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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寻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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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如今百姓的服饰,虽然与前朝整体的服饰有者异曲同工之处,但在色彩鲜艳的地方,大魏因为涤纶术的突破性的发展,使服饰从单调单一的色彩,到了如今有了质的改变。

李郇平日里在乡间没有见过如此艳丽的颜色,竟有些痴了。

同时也是想到了家中的母亲,不知这些衣服穿在娘亲的身上,该是如何景色。一手揣向衣袖中,摸到了那几个破碎的银角。

看来得赶快挣些银子才好。润儿的生辰也快到了。自己要不能在生辰那天堵住润儿的嘴,那以后自己就别想有安生日子。。

“姐姐,我不是来买成衣的,我今日前来只是想要打听一个人。”

“何人,”妇人在听到李郇的话后,看他不是来买衣衫的,不免有些失落起来。

不过自古士农工商,商之最贱,以至于他们这些小商贩子,通常在与客人发生矛盾的时候,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有着很深的矛盾惊扰到了官府衙门,他们也是如此了事。只因为他们有钱,有银子,这种事要是摊上,不管谁对谁错,责任在谁,他们都只能交银子走人。

“李丽娘”

“谁?”妇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不由的一停顿。

看着妇人如此大的反应,他在一次的重复了一遍阿姐的名讳。

“奥,不知道。没有见过这个人。”

“姐姐可在好好的想想,平日里阿姐做好的绣布,都是交付给绣楼,出售的。”

“公子说笑了,我张记绣楼虽在山阳这一亩八分地里不是独一家,但好歹也是叫的上名号的,你可去周围打听打听,多少大户人家的名贵小姐,公子哥,都是穿过我家的成衣哩。可不要说奴家说些不好意思的话,县尊大人的府上千金也是我张记绣楼的常客呢。”妇人在经过不经意的一顿之后,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拉着李郇的手就滔滔不绝的诉说起了张记绣楼的光辉历史来。

李郇也有些不甚烦恼起来,明显这妇人在叉开话题,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不善言辞的他,在经过妇人耳边一顿的狂空乱炸之后,寻了一个由头,便草草的离开了绣楼。

同时在离开绣楼的时候,请求妇人若是再一次的遇到阿姐,可寻来香满楼找他,必有重谢。

而在李郇离开之后,妇人似乎才喘息了一口。

城外无数流离失所又无家可归的的灾民,每天靠着官府的那口清澈见底的米汤,垂死挣扎着,而这些灾民中大多数是因为家中无法糊口,从遥远的他处流落在这里的。

可因为受灾百姓的人数过多的缘故,再加上官府衙门为了彰显朝廷威仪偶尔也会善发慈悲胸怀,让一些正处于稚龄中的孩童,散与城中乞讨为生。

此时的光秃秃的大街上人影稀疏的只有窜动的酒鬼,浪迹在在其中。

李郇一脸严肃的只身转过几道街角,在一处破旧不堪且到处布满蜘蛛网的屋子前落定。泥巴或者尿液制成的屋檐与墙皮。经过了风雨的重刷,原本光滑的表面此时已经到处挂满了划痕。似是在诉说这岁月的无情。

踏入空荡荡的屋子中,正有十来个孩童围着烧的红彤彤的一聚火堆。彼此依偎着,空气中充满着沉默,在他们的眼中完全没有孩童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天真,与纯洁。

李郇一时之间尽然有些落寞,老天爷开开眼吧,看看你的儿女,过的是何种的残忍的生活,难道这些孩童天生就该行此刑法吗。

他在竭力心中呐喊者,可换来只有无声的沉默。他一个小小的乡下野小子,有何权势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不公道。答案是肯定的。没有。唉罢了罢了。

他有些不忍心的从这些孩童中寻得一个机灵的,带着他原路返回至绣楼前。眼睛中带着平静,淡淡的望着随风摇曳的张记绣楼四个猩红大字。

不一会便见妇人鬼鬼祟祟的出了楼子,径直朝着城南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像是有神马急事在身后无时无刻的催促着他,一转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他有些疑惑至极,为何这个妇人不去其他的地方偏偏会去城南,思虑片刻得不着要领,只好作罢,自己刚才已经在妇人的眼前露过面了,为了不打草惊蛇,而惊扰至妇人与其背后之人,所以他出此一策,寻得身旁的孩童,在耳边轻声嘱咐着,暗中跟着她。

待一切完毕之后,他才一脸担忧的回了香满楼,静候着孩童的消息。

这几日李郇的日子与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先有鱼跳岗的斑斓大虫拦路,致使父亲受了重伤,后又经历了香满楼与他人的勾心斗角,身心俱疲之下,已经失眠了数日,好在就在昨日天色入夜不久的时候,昏迷多日的父亲已从昏睡中醒来。这无疑对于他来说是至今唯一算得上一件好事的事情。

