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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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半晚，李云龙又率部经过半晚上的奔袭，于天亮之前抵达陈家沟。
到了目的地之后，李云龙在第一时间就侦察了地形。
这陈家沟其实是块不大不小的盆地，两边都是陡山，公路从中间通过，两侧还有荒废的田地。
把战士埋伏在两边的山上肯定不行，距离太远了，不过好在公路两侧都有老百姓修建的土沟。
侦察完地形，李云龙回去后边立刻让警卫员叫来手底下的三个营长。
张大彪、郑羽还有陈大谷蹲着身体，围在李云龙身边，听候指示。
李云龙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三道线，而后说道。
“中间的是公路，两边是土沟。”
“咱们就埋伏在公路两边的土沟里，让战士们去多搞些枯草，这样既能御寒又能达到隐蔽的效果。”
“一营埋伏在左边，二营和三营埋伏在右边。”
“记住，突击队的花机关不要先开火，让步枪和少数轻机枪先开一轮火。”
“等鬼子跳下车把子弹退了，排头兵散到两边，突击队的花机关再开火。”
最后，李云龙神色一肃：“准备去吧，天亮前，各部必须进入指定位置！”
三位营长齐声喝到：“是！”
接下来，战士们便摸着黑到山上，到田野里用砍刀收集枯草。
不到半个小时，战士们便摸向公路，跳进土沟里，把搞来的枯草盖在身上，趴在土沟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战士们穿戴着棉帽子、棉衣、棉袄、棉裤、棉手套、棉袜子、棉鞋，刺骨的寒风能把人的脑子都冻结了，连思维都能冻凝固了。
趴在土沟里，李云龙还给战士们讲笑话：
“前年我有次带部队去打鬼子的运输队，也是这种天气，部队进入伏击位置三小时，战士们穿着单衣，冻得战士们两排牙齿不停地撞击，就跟打机关枪似的。”
“我隔着单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们猜怎么着？”
“肚皮被冻的硬邦邦的，好像五脏六腑全冻结在一起了。”
“当时我就想，咱老李穿上铠甲啦，鬼子的刺刀也捅不进去！”
附近的战士们哄笑起来。
给战士们讲了几个故事，天已经大亮，李云龙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八点钟。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时间来到九点钟，期间有零星的鬼子卡车经过。
张大彪看了眼李云龙手里的怀表，问道：“团长，都已经九点了，鬼子还没出现，会不会情报有误？”
“应该不会！”李云龙低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战士们不要动，拉屎也得给我拉裤裆里！”
时间在李云龙和战士们的等待中继续流逝，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忽然张大彪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低声说道：“团长，前边小山上了望哨打暗号了！”
李云龙拿起望远镜看去，透过望远镜的视野，看到前边小山上的一棵枯树被放倒。
这是张大彪让一营的战士在那上边守着，看到鬼子的运输车队后，就放倒枯树打出暗号。
放倒枯树的那个位置鬼子在公路上看不见，所以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
过了约莫4分钟，鬼子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在李云龙和战士们耳边响起。
鬼子的汽车队出现了，头车的九四式卡车驾驶棚顶上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卡车开的很慢，似乎在谨慎的搜索前进。
后边跟着几十辆九四式卡车，车厢里载着荷枪实弹身穿黄呢大衣、头顶钢盔、戴着皮帽的鬼子士兵。
随风传来日军士兵的歌声：朝霞之下任遥望，起伏无比几山河……
张大彪闻声双目一凝，低声道：“团长，这是关东军军歌，是这伙鬼子没错了！”
