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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做梦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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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愁眉苦脸的?”羔首见苟杞似乎有些不开心,于是问道。

“哎,最近连续倒霉啊,刚刚又把钱丢了!”苟杞随口道。

“那你可能是犯小人了!”羔首道。

苟杞闻言看了看羔首:“犯小人?怎么办?”

“打啊!打小人,你打得越重效果越好,霉运也就走得越快啊!”羔首手在空中比了抽打的动作。

说完见苟杞盯着自己看,羔首有些莫名其妙的:“我脸上有花?”

“没有没有,怎么样?花专员怎么说?”苟杞转移话题道。

羔首这才想起正事,一脸得意地说道:

“花专员对我......我们的工作很是满意。”

“让我们两个临时成立大拱山特别行动队,我为队长,你是我的副手!”

见苟杞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羔首继续说道:

“花专员说我们搜集到的黑矿情报很有用,不过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需要我们尽快想办法弄到手。”

“就是那本账册,上面记载了大拱山这处黑矿所产红砂的交易记录。”

“通过账册可以查出那些非法红砂矿的具体去向。”

“然后按图索骥就能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背地里挖宫里的墙角,到时候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哦,你有什么计划?”苟杞兴趣寥寥地问道。

既然有羔首当行动队队长,那自己听命行事就是了,懒得操那么闲心。

说道计划,羔首故作高深道:“当然啦,我已经有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走,咱们到你矿上的值房再说。”

---

大拱山矿田,苟杞的管事值房内。

房门紧闭,羔首正翘着个二郎腿,舒适地坐在苟杞的位置上讲述着自己的计划,苟杞平静地站立在一旁。

猪贯原来做管事的时候,矿田的账册便一直是他在保管。

后来虽然被降职为副管事,苟杞当了管事,但在老斑的默许下,账册还是一直由猪贯在保管。

自从上次“互相伤害”无果后,猪贯和苟杞就算是彻底地撕破了脸,现在都在暗中准备再次找机会做掉对方。

而上次羔首和苟杞接头后没多久,羔首便要求苟杞把他调了过来,所以现在在明面上羔首是苟杞的手下。

所以,羔首的计划就是:

让苟杞制造他们两个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的假象,将自己赶出去,然后他再想办法去投靠猪贯。

一心想干掉苟杞的猪贯,应该是非常乐意多一个帮手的。

听完羔首的计划,苟杞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于是忍不住说道:“是不是应该再研究研究?”

“你在教我做事啊?”却不想,他刚说完羔首就一脸不快道。

“我的计划非常完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只要配合我将我送到猪贯那边就可以了,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见苟杞还是有些犹豫,羔首一挥手道。

苟杞见状也懒得再说什么,说了句“如你所愿!”

接着便猛地一巴掌呼在了羔首脸上!

“你打我干啥?”羔首捂着脸一脸懵地问道。

“打小人!”

“什么?”

“不是,我是说执行你的完美计划啊!”苟杞两手一摊道。

羔首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

苟杞这是在制造二人之间的矛盾,于是说道:“哦,那你来吧!”

苟杞也不废话,一把将羔首从自己的位置上拎了起来,然后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哎哟,哎哟,你轻点!”羔首被打得嗷嗷直叫。

“不行,打重一点才有效果嘛!”苟杞手上不停,打得更狠了。

“你这是打击报复!”羔首见情况不对,抱着头怒道。

苟杞笑了笑说道:“诶,你说对了!”

拉开房门一脚便将羔首踹了出去。

羔首被踹出屋外,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见苟杞高举着凳子也追了出来。

“等等!”羔首连忙阻止。

苟杞哪会理他,将凳子抡圆照头就砸了过去。

“啊,啊,救命,来人,救命啊!”羔首被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瞟眼看到旁边值房的猪贯正在门口偷看,苟杞直了直腰后指着羔首骂道:“不过是几个工钱,老子克扣你的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

骂完后又抡起凳子继续砸!

惨烈的场景连看戏的猪贯都不忍再看下去了,于是赶忙过来拉苟杞。

“算啦,算啦,再打就要出妖命了!”

苟杞把脸一横道:“我教训我的妖,管你什么事?”

猪贯见苟杞如此嚣张,顿时也来了气:“你克扣别人薪水还打人,我作为副管事怎么就不能管?”

苟杞瞪着猪贯道:“你要替他出头?”

“是又怎样?你再打他信不信我去大王那儿告你虐待!”猪贯针锋相对道。

“好,你有种!”苟杞猛的一凳子砸在羔首身上,将凳子砸了个四分五裂。

扔掉手中的凳子腿,苟杞对着地上的羔首怒骂道:“你这种不识好歹之妖老子看到就恼火,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老子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转身便回了屋,接着“嘭”的一声关上门,看起来非常的生气。

羔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根凳腿便向苟杞的值房砸去,同时怒吼道:“姓苟的,咱们走着瞧,今日之仇老子不报就不姓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见苟杞“哐”地一下拉开房门,羔首连忙下意识地躲到了猪贯身后。

这倒不是他在演,他是真怕苟杞会再揍他,这家伙下手太特么狠了!

