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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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杨栋和李军的后来加入,在梁会议的一再坚持之下,“刘氏小屋”里屋的房门并没有关闭。表面上看,这是伙伴们为了让刘建勇能够近距离地感受、分享大家的幸福欢乐,这是一种“奖赏”。其实这种更饱含“安慰”意味的安排,反而更加让刘建勇心痒难耐、苦不堪言——原因很简单,重新开始的牌局,相比之前更加的激烈热闹、勾人心魄!
难忍诱惑之下,刘建勇竟然“神力爆发”,将外屋的大方桌吱吱啦啦地拽到了靠近房门的位置。这样,就可以一边收拾菜品,一边忙里偷闲关注一番牌局的进程了。
“间道”牌局的规则,简单来说是“三人一拨、间隔坐开、力争先跑、避免蹲底、赢者有奖、输者挨罚”。在以“红、黑”两色抓阄分拨完毕之后,牌局即告开始。
巧得很,“发小三人组”李军、付登攀、杨栋这三位分到了一拨,剩余的梁会议、解志宏、宋进三人为另一拨。
“嘿嘿!好久没有玩儿过‘间道’了,今天可得好好发挥一番,战胜梁子他们!”付登攀兴奋地抓挠着自己的双手,跃跃欲试地叫嚷着。
“唉!真倒霉!怎么会和大熊这把‘钝刀’分在了一拨?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么!完了、完了……”李军一脸嫌弃地噘着嘴,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念有词。
“有我在你俩怕啥?忘了我的长项是“化腐朽为神奇”?还就不信带不动你们这两把比钝刀还钝的‘锯子’!木事!”杨栋嘴叼烟卷、眯缝着双眼,完全一副傲慢自负的表情,大言不惭地大吹大擂着。
好嘛!牌局还没开始,自己一拨人就起了内讧,互相损怼揶揄着,就这气势能旗开得胜?
“这个打牌嘛……别的咱不行、手气第一名!你俩就请好吧!”解志宏满面春风、眼含笑意,一本正经地表示着决心。
“嘿嘿!那倒是!小解的手气从来就没让人失望过!”宋进歪叼着烟卷,一边熟练地洗着扑克牌,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再加上我的牌技加持、梁子的配合……一定无往而不利嘛!”
“必须滴!你们就说吧,只要由我主持大局,跟谁一拨咱们失利过?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梁会议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头靠着沙发的靠背,以睥睨天下的语气告白着。
呵呵!这哥仨倒是有意思的很,既相互吹捧着还不忘自夸着,气氛绝对是和谐团结如一人呢!
事实上,那哥六个的心情、状态,也从侧面验证了牌局的情形走势。这不甫一开始,以梁会议为首的宋进、解志宏这哥仨,就迅速地进入了状态,率先取得了第一局的胜利。
“哈哈!我说啥来着?就小解这超级无敌的手气,俩王、仨三儿、仨二……你们有啥的干头?洗牌、洗牌……麻溜地!”梁会议一边得意洋洋地卖弄着、吆喝着,一边抓起烟卷美美地点燃品吸着。
“嘿嘿……惭愧惭愧……不会玩儿就是手壮!见笑、见笑啦……”解志宏面脸堆笑,抑扬顿挫地自谦着。
“得啦!别娘的臭显摆啦!一个人拿了半扇的主牌,就算是戳个墩布也能赢……有啥呀!”杨栋一脸不服不忿地洗着扑克牌,嘴里还叨叨个不停。
“就是!咱们看下一把的!我还就不信了……”付登攀气鼓鼓地争辩着,把手指握的“咔吧”“咔吧”直响,显然在继续着摩拳擦掌的状态。
也难怪付登攀如此的反应强烈,在手里毫无“火力”的情况下,第一把牌就被“墩底”,这么“开局黑”的窝囊经历可不就让人家显得忿忿不平了呗!
“我说怎么着?是‘进贡’呢还是挨体罚?你们定个调子……可不许耍赖啊!”宋进嘴里叼着半截香烟,一脸挑衅地询问着输牌的哥仨。
还别说,宋进的提议来的恰到好处。毕竟是“群体娱乐”活动,如果不多少带点“彩头”,还真是寡淡无趣的很呐!
