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微风、是晚霞、是心跳、是无可替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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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筠追到机场,在一个休息椅上见到了廖少白。
“不好意思啊,你难得来一次我都没能好好接待你,等我回国了再请你吃饭。”沈从筠说话时还有些喘气。
廖少白从口袋里拿出方帕温柔地擦拭她的细汗。
“跑这么急干嘛,跟我打个电话让我等下不就行了吗。”
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被包装好的礼物递给沈从筠。
“圣诞节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她接了过来,礼物盒小小的,她猜是项链或者手链之类的。
“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那天欠我的饭就在这机场陪我吃一顿吧。”他指向她身后的一家餐厅。
沈从筠点点头,可刚吃两口,菜都没有吃上两口,一通电话又把沈从筠叫走了。
临走前她不停的抱歉,但是却脚步一点都不停,反而离开的飞快,就跟那天消失的出租车一样,她的身影走出店门很快就消失在人海。
廖少白对面的餐具跟上桌时相比只是叉子被轻微移动了一下,其它餐具干干净净地摆在那里。
菜上齐了,他也不管往口中塞进的是什么食物,只是一个劲的一口一口吃着。而这顿饭他吃得,丝毫不知滋味。
回国后的廖少白赌气似的不和沈从筠说一句话,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从筠竟然一次都没有给他发消息。
两个人在谁都不找谁的这件事情上做到了极度的默契,直到除夕夜敲起了零点的钟声。
远在奥地利的沈从筠和其他华人朋友一起举杯欢庆新年的到来,在欢声笑语中,她拿出手机给许久都没有联系的那个人发去了新年快乐。
廖少白一手端起咖啡杯,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扶着镜框往上推了推,正欲入口,此时手机屏幕亮起,他放下咖啡杯,拿起了手机:
来自沈从筠的信息。
新年快乐一分钟前......
他看到上面的信息,露出浅浅的微笑。
他拿起手机站起身走到全景玻璃窗边,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边传来的欢笑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强势的划破了这份宁静。
“你在和他们一起过春节?”
“嗯,我们算着bJ时间过的除夕。等一下。”电话那头很吵,他听到沈从筠说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安静下来后他只听得见她的呼吸声。
“你的除夕是在哪里过的呀。”
“在廖家主宅,奶奶非要留我住一晚守岁。”
“不在廖家主宅守岁,你还想去哪里守岁?”
“那你呢,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过年。”他的电话这头笑了起来。
“这不是在进修嘛,我那个时候问你时,你不是还一个劲的劝说我该去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除夕夜吃的好不好,都吃了些什么?”
“火锅,我不会做饭。”
“我知道。”电话里的他笑意更深。
沈从筠还来不及说话,廖少白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
“我去学烹饪,然后做给你吃。”
沈从筠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好啊。”
廖少白在电话那头哈哈的笑起来。
他的笑声如清泉一般,一路流向了沈从筠的心底,滋润了枯竭的万物。
那一晚气氛很好,两个人聊了接近两个小时,接近半年来的冰川终于开始破冰。
再之后的半年时间里,花花公子廖大少却突然收起了花边新闻,整整半年身边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
沈从筠回国前一个月,举办了一个画展。
廖少白受邀特意前去捧场,而这一次,他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师哥。
温润而雅,彬彬有礼,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双壁人。
而更让他难受的是,他们之间举止亲昵,之间的默契度丝毫不输给他与沈从筠的默契度。
他把酒当作水一样喝,一杯杯下肚,直到画展举办结束。
沈从筠坐到花园里的长椅上发呆,廖少白走到她的身后,他好像喝的有些多,眼眸里透露出醉意,划破出迷离不安。
他看着沈从筠。
沈从筠也看着他。
“你好像并不开心。”廖少白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情绪。“因为你那个师哥?”
“师哥有一个深爱之人,这次的画展也是展示他为他爱的人画的像,可是,他那个爱人最后还是没有出现。”
“所以呢,你吃醋了”廖少白挑眉。
沈从筠笑了起来,撑着头:“听着你这语气,我觉得真正吃醋的人,是你!”
“我为什么要吃你和你师哥的醋。”他否认。
她咂舌,沈从筠抬眸看他,他背对着阳光,她只觉得阳光太刺眼了,看不清他的表情。阳光照到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像极了披着金色铠甲的王子殿下。
“是啊,你为什么会吃醋,你才不会,吃我和其他男人的醋。”沈从筠低下头,呢喃道。
廖少白移开了目光。
多年的了解,沈从筠知道他心虚的时候,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她靠近他,由于离的太近可以清晰的闻到来自他身上的酒香参杂着烟草味,只要她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真实的身体。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头看看我呢?”
“我们,就不能在一起试试看吗?”
起风了。
她的声音很小又很轻,一出口就消失在风中,风带起了她的一缕发丝,轻轻吹着。
Ruth在花园里找到了沈从筠,隔着一段距离朝着她一个劲的挥手。
沈从筠提起裙摆从廖少白身边走过,他的手伸出一小截,就要碰到她的手腕时又将手收了回来。
她一路小跑到Ruth身边,说了几句话后一起离开了花园。
廖少白是在一间画室里找到被叫走的沈从筠,她手握画笔,低着头,望着画板若有所思的想着。
一边的画架上叠着一堆画纸,五颜六色的颜料沾在画纸上,由于被堆叠在一起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拿起了颜料往调色板上挤,笔触轻舔着颜料,吸附了颜料的油画笔很快就看不出它原本的毛色。
廖少白靠着墙观望着她,许久没有见她画画时的样子了,沈从筠画画时自带一种沉静的气质,阳光透过格子窗漏进窗台洒在她的身上,好似整个人都被盈着金光。
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白皙的手指一路游走,她提笔,纤细的笔杆在她指尖或摆或挫或扫或涂,在她的丹青妙手下,画纸上的雏形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