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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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避雨处,人群中已经让出一个位置,苏安然脱掉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把小鹿从母鹿肚子里抱出来。
小鹿未足月,小小的一只,刚出生便失去了母亲。
苏安然小心翼翼的把小鹿放到外套上,彼时她的身上多了另一件外套。
是段云烨的。
苏安然没有接触过兽医,但是她有医蛊,她当下催动医蛊,进了小鹿体内。
小鹿身体太虚弱,医蛊在身体里也游得格外困难。
突然,苏安然绷紧的弦突然断了。
她本就是跪坐在鹿身边的,这下更是捂着脸直接哭泣,手上的鹿血沾到脸上也不在意。
她小声对段云烨说,“王爷,它死了。”
它刚来这个世界上,还未睁开眼睛看一眼,便跟着妈妈去了。
如果一开始它便没有生命,苏安然都不难过。
这头小鹿就是死在她的手里的。
苏安然不禁责怪自己,如果当时最开始就把鹿抱到避雨处,一切会不会不同?
都怪自己太自信了。
她还告诉母鹿,一定会让她的孩子平安降世。
苏安然内心愧疚的情绪涨满了,哭得旁人都有些于心不忍,纷纷安慰她,“苏王妃,你已经尽力而为了,这事不能怪你。”
段云烨只是紧紧搂住苏安然,他知道这个时候苏安然需要他。
苏安然心善,可这事真怪不了她。
而此时皇上也在众人的拥护下来到了苏安然身边,看着哭泣的苏安然,他扶起她,“好孩子,你做得很好。”
苏安然脸上还有血迹,她低声说,“儿媳学艺不精,不该过于自信。”
其实这事真怪不了苏安然,除了苏安然,没人看出来母鹿要分娩了。
除了她,也没人再有那般利落干净的手法。
换个人,估计小鹿都抱不出来。
皇上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龙元有你,才是真正的祥瑞。”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角落里的林倾城更是握紧了拳头,又让她苏安然出风头。
好恨。
而皇上说了那句话,便冷着脸转头下命令,“太子心术不正,德不配位,剥其储君之位,仗罚一百,禁足太子府三个月,无令不得出府。”
夺权加软禁,这太子废了。
众人又看向段云烨,烨王这是要上位了啊。
而角落里的林倾城,看着段天阑,神色冷漠,只觉得对方太不中用。
她冷着一张脸,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只有握紧的拳头暴露了她滔天的恨意。
被打完的太子连夜被送回了太子府,发生了这种事,春猎继续也不可能继续了。
第二日皇上便借着身体不适,让大家都各回各家了。
都说太子废了,段云烨可不认为,太子就算废了也还在太子府。
太子府就象征着地位。
帝王心思难测,饶是亲儿子段云烨都摸不准,反正这种事落别人头上,太子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这也是大家都觉得太子废了么原因。
天子身体差,你搞个祥瑞让他开心,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搞个有水平的?
这踏马找头鹿还找个母鹿,真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太子愚蠢这件事,已经刻在了众臣心里。
据说那一百棍打下去,太子的屁股都烂了,这三个月就算让他出府估计都出不了。
皇上回京后,皇后已经在宫门口等候,见到皇上便跪下请罚。
“梓潼这是何意?”皇上故作不解。
皇后高声道,“子不教,母之过。妾身没用,没有教好皇儿,请皇上责罚。”
如果苏安然在,便不得不感叹,好一招釜底抽薪。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皇后也不遑多让啊。
自己亲儿子出事,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摘干净。
也不知道太子知道了作何感想。
皇上肯定不会罚皇后,两个人上演了一出帝后情深的大戏。
便打道回府了。
苏安然是真的被刺到了,几日后才回过神来。
打起精神去了知子堂,便收到了葛夫人的请贴,让她去丞相府,顺便问她去不去参加宫里的春日宴。
今年的春日宴格外晚,也不知道为什么。
梁上燕都已经筑巢了,春日宴的请帖才下来。
估计皇后也没心思办吧,看着前朝的形式,整天试图插手政事,正事都忘了。
苏安然本意是不想去,可是她能不去吗?
苏安然当天下午便去了丞相府,葛夫人见了她便说,“我与思齐商量,准备在春日宴上正式把思齐介绍出去,也顺便给你做一下招牌。”
“便是谢过夫人了。”
葛夫人嗔怪她,“还是这般陌生,看来你是真不想做我的义女了?”
苏安然认真的点头,“夫人抬爱,安然本不该再三推辞,只是安然深知自己德不配位,便不敢有这些想法。”
说罢,苏安然又从怀里掏出两个瓶子,“这个是我给葛妹妹做得精华水乳套装,先用这个乳液,再用这个精华液,早晚各一次,届时春日宴上定能大放光彩。”
“这等好东西,有我的吗?”葛夫人眼前一亮。
苏安然笑,“时间紧迫,我回头做了差人给夫人送来。”
葛夫人叹一口气,“你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我也不好多劝,你只要记住,有用的着丞相府的地方,便尽管提。”
葛夫人说的是丞相府,而不是她个人。
看来葛丞相对她治好葛思齐这件事很满意啊。
苏安然暗想。
说罢,葛夫人又让下人拿了一堆东西来,“本不该用这些俗物污你的眼里但是一码归一码,咱们该给的药费还是要给。这是黄金千两,另外盒子里是我为你打得几套头面,虽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干女儿但是这头面本就是为你量身定做,还是该给你的,这你便不能拒绝了吧。”
“夫人太客气了。”
黄金啊,葛夫人对我有什么误解,居然觉得这是俗物!
若不是为了矜持,苏安然恨不得冲过去揭开看看。
她忍了又忍,才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你看吧,葛夫人对她有这么深的误解,她怎么敢认这个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