李父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招呼着自己的郇丫子。看到自己平安无事的站到他的眼前,身上且没有受太大的伤,脸上不由得顿感欣慰起来。

不多时便又睡去,仿佛刚才的话语将他身上最后为数不多的气力给夺拉去。李郇见父亲这般心中不竟有些懊恼起来,一时无言之后,帮着父亲曳了曳被角,以免受了伤寒,那就得不偿失了。

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他从厨房处接来热水,正在帮父亲认认真真擦拭全身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打开门去见是楼中的伙计,便问到。

“兄长,可有事情找小弟。”伙计一身精干且利落的打扮,十六七的年纪比他也是大不了多少,因为父亲这几日卧病在床的缘故,不免多打扰了几次,一来二去也就变的十分熟稔起来。

他左手供礼一番算作回应,到惹得伙计惊慌失措,手都不知道放置何处才好,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就是阶级有别,而在外人看来,他也算的上是个半个书生。那吗伙计的惊慌失措也就变得十分合理。

“公子太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伙计一番客气之后,似乎像是想到了神马。赶忙向着李郇。

说道,“门外有个小乞丐,说是找公子你。”

“可是个年岁不大的乞丐。”

“是哩。是哩。浑身臭烘烘的。”

“多谢兄长了,这就是来找我的。”伙计原本还打算在他的跟前好好的说道说道这些可恶且令人讨厌的乞丐的时候。被李郇的一句话给挡了回去。在伙计领走的时候他还从衣角中拿出几钱为数不多的散碎的铜板给了伙计。

伙计见李郇如此的大方,倒也没有太多的拒绝。顺手便放入到身上。笑嘻嘻的离开的屋子。

李郇有些心疼手中的银钱,这些钱还是从父亲的身上拿的,但到了此时却不得不为之,香满楼人来人往的人流使这里成为整个山阳的消息的集散地,而通常作为此间主人之一的伙计,更是如同千里眼顺风耳,在这里神马信息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自己如今身处在这里,与伙计们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一会伙计便带着乞丐来至他的房中,并在伙计准备离开的时候,嘱咐其烧至些饭食来端至房中。

他与父亲住在香满楼数日,此间的花费全都是马车主人家贴补的。而他从没有花费过一两银钱。倒不是他厚脸皮不懂得知恩图报,实在是口袋空空。反正欠了一大推的债务,索性也便破罐子破摔。待日后慢慢回偿就是。

做在椅子上的小乞丐,明显有些局促不安,四处张望着。

小乞丐名叫张狗儿,光州上庸县人士,如今双亲皆以双逝,独善其身之下,无以维持生计,只能作为流民流窜于周边州府靠着官府的接济,还有行偷窃之事,才以过活。而他就是看着张狗儿这手艺,才让他去暗中跟着那妇人。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瞧着眼前张狗儿神采奕奕的精神头,想来收货怕是不少。

“小子,你可有收获。”他满怀着忐忑的心情和颜悦色的问着眼前的小乞丐。

可换来的却是张狗儿无声的嘲讽与白眼。

他那双充满着灵气的眼睛,有意无意的锚着自己的钱袋。像是无形的诉说着神马。

李郇顺着张狗儿的眼神,脑中这才恍然大悟起来。那日自己去找寻跟踪妇人的乞丐的时候,自己不曾与他约定过事后的报酬,细细想来,这怕是小乞丐想要事后坐地起价。小小的年纪当真是心思缜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不曾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懵懵懂懂的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虽说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早早的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大魏律法中十五成丁,但他怎吗变都只是个不成丁口的少年。

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气味的李郇,在张狗儿的眼里他就是个只会坑蒙拐骗的骗子。

搞得李郇是大窘一片。

“小小的年纪怎吗如此的贪财,日后可如何是好。”他善意的恐吓了一下张狗儿。想要他知难而退,到了最后反而助长了张狗儿的怒火。似乎在心中诉说着,怎吗想赖账啊,做梦。

李郇这倒打一耙与调侃,终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就在这时安静如斯的屋子,突然一声像是被烈火煮沸的沸水,在扑通扑通的响个不停。这声音如同黑夜中的一闪亮光,显得是如此的突兀。

顺着来声,他的眼眸直扑扑的盯向张狗儿的腹,一脸的怪异,甚至不用脑子多想便其意自现。就在他想要说些神马的时候。

恰在此时,屋门被刚才离去的香满楼那个伙计敲响,紧接着从他的手中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片儿面。香气缭绕在整间屋子,让他早就吃过饭食的主,都有种饥渴难耐的感觉。

