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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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珠江边！

阿呆：这是什么江？

阿聪：珠江！

阿呆：哪个珠江？

阿聪：只有一个珠江啊，就是珠江啤酒那个珠江呗！

阿呆：现在很少有珠江啤酒了！

阿聪：晚上喝点珠江啤酒？

阿呆：算了，我还是喜欢白酒！

阿聪：你听这声音！

阿呆：什么声音？

阿聪：风声！

阿呆：风声我倒是喜欢看！

阿聪：我说的是让你听！

阿呆：这有啥可听的？

阿聪：江风明月本无主，闲者便是主人！

阿呆：你又开始拽文！

阿聪：咱们是幸运的的。大部分人现在都在忙着上班，忙着挣钱呢，咱们有这个闲暇来江边扯淡，你说算不算是一种幸运！

阿呆：你不会又准备说他们都是芸芸众生了吧！

阿聪：这还用说吗？咱们都是！

阿呆：这江有啥可看的！

阿聪：上善若水！

阿呆：听不懂！

阿聪：滚滚长江东逝水！

阿呆：流到海里还是水！

阿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阿呆：咱们老了！

阿聪：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阿呆：就咱们？还少年？

阿聪：少年在心里！

阿呆：胡子拉碴的？

阿聪：你心里住着的那位是不是少年？

阿呆：不认识他！

阿聪：你会认识的！

阿呆：怎么认识？

阿聪：刚才都白说了啊，发呆！

阿呆：又来！

阿聪：你说人是应该忙起来，还是应该闲着？

阿呆：都应该！

阿聪：咱们现在是闲者！

阿呆：回去就要忙了！

阿聪：人总要闲下来！

阿呆：闲下来会整事情！

阿聪：那才可能发现自己！你知道苏格拉底吗？

阿呆：不知道！知道是个哲人！

阿聪：西方的孔子！

阿呆：怎么了？

阿聪：他说，人要认识你自己！

阿呆：回去照镜子不就行了！

阿聪：行，当然行！但用的不是那面镜子！

阿呆：那用的是那面镜子？

阿聪：用“风月宝鉴”！

阿呆：什么剑？

阿聪：《红楼梦》里有一个人死在了风月宝鉴之下，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却又不敢改变自己。

阿呆：谁？

阿聪：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风月宝鉴是一面镜子，但这面镜子用的是人心来照自己。禅宗中所谓的“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是也！

阿呆：那个人怎么死了？没有看到人心吗？

阿聪：看到了一半。

阿呆：那再看另一半呗！

阿聪：他不敢看！

阿呆：为什么不敢？

阿聪：因为太可怕！

阿呆：能有啥可怕的？

阿聪：因为那是最不堪的自己，他无法面对，也不敢面对，只能死！

阿呆：跟苏格拉底有啥关系？

阿聪：问自己！

阿呆：问自己什么？

阿聪：问自己，自己是谁？自己在干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

阿呆：生活呗！

阿聪：生活不一定就真的就是这个样子的。

阿呆：那还能是什么样子的？咱们不都是这样一直过着呢啊！

阿聪：一直不代表就应该！

阿呆：你说的都对！

阿聪：你说的也对！

阿呆：那到底哪个对？

阿聪：过几年你就觉得现在自己不对了！

阿呆：现在我就觉得自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