“他娘的，终于来了！”李云龙掏出驳壳枪，低声喝道，“传我命令，准备战斗！”
战士们便轻轻的拉动枪栓，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生怕引起鬼子的察觉。
三个营长都有些感慨，这王有财兄弟的情报，可真够准的！
鬼子的头车越发的近了，李云龙跟战士们依旧一动不动，静静等着鬼子后边的汽车进入伏击位置。
前后几公里都有鬼子设立的炮楼，所以关东军并没有下车仔细侦察。
慢慢的，鬼子的头车驶过了伏击区域，车厢上的鬼子用旗语向后边的车队发出一切正常的信号。
关东军运输队毫无提防的行驶进入新一团的伏击区域。
见时候差不多了，李云龙拿着驳壳枪朝天放了一枪，大喊一声：“打！”
突兀的枪响声打破了宁静，对鬼子来说是催命符，对八路军新一团战士们来说却是进攻的号角。
路边的枯草在一瞬间被齐齐掀开，一排排德国造毛瑟KAR.98K步枪和数挺捷克造Zb26轻机枪出现了。
下一刻，枪声宛如爆豆般响了起来，密集的毛瑟步枪弹朝着鬼子射去。
鬼子的驾驶员在第一时间便被击毙大半，一辆辆卡车在公路上或追尾或停下，霎时间鬼子乱作一团。
密集的子弹打的鬼子卡车叮当作响，几十个鬼子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新一团战士们射出的子弹当场击中，倒在车上死了个干净。
关东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短暂的慌乱过后迅速做出反应，纷纷跳下卡车，一边寻找掩体一边朝着八路军开枪还击。
鬼子的枪法很准，很快就在卡车周围站住了阵脚，双方都默契的没有使用手榴弹。
“司号员！”李云龙头也不回的喝道，“吹冲锋号！”
激扬急促的冲锋号声响了起来，战士们便越出土沟，端着德国造毛瑟KAR.98K步枪、步枪前面插着刺刀朝着鬼子杀去。
而关东军鬼子们见此，也立刻停止射击，哗啦啦的拉枪栓声响成一片，黄橙橙的有阪步枪弹从枪膛里跳出来，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训练有素而又墨守成规的关东军鬼子士兵，在白刃战前按照《步兵操典》退出了枪里的子弹。
脸上露出凶悍的本色，嗷嗷叫着架起一排排雪亮的刺刀！
新一团的战士也毫不示弱，脸上满是狠厉之色，战士们瞪大着眼睛，一副要拼命的表情。
关东军鬼子见此，自然是更加确定，八路要冲上来白刃战了，毫不犹豫退去枪里剩余的子弹。
毕竟八路装备简陋、弹药缺乏，那是出了名的，远在满洲国的关东军都知道。
李云龙玩的就是兵不厌诈，这一套战术，战士们在苍云岭就已经给鬼子表演过一次，再来一次当然是炉火纯青。
前排举着大刀、端着刺刀的战士凶狠的朝鬼子杀去，而鬼子们也退完了子弹，一排排站在卡车周围准备迎战。
就在双方相距10多米的距离时，冲锋的八路军战士朝两侧忽然散开。
看到八路军的动作，鬼子们神情突然一怔，紧接着就看到了后边花机关和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
鬼子：“八格压路……”
看到枪口的刹那，鬼子们懵了。
直呼上当！
反应快的鬼子一边破口大骂八嘎，一边同步做出反应动作。
但是战士们已经毫不犹豫的扣下了轻机枪和花机关的扳机。
子弹比鬼子的反应更快，密集的自动武器射击声在这一刻如同爆豆般响了起来。
子弹打在卡车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射在公路上弹起一阵泥土沙石。
更多的子弹则是直接命中鬼子的躯体，子弹撕裂身体发出噗噗噗的声响。
密集如雨的子弹射入鬼子的身体里，血雾不断地飞溅着。
鬼子霎时间倒下一片又一片，不少的鬼子在片刻间就被打成了血筛子！
哒哒哒哒哒哒哒------
空气中仿佛只听得见一种声音，自动武器射击的狂叫声。
关东军鬼子的脸上早已没了凶悍和骄狂的表情，求生的本能让鬼子们纷纷寻找掩体躲避，有的甚至往车底下钻去。
手持自动武器的突击队战士怕打到对面的战友，所以把枪口压的比较低。
有个鬼子双腿被扫中，血流如注，在地上打滚哀嚎，下一秒密集的弹雨就朝他射来，而后彻底没了声息。
中弹的鬼子几乎都如触电般抽搐着，而后如同树桩般栽倒在地上。
这次战斗的战线拉得比较长，但300支花机关和数十挺轻机枪组成的火力，至少打死打伤超过250号鬼子。
由于白刃战之前鬼子退掉了子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为了防止鬼子走投无路之下引爆车上的毒气弹，突击队和机枪手打完一梭子弹后。