可片儿面刚被端放在桌案上,碗中的热气都还没有完全散开来,一双脏兮兮且满是伤痕的的手便顺势端起面碗,丝毫不顾及滚烫的汤水下口便狼吞虎咽起来,而在做其身旁的李郇如同透明人一样,张狗儿根本不把李郇这个主人家当做一回事。

看着张狗儿如狼似虎的吞食着,不大一会满满一碗的片儿面就见了低。不过此时他的思绪却飞到了他处,一时之间自己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城外无数的流离失所且无家可归又饥肠辘辘的的流民来。

一脸的自嘲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古之圣贤们当真是高高在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可哪里能够体会到人间的喜怒哀乐,与艰苦心酸。

“慢点吃,慢点吃,不够还有。”张狗儿没有理会李郇的好意。囫囵吞枣般一碗接着一碗的片儿面被其给吃完了。

时间就在一分一秒中悄然度过,漫长的时间里,仿佛没有太多的变化在其中,唯一能够体会到的,只有桌案中五人份的大碗,与残留的食物残渣。这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小小的年纪,居然有着如此的大的饭量,着实吓了他一跳,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要不是他再三阻止,这种骇人听闻的景象怕又会继续蔓延开来。

虽然自己口袋空空,但身上背的债务,一日接着一日,其结果便是吃穿不愁,不至于流落于街头忍饥挨饿,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一碗饭食,只不过是在常识之下不得不为之而已。

人若是长时间的饥饿之后,突然间的暴饮暴食物无节制,很容易造成胃部胀痛,继而出现死亡的事情。

这种事在城外的难民营中,经常会时有发生,他也是在与父亲的无意的谈话中知晓得。

“可不可以带几个烧饼给俺,俺还有两个妹妹没有吃呢。”酒足饭饱之后,张狗儿一时才想起来两个妹妹来,便直言说到。

“你不是说家中已无人乎,何来的妹妹。”

“是俺的干妹妹。”

“小小的年纪心思到是机灵,莫不是想以后娶媳妇容易些,才认得干妹妹。”李郇一阵的打趣与喏咦,继而笑口常开。

城外无数的流民中不光有着大人与老人,还有无数的无人看管的孩童。这些孩童有的是与双亲走丢,有的是父母双亡以至于无家可归,还有的就是被那些人神共愤的丫婆给典当做了馆妓。那两个女童能被张狗儿收养,到也算的上好事一桩。

“好,我答应便是,不过你的先告诉我,那个妇人的踪迹可好。”李郇答应过后继续询问着张狗儿。脸上的神情霎时间从刚才一脸的惬意与打趣,变成了肃容满面。因为接下来他可能会听到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

“楼外有个小乞丐找那个小子?”紫衫男子听到单膝跪地的手下人的回禀,一脸疑惑。不过这种疑惑只是迟疑啦片刻,便烟消云散,眼中倒也没有太多的在意,依旧摆弄着窗边静若处子宛如花中仙子的,紫色的绿萝兰,一指轻佻着核桃大小的花叶,轻柔细捻的擦拭着,如同是在照看自己的年幼的孩子,神情中带着专注还有谨慎。深怕一不小心就将其一命呜呼。。

李郇在他的眼中唯一的羁绊就是与他那个无头无脑的赌约。自己愿赌服输的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够遇到一个颇为有趣的人,也算是好事一桩。

“去吧,暗中看着点就是了。”就在手下人刚要离去之际。

“等一下,李丽娘的去处查的如何了。”紫衫男子转过头来,继续问询着单膝跪地的手下人。

“城阳候府。”

紫衫男子看着身旁恭敬如斯的下人,看其一脸的从容不迫不似作违的样子,让他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姑,另一个是堂堂的大魏三等侯爵,虽然是个落败到了极点的侯爵,但那也是朝廷承认与册封的。二者有何联系之处呢,想不通想不通。。

随即招呼着手下人左手向后一摆。“下去吧。”来人很是知趣般,恭敬中带着敬畏的表情,便出了屋子。

整间屋子又重新回到了静止,香炉中冉冉升起的缕缕清烟,缠绕在空气中游荡的到处都是。给人一种梦游仙境一般。紫衫男子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拭巾,随手整理干净,放置在旁边。

然后他便在自己贴身随从的陪同下,一同出了屋子,径直向着一楼李郇所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有些为了一睹木晴芳容的痴情人,有些从天南地北闯荡的落魄商人,从他们的衣着上,与打扮上一一都能分辨的出来。

不过就在紫衫男子打量着各色人群的时候,在人群中有一众人显得如此的突兀。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些人的时候,他的眉头就不由得一凝,一脸的严肃。冷冽的目光中似有似无的寒光,似乎能将千里之外的二人给暗杀于无形。