“耍赖?绝对不能够!但是不能‘进贡’!要不然太tm难翻身啦!我们认体罚!不就是练‘蹲起’嘛……不怕!”没等别人回应,李军率先表态了,然后迅速起身,气哼哼地就近做起了“蹲起”运动。
这个规矩,是哥几个老早之前就约定俗成的。作为输牌的一方,可以选择将手里最大的牌与对手的小牌“对换”的方式,也可以选择“做蹲起”或者“钻桌子”之类的方式作为惩罚。尽管略显羞辱和不公,但这么多年执行下来,但还算是“尊重自愿”、“毫无怨言”——愿赌服输嘛!
当然了,在有杨栋、李军、付登攀这“三条壮汉”在场的情况下,一般都是选择认体罚——毕竟身体强壮、精力旺盛,适当的“发泄”一番也不伤皮毛、无伤大雅。
牌局继续。
奇怪的很,解志宏的好手气依旧在持续,在这家伙毫无悬念地率先跑路之后,梁会议和宋进也借着余威,轻松愉快地跟着逃之夭夭了。当然了,毫无意外付登攀再次被“墩底”,以杨栋为首的这哥仨又败啦!
“哎!把把手里一堆的‘主’,实在胜之不武……海涵、海涵啦!”解志宏脸上的笑意更盛,那低调谦逊的话语怎么听也像是在夸夸其谈。
“哟呵?我说大熊,你能有点出息不?连续被‘墩底’,是喜欢这种感觉吗?哈哈哈!”梁会议冲着付登攀喷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还不忘揶揄损怼着。
“咋了?我就喜欢运动……嘿哟!嘿哟!嘿哟……”付登攀厌恶地闪避着喷涌而至的烟雾,一边反唇相讥、一边喊着号子做起了蹲起——还别说,尽管情绪恼怒不已,动作倒是流畅标准。
“来来来……我给栋子闪开地儿,让人家继续‘蹲起’喽!”宋进挤眉弄眼地调侃着,象征性地让开了些许位置,还不忘轻佻地拍着杨栋的屁股催促着。
“哼!做就做,有啥呀……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杨栋恨恨地瞪了瞪李军和付登攀,气鼓鼓地上下运动了起来——看得出,这明显是带着情绪干工作嘛!
“草!我就说嘛!和大熊这个‘钝刀’、杨栋这个‘背驴’一拨,能tm有啥好结果……唉!”李军一边摇头晃脑地洗着扑克牌,一边心有不甘地抱怨着。
牌局继续。
说起来也是邪门的很,自从前两局折戟沉沙之后,杨栋、李军、付登攀似乎被“衰神附体”,坠入了“连战连败”的深渊而难以自拔。
这里头当然有梁会议、宋进、解志宏这哥仨手气爆棚、配合娴熟的因素。但是那哥仨也偶有一人率先脱困的时候,可总有同伙大拖后腿,而且大多数时候这个倒霉蛋是付登攀——以至于整体的战果是惨不忍睹,呈“一边倒”的状态。
作为旁观者的刘建勇看得清楚,不能说那哥仨不努力,更不能说那哥仨手气糟糕到了极点,但是结果就是那么的差强人意——问题的焦点就出在了付登攀的身上!这个“背兴鬼”,要么是手气龌龊、缘悭命蹇,要么就是不管不顾、胡乱出牌——在相当考验“配合”的牌局当中,这种玩儿法纯粹就是在惹火烧身、自取灭亡呀!
“草!大熊你个笨蛋,到底会不会玩儿牌?”终于忍受不了的杨栋拍案而起,大声啐骂了起来:“有牌没牌你都瞎逼的乱出,剩下一堆的‘嗦螺蜜’看画啊?啊?”
“呸!我瞎出?还不是为了‘抢大贡’?”付登攀一梗脖子,针锋相对地回应道:“再说了,你俩为啥不帮我?眼瞅着我被仨人‘虐’无动于衷……还好意思说我?”
“大爷的!我tm倒是想帮你……看看我手里的牌,最大的是一张老K……帮个屁呀!”李军骂骂咧咧地将手里的牌一扔,怨天尤人地哀叹着。
也是,这把牌付登攀绝对是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在稍有“火力”、自我感觉良好的情况下,这家伙压根就没顾及同伙的能力与对手的实力,贸然出击不说还胆敢大杀四方,结果被梁会议、解志宏、宋进配合默契地一通“群殴”,“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成了必然的结局。
哎!太想出人头地、证明自己,结果壮志未酬、含恨而败,也是可悲、可叹呀!