手持大刀和端着刺刀的战士们旋风般迅速扑了上去，跟鬼子搅在一起。
就这么眨眼的停顿，侥幸活下来的鬼子有十几个手脚稍慢了些，被八路军的大刀砍翻在地。
白刃战，一触即发！
双方都杀红了眼，随处充斥着刺刀相交的铿锵声。
战斗一打响，张大彪就进入了兴奋状态，抄起背后的大刀就冲了上去。
等花机关和轻机枪停火后，李云龙的动作只比张大彪稍慢了些，冲入鬼子的人群中。
剩下的鬼子不多了，狼多肉少，手快有手慢无！
李云龙的第一个对手是个鬼子军曹，双方一照面便没有多余的废话，用家伙直接往对方要害处招呼。
鬼子军曹的突刺被李云龙用砍刀格挡，强悍的力道震得李云龙退了两步。
附近的新一团战士正要过来帮忙，李云龙却喝道：“都给老子让开！”
战士们连忙后退，寻找其他猎物。
鬼子军曹一双阴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云龙，对附近的格斗视若无睹。
随后李云龙双手握住刀柄，刀身下垂到腿部，刀锋却指向自己，刀背对着鬼子军曹。
鬼子军曹搞不清楚这种姿势迎敌有什么奥妙，他也没那个耐心，左手握住枪把右手握住枪身，怪叫一声倾其全身力道向李云龙的胸膛突刺过来。
李云龙神色冷峻，找准机会双手猛地将砍刀扬起，沉重的刀背咔嚓一声格挡开鬼子军曹手里的步枪。
鬼子神色一惊，暗道不妙，但已来不及做出反应。
格挡开鬼子军曹步枪的枪身时，刀锋已经到位，顺着刀刃划过的弧线，鬼子军曹的人头飞了出去，咕噜噜的滚落在地。
扫了眼鬼子血淋淋的人头，李云龙微微咧嘴，这29军的破锋八刀真他娘的好使，这招确实厉害！
李云龙正准备寻找下一个猎物，忽然发现几乎每个鬼子身边都围了好几个战士。
好不容易看到个落单的鬼子，正准备抡着砍刀冲上去，却突然旋风般闪出一条手持砍刀大汉，厉喝一声后跳了起来朝鬼子的脑袋砍下，正是张大彪。
头上的军帽早就在冲锋时被他给扔了。
鬼子仓皇举枪格挡，这一刀张大彪使足了劲，一刀下去鬼子三八式步枪的木质枪身连着鬼子的右手臂都被砍断。
随即又是一刀横着抡出，刀尖从鬼子的脖子上划过，噗呲一声将鬼子的颈动脉划断，鲜血从颈部喷出，鬼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彻底没了动静。
人头被抢李云龙倒是没太在意，不过看到那支被砍成两截的三八式步枪，却不禁有些心疼。
怒骂道：“他娘的张大彪，你狗日的真是个败家子，多好的一支步枪让你砍断了，你砍人还是砍枪？”
张大彪一边寻找落单的鬼子，一边回道：“对不起团长，我下次一定注意！”
二营长郑羽是个拼刺高手，听说鬼子关东军白刃战拼刺厉害，早就想跟关东军鬼子交交手，这次终于逮到了机会。
冲入战场的时候郑羽就用刺刀把一个躺在地上哀嚎中弹没死的鬼子，扎了个透心凉。
随后便迎面对上一个关东军士兵。
“西内！”鬼子双腿略微弯曲，躬着身体嘴里大喊一声，往前踏步一记势大力沉的突刺便向郑羽刺来。
“杀！”郑羽眼神锐利，眼中厉色一闪，嘴里一声大喝。
以命相搏，胜负往往在毫厘之间，郑羽手里的步枪别开鬼子突刺的同时，旋即一记迅猛的反突刺刺向鬼子的胸口！
鬼子只感觉双手一麻，一道巨力从步枪传至虎口，手里的三八大盖步枪险些脱手！
八嘎！鬼子来不及反应，暗骂一声，郑羽手里的刺刀便已刺入鬼子的胸口。
刺入鬼子胸口里的刺刀郑羽没有着急抽出，手上使劲把步枪往左右那么一转，刺刀随之在鬼子的胸膛里搅动，鬼子的面目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到了一起。
随后才唰的一下将刺刀抽出，鬼子浑身力气仿佛一下被抽干，不受控制的歪倒在地上，伤口、嘴里和鼻子里涓涓的往外冒血。
三营长陈大谷则是右手握刀，左手拿着二十响驳壳枪。
他本就善使双枪，左手开枪也几乎弹无虚发。
跟鬼子白刃战的时候，遇到鬼子先打一枪，然后再用砍刀结果鬼子的性命。
你强任你强，老子用刀枪。
为这李云龙没少批评陈大谷：白刃战有白刃战的规矩，又拿刀、又用枪算怎么回事？
陈大谷只得嘟囔一句：跟鬼子讲什么规矩。
后来李云龙见三营的战士们跟着陈大谷也学会了些阴招损招，没少让鬼子吃亏，也就懒得说他了。
跟新一团白刃战的关东军鬼子剩下不到100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关东军鬼子死在新一团战士的刀下。
直到最后一个鬼子倒下，李云龙才微微松了口气。
看着满地的尸体，其中有一些是新一团战士。
李云龙也不得不承认，关东军在白刃战方面的确有几把刷子。
