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尾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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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一闪而逝的写轮眼，红豆脸色一喜。
她拉上衣服拉链，抬手邦邦给了他胸口两拳：
“好哇，我就说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原来如此。恭喜恭喜，庆祝的时候记得……”
说到一半，红豆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暗淡下来。
“对不起……”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是有开眼条件的。
其实这个条件，就是强烈的情感刺激。
只不过目前大家的认知中，只要开眼，就肯定是有重要的人失去了生命。
所以，红豆才会为之前的话而道歉。
宇智波阳川笑了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靠着那神秘字幕，自己不用情感刺激，也能觉醒并升级写轮眼。
但这种事情，只能埋在心底，变成一个秘密。
……
简单修整后，队伍便回到了哨所中。
这次战斗，木叶斩杀敌方一名上忍，以及一名医疗忍者，而己方没有任何伤亡。
可以说，算是大获全胜了。
新来的医疗忍者已经提前抵达哨所，是一名中忍，正式接替了宇智波阳川的职位。
至此，红豆小队总算完成所有任务，可以动身返回木叶。
半路上，左边的红豆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右边的伊鲁卡只会嗯嗯啊啊地附和。
走在中间的宇智波阳川，则是一直沉默，时不时抬起头，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
空气中，仿佛有血腥味弥漫。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木叶村东方，距离村子不远处。
这是森林中的一大片空地，四周长满了茂盛的树木。
而此时，空地的中央，一头体型巨大的红色狐狸，正被无数条金色锁链死死束缚。
大狐狸的九条尾巴胡乱挥舞，面目狰狞可怖，一只爪子正探向前方。
尽头处，那足有两米长的巨大指甲，同时将两个小小的人类，于腹部中央穿透而出。
后面那个青年一头金发，背后染血的白色披风上，写着几个红色大字：“四代目火影”。
前面是一个容貌秀美的年轻女人，她有着一头红发，左边刘海上别着一枚发夹。
金发青年便是木叶村的领导者-四代火影波风水门，而那一头红发的女人则是他的妻子，漩涡玖辛奈。
九尾袭击木叶，他们两个牺牲自己，为木叶争取了希望与未来。
而在他们面前，一名长得小小的金发婴儿，正蜷缩着身体，陷入熟睡。
尽管玖辛奈的腹部已被刺穿，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望向婴儿的神色，却是有着融化内心般的温柔。
她用最后的力气，虚弱地开口说着。
似是自言自语，像是母亲临行前的唠叨：
“鸣人，妈妈……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
“以后记得……每天都要洗热水澡，还有别熬夜，保证睡眠充足……”
“另外，要结交朋友……朋友不多也没关系，有几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就足够……”
“尽管妈妈不太擅长，但你要努力学习，好好掌握忍术……”
“不过，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即使不顺利，也没必要垂头丧气……”
“要尊敬老师和前辈……还，还有一件要紧事，关于忍者三禁……”
声音越来越虚弱，感受着生命的流逝，玖辛奈自知时间不多了。
眼眶中的不舍愈发浓重，泪水忍不住滑落。
“鸣人……今后无论心酸还是痛苦，你都会遭遇很多……要秉持自我，心怀梦想……”
“还有……妈妈真的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你，还想和你一起生活……”
“妈妈爱你……”
……
与此同时，森林中。
宇智波阳川一边在树干上飞跃，一边开启了写轮眼，望向前方。
离木叶还有一段路，他便已经看到，那几道冲天而起的金色锁链，以及锁链下的九尾妖狐。
‘已经结束了吗……四代目牺牲后，灭族之夜应该就只能靠自己了。’
心中胡乱想着，宇智波阳川稍微加快了速度。
“村子里面出事了。”
听见宇智波阳川这样说，红豆和伊鲁卡也神色凝重，连忙跟上宇智波阳川的步伐。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一个巨大的半透明光罩下面。
同时，也见到了一身戎装、扶着一根棍子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三代目大人。”
宇智波阳川提前将写轮眼解除，三两步便来到三代身旁，三人一起俯身行礼。
虽然他对木叶高层很是反感，但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心中所想不可能表露在外。
猿飞日斩也注意到了这个三人小队，目光掠过伊鲁卡和红豆，在宇智波阳川的脸上停留了一会。
“宇智波阳川是么，我记得你是医疗忍者。你们先等一等吧，一会可能会需要你。”
“是。”宇智波阳川面色平静地点头，而后站到一旁。
红豆和伊鲁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见到结界中的九尾，以及被九尾指甲刺穿腹部的四代夫妇后，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忍者本就是用命换钱的职业，死亡太常见了。
可强大如黄色闪光，就在眼前被穿透胸膛，还是令他们心中悲戚。
宇智波阳川望着结界内，看向那一头金发的波风水门，心中不由惋惜。
尸鬼封尽，神仙难救。
要说木叶高层中，唯一一个没有令他反感的，就只有波风水门了。
波风水门，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对宇智波种种偏见。
而是充满锐气、就事论事，从没有过任何偏袒和敌视某一方的行为。
如果他能活下来，或许还真能够改写宇智波的灭族惨案。
但可惜，他活不下来。
现在的木叶状况很尴尬，高手里面除了出门在外的，就剩下不愿出手的。
这件事，也就只有波风水门牺牲自己，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宇智波阳川正暗暗想着，却见结界内，九尾突然化为一股浓厚的暗红色查克拉，灌注到婴儿的腹中。
与此同时，结界也随之溶解，锁链消失不见。
“结界消失了！”
猿飞日斩连忙带人穿过结界，跑到封印祭坛前。
弯下腰，抱起熟睡中的婴儿。
宇智波阳川跟在后面，清楚地看到了波风水门腹部的空洞。
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再加上水门使用了尸鬼封尽，以灵魂作为交换，封印了部分九尾查克拉，导致他再无任何救治的希望。
“立即送去木叶医院，召集……对了，宇智波阳川，你是医疗忍者，快去看一看玖辛奈！”
猿飞日斩回过身，看向后面的宇智波阳川。
他也知道，波风水门使用了尸鬼封尽，已经没救了。
所以，才直接让宇智波阳川去查看玖辛奈。
闻言，宇智波阳川迅速上前，准备为玖辛奈检查伤势。
而此时，玖辛奈则展现出了漩涡一族那惊人的生命力。
她竟是还强撑着，没有彻底死去，缓缓睁开了双眼。
“三代目……那孩子……就拜托您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