症，所以有一点点社恐。”
夜晚警察造访，八成没好事。
凌南缩在床脚，警惕地打量着三名警察。
深蓝色的制服，腰间配有武器，一人带枪，两人警棍。
带枪的警察掏出自己的证件，三级警司刘宏，他站在凌南床前道：
“你是凌南对嘛？”
凌南轻轻点头。
“今天下午17：00放学后，你有和同学联系过么？”
凌南摇头。
刘宏轻声道：
“高三14班有65名学生对么？”
凌南点头。
刘宏微微顿身，回头道：“张小姐，抱歉，我需要动用能力，因为他是唯一和今天所有事情都有联系的人。”
“芯片——强制回答！”
乳白色的光，笼罩凌南。
凌南心头生出丝丝温暖的感觉，像是刚做完全套大保健，异常舒爽。
【列兵凌南，你的精神力处于异常状态，不受芯片序号01400-强制回答的影响。】
刘宏的声音淡然而出：“昨天为什么会有10名学生先放学离开？”
张静眉头轻挑，正要催动自己的能力，凌南轻声道：
“他们考得好啊，我要是也考过了，就也能提前放学回家了。”
张静明显一怔，强制回答是芯片序列01400号的精神型芯片，最常用于警察审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说谎，凌南居然能张口说瞎话？
刘宏追问道：“你如果提前回家要干什么？”
“登录装乎，看看数学论坛，匿名帮人解答数学题。”
刘宏愣了一下，他继续问道：“你们留在教室里的学生，是考了试，还是进入了秘境？”
凌南不假思索道：“考试啊，昨天试卷还是蛮难的，尤其是空间几何，辅助线画不好，根本解不出来。”
刘宏再问：“凌虎来学校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凌南回答：“王老师在给我讲题，因为我考了66分，拉低了班级平均分，呜呜呜呜呜……我对不起我爸妈，我高考要失利了……”
刘宏面色凝重，冲着张静点点头，带人离开了宿舍。
门外，
刘宏身后的年轻警察愤愤道：“刘队，这小子分明在撒谎！”
“昨天我们监测到了秘境的波动，地震的震心就在市一中，他们肯定对我们有所隐瞒！”
刘宏摇头道：“凌南不是芯片战士，张静也没有动用芯片能力，你们回去再调查一下那10名提前离校的学生，我再去找一下王汇科。”
另一名警察道：“凌南父母失踪的消息，需要告诉他嘛？”
刘宏叹了口气道：“算了，高三的孩子，还是不要影响他了，等案情有进一步明确的信息，再和他跟进，这自闭症的孩子，可怜了……”
……
宿舍内，
张静拎着凌南的耳朵，转了180度，看着凌南求饶地拍手，她才放开。
“我真好奇你是个什么怪物，居然能当着刘宏的面撒谎？那可是精神型的芯片能力哎！”
凌南吃痛地捂着耳朵道：“姐，我是肉做的啊，很疼的！”
张静靠在床架上，凝声道：
“警察盯上你，本来是件好事，那些家伙不会太放肆。”
“哪些家伙？”凌南一怔，“敢情面对地心生命，地上的人类还不是铁板一块？”
张静噗嗤一笑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啊。”
“警察是保护普通人的势力，他们将能力运用在让普通人过得更好的服务上。”
“而我们四个部门，是为了所有地面人类的生存，正面和地心生命战斗的部门。”
“虽说殊途同归，但在对待你这类被通缉的家伙上，还是有出入的。”
“自然也有不少势力，盯上了变强的机会，成为地心生命的走狗，卖主求荣。”
凌南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说被警察盯上本来是件好事？”
张静悠悠道：“因为刘宏是刘海洋他爹啊！”
说着，张静一把扯住凌南，朝后方闪躲开来。
噗噗噗！
三道短剑，插入凌南先前站立的地方。
月光挥洒，一道黑影徐徐而出。
刘宏提着手枪，枪口直指凌南道：“张静，滚开！”
凌南一愣，这警察为毛要杀自己？
张静轻声道：“想杀了凌南，替你儿子提供功勋值么？”
刘宏是刘海洋的父亲，刘海洋有了万磁王的能力，他需要功勋值来提升实力。
凌南心头瞬间豁然开朗。
刘宏悠悠道：“谁让我只有一个儿子呢，为了他能在火力部成长的更快，你要理解一个父亲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