虽然鬼子很强，但新一团的战士也不是孬种，在跟鬼子白刃战的时候，战士们无一例外出手凶狠果断。
有种敢和鬼子拼命的劲头，一出手就是杀招！
田野里、公路上横七竖八躺满了鬼子血淋淋的尸体，像个露天屠宰场。
李云龙大声吼道：“一营打扫战场，二营抢救伤员，三营负责统计伤亡情况！”
战士们便开始各司其职打扫起战场来，端着刺刀的战士便挨个给鬼子点名。
不论是鬼子伤兵还是死透了的尸体，端着刺刀便上去补一刀。
这是八路军跟鬼子打了几年仗得出来的经验，鬼子既阴狠又狡诈。
鬼子伤兵往往趁着八路军战士打扫战场的时候故意拉响手榴弹跟你同归于尽。就算有卫生员给鬼子伤兵包扎，鬼子伤兵也会拉响手榴弹。
所以李云龙告诉战士们，除非是鬼子自己跪地投降，否则新一团不要俘虏，战场上遇到的鬼子一律干掉！
新一团卫生员开始抢救己方的伤员。
整场战斗不到5分钟就结束了，所以鬼子的援军，没那么快到达。
李云龙提着鬼头砍刀跳上卡车，一把掀开绿布，下边的绿色弹药箱便露了出来。
见到弹药箱上边的骷髅标志，李云龙瞳孔一缩：“狗日的，还真他娘的是毒气弹！”
日军在中国战场使用毒气弹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据不完全统计，在日军大本营的命令下，日军在中国战场使用毒气弹超过2000次，一共造成我军民20多万人中毒，其中约2万人死亡。
针对日军的毒气弹战术，八路军中有专门的防化干部，组织战士们开展防毒训练。
用湿毛巾包上大蒜拌子捂在嘴上，这次参与战斗的每个战士都准备了大蒜和毛巾，以防不测。
战斗过程还算比较顺利，没让鬼子引爆毒气弹同归于尽。
张大彪跳上卡车，冲李云龙说道。
“团长，我刚数了数，差不多有20辆卡车载的是毒气弹。”
“按照鬼子的九四式卡车载重量2000斤计算，差不多是20吨炮弹。”
“一发炮弹给他算10斤，那总共就是4000发毒气弹！”
制造毒气弹的成本比普通炮弹大的多，所以日军装备的也不多。
很多时候使用都是战事不利的情况下用来翻盘，当杀手锏使用。
李云龙神色一肃，说道：“全部炸毁，一颗毒气弹也别留给鬼子！”
“团长，这玩意恐怕不太好炸。”张大彪道，“我们带的雷管不多。”
李云龙朝后看了一眼，说道：“叫战士们把弹药箱都搬到那边的地里，用电线引爆，记得把线拉长一点！”
“是！”张大彪身子一挺，然后张罗着战士们从卡车上往下卸炮弹。
李云龙跳下卡车，二营长提着步枪郑羽走到跟前，啪的敬了个军礼：“团长，后边发现四辆卡车的防毒面具。”
李云龙双眼微微一亮：“防毒面具？这可是好东西，全部都卸下来，撤退的时候带走！”
“是！”郑羽身子一挺，提着步枪朝后走去。
在张大彪的命令下，一营战士们把炮弹箱从卡车上卸下来，再搬到田里堆放在一起。
先给每辆卡车的油箱处丢一个手榴弹，轰轰轰的炸响声连绵起伏。
虽然卡车开不回去，但卡车上浑身是宝，不过鬼子援军随时都可能到，没那个时间慢慢拆卸。
公路上、田地里的几十辆卡车燃起熊熊大火。
战士们不仅把鬼子的枪和子弹全部顺走，就连棉衣、棉裤以及棉鞋都没放过，满地白花花的尸体。
刚把电线弄好，张大彪便道：“团长，鬼子的援军到了！”
李云龙连忙举起望远镜，透过望远镜的视野，公路的尽头不下一个中队的鬼子狂奔而来。
“撤！”李云龙大声扯了一嗓子。
战士们便往预定的撤退路线撒腿狂奔。
这一个中队的鬼子对现在的新一团来说不算啥，但这是鬼子的地盘里，李云龙就怕越打鬼子越多。
两个战士一个提着电话机改装的引爆器，一个在后边牵着电话线，跑到足够安全的距离后。
负责爆破的战士便毫不犹豫的握住手柄，往左一转再往下一按。
电量瞬间传导至埋在毒气弹中间的雷管，雷管产生爆炸的能量又引爆了毒气弹。
紧接着堆放毒气弹的位置爆出一道震天撼地的炸响。
李云龙和张大彪举起望远镜回头看去，只见一团橘黄色的烈焰从堆放毒气弹的位置猛地绽放开来。
这团烈焰就像是往上绽放的死亡之花，在片刻时间内一层一层的往上翻滚绽放，每翻滚一次，范围就扩大一分，高度也就向上拔高一分。
然后这团橘黄色的烈焰就化为暗红色，翻翻滚滚出一百多米高的蘑菇云，最后化作一团黑烟往上蹿升。
爆炸产生的各种黄的、绿的、红的毒气顿时弥漫开来，鬼子白花花的尸体沾染上这些毒气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溃烂。
李云龙见状，赶忙说道：“毒气散开了，咱们快撤！”
很快，新一团的战士们在李云龙的率领下脱离了战场，朝着太行根据地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