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杨兴洲,是个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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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值得铭记的日子。你们要记住今天,创世纪273年6月5日!”杨龙站在众人的面前宣告,“我们杨氏家族的血脉将永远流传下去。”
“没错!”大祭司补充道,“杨氏家族第三十七代的第二个孩子就在今天诞生,他将与他的哥哥一同,传承一切。”
身后,一位少女抱着用圣洁的布包裹着的男婴走了过来。
杨龙接过男婴。
“那么,我尊贵的杨龙阁下,这个孩子将取如何的名字?”大祭司看向杨龙。
“杨兴洲。”杨龙温柔地看向自己怀里沉睡的婴儿,“他将成为杨氏家族的骄傲。”
“延续着杨氏家族血脉的第三十八代孩子——杨兴洲!”大祭司举起了双手,还有右手握着的乌木权杖。
这时,或许是被吵醒了吧,杨兴洲哭了起来。啼哭声传进了远处的一位骑士耳中。
骑士走近,穿过人群,对杨龙打了招呼,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男婴。
“你想让他学什么呢?”
“现在说,还太早了吧。”杨龙回答道。
“也许是吧。”
“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杨龙看向骑士,示意到里屋说话,“刘佳?”
大祭司还在向众人讲着华丽的词藻。
“已经十年了吧。”杨龙回忆着。
“没错……”刘佳说道,“十年前我带着风之骑士团来到艾司。”
“但你听命于女皇。”杨龙说,“保护好自己。”
“没关系,骑士团也知道我的情况。”刘佳又一次看向了男婴,“他会成为战士吗?”
“我更希望他成为一个术士。你看他脸颊上的那颗痣。”杨龙指向男婴的左边脸颊,眼睛下方有一颗不大的黑痣,“这可是好的象征啊。”
“啊哈哈哈……”刘佳笑得很醇厚,“好的象征啊。”
刘佳接着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杨兴洲。”
“是个好名字……”
创世纪280年,离杨兴洲的七岁生日还有十余天。
“孩子,你想学剑吗?”杨龙坐在阳台上,杨兴洲坐在他的身旁。两人正看着夕阳。
“不想,完全不想。”杨兴洲说,“哥哥已经在学了。”
“杨兴隆学剑,你不想学吗?”
“有哥哥学就够了,我要学更好的!”
杨龙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杨兴洲的脑袋。
“在聊什么呢?”杨凤——杨兴洲的母亲——走了过来。在她身后跟着一男孩一女孩,是龙凤胎,都比杨兴洲小两岁。男的叫杨兴宇,女孩名杨兴海。
还有一位管家,叫埃里克·安特维,端来了几杯热牛奶。
“天黑了,先生。”埃里克说着,优雅地给了几位孩子一人一杯热牛奶。
“好,休息吧。”
深夜,杨兴洲被杂声吵醒,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想要探一下声音的来源。
杨兴洲的房间在二楼,从一层的楼梯上来后的右边第二间,一出门便是绕着二楼的环形走廊,用金丝雕纹的圆木栏杆。第一间对杨兴洲来说是永远上锁的,杨龙从未允许他们进入,第三间则属于杨兴洲的弟弟妹妹。左边则只有两间房,第一间是杂物间,第二间是杨龙和杨凤的卧室。杂物间有一条梯子,便是通往阁楼。第一层是大厅,两侧各有四根木头柱子,支撑上方的走廊。
地板是光滑的大理石,印有银色的花纹。
主屋的左侧是埃里克·安特维的卧室,紧挨着的便是厨房。右边种着一颗巨树,粗壮的树干得要五个壮汉手牵手才能绕过一圈。周围是赫里斯石砌的墙,主屋正对着的是铁质大门,管家房后还有一道小门。
杨兴洲刚走出去,听见楼下有隐约的谈话声。走到楼梯口,却看见有断断续续的血迹一路延伸下去,而屋的大门竟然已经打开。杨兴洲顿时清醒,先前的迷糊状态已然消失。他沿着血迹走下去,只见断断续续的血迹在门口已然连成一条线,又直通向正大门。
杨兴洲寻着血迹走过去,却看见一个人倒在了铁大门旁。杨兴洲走近细看,却是自己的父亲。
杨兴洲跪在他的身边,杨龙的手还有余热。他的身旁掉着一把剑,剑上还残留着血。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杨兴洲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有一个人!”从杨兴洲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杨兴洲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把细剑,剑上正在滴血。那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长得很壮硕,另一个却是很矮小,都各自拿着刀剑。在矮子的脚下,还躺着一个人。
“只好解决掉你了。”黑衣人说完,剑便向杨兴洲刺来。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杨兴洲抓起地上的剑,向上一举。黑衣人改变手势,轻轻一挑,便挑飞了杨兴洲的剑。
“你根本不会用剑啊。”黑衣人说着,又一次刺过去。
杨兴洲害怕的闭上眼睛,此时在杨兴洲的面前响起尖锐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只见埃里克·安特维挡在自己的面前。埃里克手上拿着一柄银色的剑,反射着月光,格挡住黑衣人的剑击。
“不要放下你的武器。”埃里克回头对杨兴洲说道。
黑衣人收回剑,第三次刺击袭来。埃里克向上一挑,轻松化解了黑衣人的攻击,并使他暴露。
紧接着,埃里克手中的剑便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腔。埃里克眼也不眨一下,抽出了剑,任由黑衣人流血而亡。
后面的矮子和壮士先一愣,后紧跟着挥舞着武器便冲了过来。
埃里克向前走去,左右格挡,降低身姿进行一次斩击。
矮子的颈动脉被切开,喷着血倒地。
壮硕的人手臂上挨了一刀,划开的口子开始往外渗血。见不敌埃里克,那人把目标定在了杨兴洲的身上。于是便带着剑杀过去。
杨兴洲刚捡起剑,迎面便是袭来的壮士。杨兴洲的心脏在狂跳,他感觉全身都在颤抖,心里除了恐惧,还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那感觉十分微妙,像是地壳深处的岩浆,又像是高山之巅的冰雪。
但现在,杨兴洲只是被吓得坐在地上,举起剑想要挡下壮士的攻击。
攻击确实被挡下了,但杨兴洲手里的剑也随之断裂。剑的裂口,好像出现了一刹那的火焰和一刹那的寒冰,也或许是杨兴洲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想象出来的吧。
还在杨兴洲惊恐之际,壮士的胸口生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剑。剑被抽回,血液从伤口流下来,但壮士还挣扎着举起武器,于是埃里克给了他最后一击。
杨兴洲依然瘫坐在地上,手足无措。
埃里克收起剑来,把杨兴洲抱起来,缓步送进屋里。
杨兴洲终于有机会看一眼先前倒在地上的那个人,那是杨凤,腹部被捅了三刀,早已经面无血色。
杨兴洲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甚至已经忘记了哭泣。
埃里克把他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尽管不大可能,还是请你睡一睡。”埃里克温柔地说,“距离太阳出来还早,你要保证精力。”
说罢,埃里克便向门口走去。
“别走……”杨兴洲无力地说出两个字。
“……”埃里克转过身来,“好……”
他关上了门,坐在杨兴洲的身旁,一直坐到地面上闪出了第一缕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