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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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地下，根部驻地。
一群着装统一、戴着各式面具的忍者整齐排列，单膝跪地，一言不发。
在他们的前方，一名拄着拐杖、右眼和右臂都被绷带包裹的中年人，正闭眼假寐，静静等待。
这个中年人，便是志村团藏，木叶的根部首领、高层“四元老”之一。
也是宇智波灭族的最直接主导者。
九尾来袭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怀疑宇智波一族主导了这次事件，命令宇智波全族不得参战。
第二件事，则是带领根部，躲藏到地下驻地，为木叶“保留实力”。
在团藏内心中，这两个“重任”非他不可，是极大的贡献。
时间一点点过去。
没过多久，一名同样戴着面具的忍者，自上方入口处跳了下来。
“团藏大人，外面结束了，九尾已经重新封印。”
团藏的左眼缓缓睁开，低头看向前来报信的根部忍者。
他的声音尽量压抑，可语速却依旧透着一股急切：“结果如何？”
根部忍者立即答道：“第四代和玖辛奈，牺牲了。”
团藏闻言，拄着拐杖快速上前两步，死死地盯着根部忍者：“日斩呢，他也死了吗？”
根部忍者摇摇头，道：“第三代毫发无伤。”
团藏眼中略过一抹失望，但依旧难掩心中喜悦。
“日斩前些日主动辞去火影职务，却用花言巧语蛊惑大名，推举他的年轻徒孙波风水门担任第四代，企图在幕后继续执掌木叶。”
“九尾杀死了波风水门，这一次是大好机会，火影的位置总该轮到真正有德行的人了。”
团藏眼神微眯，沉声道：
“去确认一下，看看第四代是否真正死亡，必要时候可以补上一刀，不能给他任何机会！”
“是！”
根部忍者答应一声，立即闪身离去。
漫长的等待过后，根部忍者再次回返，单膝跪到团藏跟前。
“团藏大人，第四代已确认死亡，但……”
团藏本来松了口气，闻言眉头一皱：“有话直说。”
“但……玖辛奈的尸体不见了，四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像是凭空消失。”
团藏沉默。
虽然最要紧的隐患是波风水门，但玖辛奈毕竟是火影的妻子，而且还是前任人柱力。
如果玖辛奈没死透、活了过来，日后说不准会给他的“火影大计”带来某些威胁。
“所有人出动搜查，务必将玖辛奈的尸体带到我面前……散！”
“是！”
……
九尾之乱，给木叶医疗部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村子的伤亡非常惨重，医疗忍者人手不足。
医疗部的几乎所有人，都被紧急派遣出去救治伤员。
宇智波阳川也在其中，而且最为积极。
距离灭族之夜，已经没剩几年了。
时间很紧迫，他必须抓紧一切机会，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
【你成功治疗一名病患，分析如下：】
【患者等级：F】
【伤病等级：E】
【治愈程度：B】
【根据结果，获得F级奖励：查克拉+1】
【当前查克拉（502/1000）】
……
然而，当连续治疗了十几个村民后，宇智波阳川眉头紧皱。
这些村民都是普通人，患者等级给出的是F。
他发现，即使这些人的伤病等级和治愈程度再高，奖励也依旧是F。
F级奖励，除了1点查克拉以外，再没出现过别的东西。
在前线的时候，他曾治疗过一名患者等级为“E”的云隐下忍。
那一次，字幕给出了C级奖励，获得5点瞳力。
如此一来，宇智波阳川差不多明白了。
治疗普通人的时候，无论多大的伤病、多完美的治愈程度，奖励都只有F级。
只有治疗忍者，才会有更高级的奖励。
“这样的话，获取瞳力的难度就要高很多了……”
想通这一点，宇智波阳川心里的紧迫感越发浓重。
出身医疗部的他非常清楚，木叶医院里大多数病患，都是普通人。
每天来医院看病的忍者，少之又少。
忍者受伤，通常都是在执行高级任务的时候。
但出门在外，离木叶很远，他们不可能返回木叶治疗。
所以只能临时使用急救包，或者就近寻找当地的医疗机构。
等回到木叶后，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了，也就没必要再住院了。
宇智波阳川打定主意，等到中忍考试结束后，绝不能安稳地留在医疗部。
……
救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次日上午，在火影楼天台上，举行了四代目以及其余牺牲者的送别仪式。
忍者们整整齐齐地站成方阵，前方摆放着一排遗像。
最中间的，便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右边紧挨着的是玖辛奈的照片。
玖辛奈尸体被偷这件事，并没有造成轰动。
三代知晓后，及时派遣暗部，联合根部一起将消息进行了封锁。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也都被辟谣了，称其为虚假的小道消息。
沉默中，一个雨滴自天穹中落下，打湿了宇智波阳川的脸颊。
耳边传来哽咽抽泣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原来是站在旁边的红豆。
红豆的眼眶通红，肩膀一抖一抖。
宇智波阳川取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紧接着，就听见一阵长长的擤鼻涕的声音。
红豆丝毫不客气，直接把宇智波阳川的手帕当做纸巾用了。
用完之后，竟然又还了回来。
宇智波阳川面无表情，拿过手帕，然后转手塞进了红豆上衣口袋里。
红豆：……
过了一会，旁边传来闷闷的声音：
“阳川，我听说，昨天晚上医院的地下一层丢了……一些东西，是真的吗？”
宇智波阳川挑挑眉，没想到暗部那么及时的封锁消息，红豆竟然都能得知。
他目不转睛地低声道：“假的，这件事涉及太深，你别管。”
“哦……”
过了一会，宇智波阳川感觉腰部有种异样。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白嫩的小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插进了他的上衣兜里。
不用转头，都知道这只手是红豆的。
小手很快缩了回去，宇智波阳川重新抬起头，当做无事发生。
葬礼持续了一个上午。
等到结束后，宇智波阳川回到医疗部的卫生间，这才向上衣兜里摸去。
他本以为，红豆那家伙又把手帕塞回来了。
却没想到，兜里只是多了一张稿纸。
将卷起来的稿纸打开，扫了一眼，连忙又将其卷好。
这张纸上面，写满了工整的小字。
内容，全都是中忍考试第一场的笔试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