猪贯见苟杞恶狠狠地看过来,一把将羔首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只是他伸开的手微微有些抖,显得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显然是害怕苟杞发起狂了连他也打!

苟杞阴着脸瞪了猪贯一眼,然后“嘭”地一声重新关上了房门。

见戏演得差不多了,羔首连忙摸了一把额头的鲜血,对猪贯拍起马屁道:

“多亏了猪管事为小的主持公道,否则今日定要被他给打死了!”

“哼,这姓苟的太猖狂了,我看整个大拱山估计就只有管事您才能降得住他了!”

“哪里哪里,猪某向来喜欢主持正义,最见不得他这种恃强凌弱的恶妖了。”猪贯面上放光,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

今天苟杞被自己几句话就怼回了屋里,让他感觉十分畅快。

说完,见羔首那凄惨的模样,于是问道:“他已经恨上你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羔首装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模样道:“哎,他是管事,又深得夫人器重,估计这大拱山上没有谁有胆子收留我了,我还是下山去吧。”

“谁说没有!”

“其他人不敢,我敢!”

“以后你跟我混了,你不是还要报仇吗?咱们一起找他报仇!”

猪贯义愤填膺地拍着胸脯道。

羔首闻言当然是连忙跪地叩谢,同时口中马屁不断,听得猪贯是一脸的舒坦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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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夜里,棘树洞中。

天色已晚,刚准备睡下的苟杞就听到洞外一阵野猫发情的“嗷呜”声。

“特么哪儿来的野猫,还让不让人睡了!明天就把它抓住阉了!”被吵到的王大锤闭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云翔仁还是守信的,那天苟杞回山后不久,王大锤就歪歪斜斜地回来了。

事后苟杞问他时,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那天确实是喝得太多了。

“我去看看,你睡吧!”苟杞说着穿好衣服就出了洞。

那野猫的声音是羔首和他约定的信号,一般没有紧急情况是不会这么晚来找他的。

出洞后,果然就见缠着纱布一脸鬼鬼祟祟的羔首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冲他招手。

“怎么样,你的伤好点没有?”看着还包着纱布的羔首,苟杞心想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

“没事,好多了。”

“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点!”

“呵呵,没关系啦,都是为了工作嘛!”羔首一脸无所谓道。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苟杞问。

“哦,是这样的......”羔首解释道。

原来,经过在猪贯身边多日的观察,羔首已经确定那本账册就在猪贯身上。

今晚刚好是猪贯在矿场值班,所以他提前给猪贯的饭菜里下了巴豆粉,打算趁猪贯上厕所的时候去他屋里偷账册。

“你要我和你一起去?”苟杞问道。

见羔首点了点头,苟杞揶揄道:“你不是说剩下的不用我操心吗?你自己偷不到?”

“谁说偷不到,我作为一个老前辈,这不是想给你这个新人一个锻炼的机会吗!”羔首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

其实就是偷不到!

猪贯自从和苟杞的关系越来越差后,害怕被苟杞再放“栗麻”的他便时常变换睡觉的地点。

有的时候在值房,有的时候在仓库。

本来按照以往的规律,今天他应该在值房睡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跑去仓库睡了。

仓库是个院子,院门口有两个守卫把守,整个矿场只有苟杞和猪贯能进出,羔首作为一个低级小妖自然是进不去的。

一来他明天刚好放假,偷了账册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下山去送账册,二来若是今天不动手的话,就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了,所以他便打算来找苟杞帮忙。

苟杞知道他没说实话,于是撇了撇嘴道:“我不想锻炼,我只想睡眠!掰掰!”

说完转身就要回洞。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年纪轻轻就一点都不上进!”

“现在多锻炼多学习,以后才能在宫里混出点名堂来啊,难道你就不想以后能当个组长什么的?”

羔首摇了摇头道。

苟杞停下脚步,回头嘲笑道:“一个妖奴能在宫里坐上组长之位?你做梦呢!”

“哼,做妖奴要是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羔首以一种怒其不争的口吻教训道。

接着又一副神秘的表情说道:“再说了,谁说是做梦的!”

苟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怎么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妖也一样,说他不想往上爬那是骗人的。

羔首见苟杞来了兴趣,于是接着说道:

“你以前待的边境巡查队的那个队长,就是姓贾的那个,他就是妖奴出生!”

“人家现在不但脱了奴籍还入的是仙籍!”

“而且我打听到他很快就能升任组长了,以后一般的人类修士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贾师叔的!”

“就是少了条胳臂脸上有条疤那个?我在巡查队待那么久怎么不知道?”苟杞瞪大眼睛道。

羔首拍了拍苟杞的肩膀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诶,你不是说你是隔壁中州调过来的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苟杞想起什么,于是问道。

只见羔首摆出一副很臭屁的表情道:“我可是高手!这点情报怎么难得住我!”

苟杞听后虽然顿感不屑,但心里却开始热络起来。

“若是趁这次卧底抓住机会多立些功劳,以后真能像贾队长那样达到妖生巅峰也说不定呢!”

“走走走,偷账册去!”

想到自己当上组长以后的风光模样,苟杞顿感热血沸腾,拉起羔首就往矿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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