他们身上有者常人无法理解的杀气,他闭着眼睛都能分辨的出来,这股气息在家中的那些家将身上尤为明显,这是一种在死人堆里,说白了就是杀人杀的多了,见惯了身死的人才能拥有的独特气息。

“查查那些人的底。可不要坏我的大事才好,不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诺。”

说完紫衫男子一脸肃容瞬时间就转眼变成笑脸,转脸的速度像是被安装上了机器一般。

继而有恢复到了那种浪荡书生,又迷恋凡尘的翩翩公子。

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摇曳,扇起的风儿,将他如瀑如黑的秀发,撩起了半截高。

李郇与父亲此时是寄人篱下,马车主人将父子二人撂下香满楼的一楼便不见了踪影,虽说不至于不管不顾,但这种无言的恩赐,也让李郇心中有者诸多的不适。

他们父子二人此时被安排在了一楼的拐角处,靠近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内。

屋内潮湿的环境,使房梁之上都被层层的蜘蛛网给覆盖了。

行走在廊道的紫衫男子,每走一步,鼻子中就越犯进因潮湿使木板散发出那种发霉的气味,虽不至于太过于难闻,但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他,再加上灵敏的嗅觉,这一丝丝的气息,也让他鼻孔险些中了毒,只好从胸口处拿出一张像是女子的用的贴身巾帕,将口鼻紧紧的捂住。

“你让俺跟踪的那个婶子,去了城南的李记酒楼。之后便没在出来,直到辰时才回了绣楼。”

“你认识字?”

“不认识。”

“那你怎吗认识李记酒楼四个字。”

在如今的大魏朝廷科举取士,这第一经便是考的文经。就是认字的多少。

在名间有着很多的说法,无不是对于读书的歌颂与敬仰,要是有人能够识文断字,这很容易就会得到乡里乡亲的尊重。尤其是男子在长大成年以后,能够读书识字,在生活上娶妻生子也会容易很多。

“听人说的。俺就记住了。”李郇脸上一阵的无语,原本以为捡了一个大宝,到头来反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门外的紫衫男子听到二人的对话。

“这李记酒楼尔等可调查了。”

当男子的问询声一落地,便有人不做迟疑的回答道。

“此人到与张忠正的关系颇为熟稔,不过还有一件事,不知小人当讲不当讲。”

“多嘴。”

“是,小的该死。”

“小人在无意中察觉,这李记酒楼的老板娘子,可是张忠正的姘头。”张忠正乃是山阳的县尊。紫衫男子与手下人的对话中,丝毫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在其中。直言其名讳,话到此处甚至有些鄙夷的成分。

“姘头,有意思。看来山阳这一亩三分地,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了,打道回府。去会一会我那兄弟才好。”男子一手背负在身后,一首那些扇撵的手轻托着下巴。长长的下巴尖,正好镶嵌在纸扇的中间。

“公子不告诉那个乡下野小子了。”男子正准备回转身子,这一步还未踏出。身旁的贴心的下人,下意识的提醒男子。可换来的是眼眸幽黑且散发着冷冽寒光的眼神。

“自去白虎堂领罚。”这一句如同天空的一道惊雷,吓得下人的立刻瘫倒在地。脸上的惶恐之意,久久不能释怀。

男子身边的其他几个随从见到此人的这般下场,一个个都面带笑容,像是再说,活该。

“其中没有去过他处。比如县衙之类的。。”

换来是张狗儿无声的否定。

“阿姐让族中堂兄送信于家中,到如今算来也已经有了进五日的光景,这期间因为下雨的缘故,父子二人也不得不推迟这进城的日子。

这本没有神马讨论的地方,可前日自己去找寻阿姐到了绣楼,与老板娘的谈话中让他的心中总有种难言之隐。老板娘似乎在掩饰着神马。”

“再加上自己几日来的查寻,诺大的一个人消失,官府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才将这二者的关系,相互联系在了一处。不过但愿自己想的太多了,毕竟夜有所梦,必有所想,也许是这几日心中太过于烦躁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也未尝不可。”

一番细聊之后,从张狗儿口中在无任何有用的消息之后,李郇将身上为数不多的银两给了张狗儿。算作这次的报酬。

在送走了张狗儿之后,李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刚才的事情,又独自依靠在父亲的卧榻旁眯上了眼睛,脸上尽是苍白的憔悴,偶尔从额头的发际上垂落下的黑发,在吹进屋中的微风的作用下直挺挺的飘至鼻梁上,这一幕景象如同一幅醉人的肖像图,刚一做在软榻上,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入夜时分,天空中雾霾一片,站在空旷的街道上,有种坐井观天的仪式感,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海天一色的天幕,看起来近在咫尺,可只能远观而不可直视也。

秋风习习,落叶知秋,梧桐树下遥望的人儿盼归着归乡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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