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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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

砂月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衣襟。嘴唇涂成淡红色，眼角也略施粉妆。

“好像很高兴呢？”皋月站在她身后。

“可能吧。”砂月看了眼墙上的日历，今天是与段正诚约好的日子，通过在记录香油钱的本子上留言，两人约好了今天单独见面。

站起来整理好散乱的下摆，将书稿塞进怀里。

“那个人会待在这里多久呢？”

“到三月吧。”砂月头也不回的淡淡回应，推开门，向外窥探——谁也不在。

“我出去了。”少女迈入雪中，神社里隐隐传来鼓声，是在做祭典的准备吧，最近小夜小姐很少在白天来仓库了，一方面是忙于筹备，另一方面则是那个叫高山的巡警来的异常频繁，怕被他发现她们的秘密吧。

砂月没有走正门的坡道，反而踏入被稻草绳挡住的侧路，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个洞穴，这里叫做隐雏，原本是禁止进入的圣域，里边有一条小溪，沿着它往下游走，便能直通秘密基地所在的半山腰。这是她去过基地后，偶然想到的捷径。

溪边的雪有些已经融化了，露出石头来，可依旧不算好走，砂月一直小心翼翼的移动可还是沾湿了袜子，寒气从趾尖透上来，使得少女秀眉微蹙，好不容易走到秘密基地的木屋前，足底已是有些僵了。这让她回想起与段正诚的第一次见面。

“来了啊。”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门打开了，少年从里边探出头，“快进来吧，火已经生好了。”

“打扰了。”有种去对方家里的感觉，砂月点了点头，踏上木质的地板，火盆里辐射出的暖意总算让脚底恢复了一点知觉。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情况，段正诚开口提议或许把袜子脱了，泡一泡热水比较好，不过，说到一半，他自己也发觉不对劲，尴尬的停了下来。

就在气氛要陷入沉默时，砂月却出人意料地轻轻“嗯”了一声。她坐到床上，缓缓除掉被雪水濡湿的白袜……后面学习资料见p站

两人肩并肩躺在被窝里。

“正诚君，是属于我的呢。”砂月侧过脸望着段正诚，在两人中间，他们的手好像拉钩一样牵在一起。

“嗯，砂月也是属于我的。”

“嗯……”砂月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此时段正诚能够感觉到她似乎在隐藏什么。少年心底不由地涌起一股冲动，“小砂，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哎？”

“抛下这里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说到这里，段正诚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是轮回者，他没有办法给砂月承诺。

女孩怔怔的看着他，刚才那一瞬间她有惊喜吗？有失落吗？还是自始至终没有抱希望呢，她也说不清，但最终她还是微微露出笑容，“没关系，只要这一刻，我拥有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