“呵呵!终于‘咬’起来啦……好玩好玩!”梁会议以胜利者的姿态,心满意足地品吸着烟卷,还神气十足地调侃损怼着,简直是嘚瑟极了。
“咬!继续咬!先说好……该有的体罚绝对不能逃避哟!”宋进也嘴叼烟卷,趾高气扬地附和着。
“对!这玩儿了半天,也不给个机会让锻炼锻炼,真是无聊……唉!”解志宏强压这内心的狂喜,竟然惺惺作态地无病呻吟着,那叫一个小人得志呀!
哎!失利的一方总是在挑剔内斗、怨声载道,胜利的一方总是在隔岸观火、怡然自得,这就是牌局上的常态!
说归说、闹归闹,该遵守的规矩一点也不能含糊。杨栋、李军、付登攀互相损怼叱骂着,但是该进行的体罚并没有落下。哥仨气鼓鼓、倔乎乎、愤愤然地离开各自的座位,来到屋子的中心,大开大合地重复起了“蹲起”的动作。
“1……2……3……4……”宋进多坏呀,眼瞅着哥仨呼哧带喘的动作,竟然配合着还喊起了口号!
人家需要你自作多情呢?简直是无事生非嘛!
“东家……建勇!”一连串剧烈的运动,使得杨栋呼哧带喘、满脸通红,就这还在大声叫嚷着:“换一副牌来……赶紧地……必须……转转运气……”
哎呀?听杨栋的口气,这是把之前的霉运,归罪于起始的那副扑克牌上了?这不是“拉不出屎——嫌地球引力小”嘛!
“换牌?好嘞!咱家多的是……”刘建勇强忍心中的笑意,一溜小跑地冲进里屋,从学习桌里取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扔到了小茶几上。
“哈哈!还想玩‘换牌’的盘外招呢?换啥你们也是白给呀!”宋进意得志满地说着,抽出扑克牌随意洗了起来。
“对!只要别丧心病狂地撕扑克,随便你们挑刺儿……哈哈哈!”眼瞅着那哥仨面红耳赤的窘态,梁会议手舞足蹈地调侃揶揄着。
还别说,这就是胜利者的姿态——甭管是不是该自己洗牌,只要是优势在握,仗义施援又如何?
“哼!别看你们现在笑的欢……当心我一会拉清单……俺嘛呢叭咪哞!老天保佑啦!”杨栋第一个做完了这一组的惩罚,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一边强词夺理地争辩着,末了竟然念叨起了经典的佛家“咒语”!看这家伙认真虔诚的模样,格外的惹人发笑!
“哟!竟然开始请神拜佛了?我好怕怕呀……”解志宏故意怪腔怪调地惊呼着,眼神中满满的全是调笑与不屑。
哎!这帮人也是,人家杨栋已然“有病乱投医”了,你们还在插科打诨,一点也不顾及人家的感受,也是可恨至极呀!
牌局再继续。
不知道是杨栋“半仙附体”请神成功了,还是该着他们哥仨“否极泰来”了,总之换牌之后的第一局,似乎情形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喝……哈……哎?”付登攀一边摸牌,嘴里一边惊诧地嘟囔着,渐渐地原本面沉似水的大胖脸,竟然浮现出一抹红晕,这是要手风大变的节奏了?
“哎哟……卧槽……哎哟……哈哈!”似乎受到了传染,杨栋摸着牌也在不由自主地念念有词,原本铁青紧绷的面容,竟然挤出了一丝丝诡异的笑容,这是要心想事成的迹象了?
“哈……主牌……又是一张主牌……怎么还是主牌?”跟着摸牌的李军也顾不上与对手抬杠拌嘴了,几乎是摸一张惊呼一次的节奏演绎着,这是要时来运转的动向了?
与之相对应的,随着扑克牌越抓越少,原本谈笑风生、自鸣不凡的梁会议、宋进、解志宏哥仨神情开始变得紧张严肃、如临大敌了——莫不是,对于自己手里的牌型,相当的不满意、不自信了?有点意思哈!
终于摸牌完毕,就见付登攀神气地挺直了腰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恶狠狠地大口呼了出来,然后用力地把扑克牌往自己面前一扔,声如洪钟地喊道:“草!这把牌谁也别和我争——我绝逼的是‘大贡’!哪个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哎呀!佛祖果然显灵啦!怎么抓了这一大把的‘铁牌’?阿弥陀佛……咱该翻身啦!”杨栋也是得意忘形地胡言乱语着。
“是吗?你俩都是一把‘铁蛋’?那我手里的主牌怎么解释呢?难道建勇这副牌全是硬货……哈哈哈!”李军再三瞅瞅自己手里的扑克牌,满脸不可置信地狂笑不止。
咦?难道真是要“风水大变”了?
看来是的!从梁会议、宋进、解志宏落寞的神情、苦涩的表情、低沉的心情、拘谨的动作……似乎能够得到验证——情况着实不妙呀!
果然如此!这局牌甫一开始,付登攀就以无可抵挡之势率先冲了出来,手里的“大牌”就跟不要钱似地喷涌而出,可以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叫一个嚣张凶悍!
作为旁观者,刘建勇看得最是清楚,付登攀已然是“杀红了眼”的状态,根本就不在乎出牌的规矩,只要是敢于阻拦自己的,一概干掉!不但不给同伙出牌的机会,就连对手的“小牌”也一律以“主牌”招呼,目的只有一个——必须自己“占角”说了算!
当然了,这种状态使得梁会议这一拨人大呼小叫、苦不甘心,也真的是毫无办法、毫无阻挡之力,只得任由付登攀大开大合、为所欲为。
哎!天知道人家付登攀被诋毁压制了那么久,心中的怨气积累盘桓了多少?不破不立、不吐不快呀!
终于在杀的对手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之后,付登攀手里的扑克牌也倾泻将尽,只剩下一张牌——胜利在望了!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梁会议竟然壮着胆子出了一张“2”阻拦,试图力挽狂澜、一击制敌——这不是没有先例,盖因大熊这家伙习惯于“顾头不顾腚”的“早泄”型打法而被“墩底”……
“哈哈!3——!”就听得付登攀丧心病狂地狂笑着,高高举起了胖胖的右手,以泰山压顶之势将扑克牌拍在了茶几上!
“砰——!”
“咔嚓!”
伴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一声诡异的脆响陡然而至,紧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卧槽!什么情况!大吃一惊的刘建勇连忙甩脸仔细观瞧,就见付登攀双手端着半截断掉的大理石台面,呈呆若木鸡的状态傻坐着,一众的伙伴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呈目瞪口呆的形象凝固着!
原来,是付登攀“神力附体”,生生地拍断了厚达三四公分的大理石茶几台面!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家伙反应机敏,竟然又接住了!
“卧槽!我的茶几……这可是传家宝……完啦……”刘建勇大声哀叹着冲到了付登攀的近前,一把扶住了在这家伙手中摇摇欲坠的半截大理石台面——要知道,这足足有三十多公分长的台面,绝对可不轻松。可以不介意茶几的损坏,但是得担心慌乱失神之下台面的脱手砸脚呀!
“我……这……我……这……”付登攀苦着脸,嘴里嗫嚅着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表情阴晴不定、哭笑不得囧样,如果不是双手被占着,早去抓耳挠腮啦!
“哄——哈哈哈……”终于,回过神来的哥几个再也忍俊不禁,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哄堂大笑!
“大熊!你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吗?这是传说中的‘大力金刚掌’吧?佩服佩服……哈哈哈……”杨栋抑扬顿挫地调侃着,实在忍受不了付登攀的窘态,仰天大笑着。
“草!还好没tm深得罪大熊……这洪荒之力的一掌……拍到哪不得骨断筋折呀……哈哈哈!”梁会议故意装出惊恐万状的神色揶揄着,可是剧烈的笑意使得这家伙话都说不连贯了。
“卧槽!你个死大熊,让你‘占角’还不行?有那么奋不顾身嘛?别娘的溅我一身渣渣!恨死我啦!”李军一脸嫌弃地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挪蹭这身子远离着——其实这有些惺惺作态了,中间还隔着宋进呢,也不知道你慌甚!
“完了!完了!‘常备据点’遭遇了重大损失……这还玩儿个屁呀?赔钱!赔钱!”宋进点指付登攀,大呼小叫地损怼臊白着,可是看这家伙贱贱的表情,咋没有一丝的心疼、遗憾的感觉呢?
“好嘛!吓死我了……大熊,用力过猛了吧……晚上得多吃一个馒头吧?嘻嘻嘻……”解志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这还不忘随声附和地戏弄着。
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叨念了个不停,就是没人关注一下人家付登攀受伤了没有!要知道这家伙和刘建勇还在端着那半截子大理石台面手足无措呢!
不过也是,任谁能想到,原本波澜不惊的牌局,竟然横生如此离奇的意外?这笑料频生、精彩纷呈的场景,只有在伙伴们人马齐整的状态下才会如有神助、惊世骇俗,这就是“群聚”的最大乐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