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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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凝的手机在桌上欢快地跳跃着，手机上已经有很多条未读的短信，都是秦瑞霖来的，秦瑞霖见沈傲凝迟迟没回短信，才打来电话，哪里知道，电话都没人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沈傲凝不接电话，秦瑞霖就觉得心里像是空落落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一般，他心急得要着火了。
沈傲凝坐在那儿，想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全部都是秦瑞霖，满脑子里好像就只剩下秦瑞霖了，再继续想下去只怕是会要走火入魔了，沈傲凝即刻站起身，走出了衣帽间，再继续待下去，她就真的距离崩溃不远了。
一走出衣帽间，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手机铃声，沈傲凝疾步走过去，直觉告诉她，这是秦瑞霖打来的电话。沈傲凝人还没走到桌子旁，手已经伸了出去，几乎是五秒钟的时间内就拿到了手机，一秒钟接下了电话，“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秦瑞霖的声音，不似平常的温暖，反倒比平日里和手下说话的温度还要冷了几个度，沈傲凝直打冷战。
“我...我刚才有点事。”沈傲凝的声音听起来底气很不足，但是此时正在气头上的秦瑞霖根本没仔细探究沈傲凝的情愫，他只是很气愤，每次都要让他担心好一阵，他都屏气凝神的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了。
“对不起...”沈傲凝接着说。这句话一说出口，秦瑞霖彻底没了办法，他能把她怎样呢？他这么在乎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沈傲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秦瑞霖道歉，她只是第一感觉，听秦瑞霖声音时，觉得他声音里满是担心，她知道一定是为了自己而担心，所以道歉的话便冲口而出。
秦瑞霖没了脾气，心里愈想看到沈傲凝，于是直接把见面的时间提了前，“现在出门，老地方，你准备一下，我先去处理一下工作。”秦瑞霖其实还有一堆的工作，原本是打算下班之后见面，但是现在，他只想见到沈傲凝。
“好。”沈傲凝的字一落音，那边的秦瑞霖就挂断了电话。
沈傲凝把手机放在了桌上，秦家别墅这么偏僻，老地方就在市中心那边，秦氏那么近，如果她不抓紧，只怕会要迟到。
沈傲凝又回到了衣帽间，就近挑了一件挂好的衣服，然后换上，简单地化个妆，沈傲凝便出了门。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沈傲凝的精神才有些放松，看了一眼手机，全是秦瑞霖的电话和短信。短信两条，电话十个以上，每个电话之间的间隔没超过十秒。
这么担心自己的秦瑞霖，好像挺完美的，只可惜，马上就要离开他了。
沈傲凝还是晚了秦瑞霖一步，沈傲凝推门进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秦瑞霖坐在那儿看着手里的菜单，门口的服务员正打算给沈傲凝开门，再询问她是否有同伴的时候，沈傲凝已经向他摆了摆手，然后优雅地朝着秦瑞霖走了过去。
沈傲凝拿了一个精致的手包，脚上穿的是细跟的高跟鞋，走到秦瑞霖面前的时候，秦瑞霖已经因为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而抬起了头，他熟悉沈傲凝，居然连她走路的声音都能听出来了。
服务生见两人到齐，便领着两人去了包厢，秦瑞霖是特地站在门外等沈傲凝的。
包厢里的东西早就因为秦瑞霖的吩咐而准备齐全，沈傲凝坐在秦瑞霖的对面，秦瑞霖这个时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沈傲凝。
今天的沈傲凝，很熟悉，熟悉得让他的头有些晕眩。
脸上的浓妆，烈焰的红唇，以及之前看到的有珍珠点缀的细跟高跟鞋，除去衣服，这一身的打扮，一如自己第一次与她见面时的装扮。
沈傲凝随手将手上的包放在了桌上，然后端起了面前的红酒，一边摇晃，一边娇笑地看着秦瑞霖，秦瑞霖立即抓住了沈傲凝的手，“今天又打算泼我吗？”
沈傲凝笑出了声音，那银铃般的笑声，一声一声地钻入了秦瑞霖的心里面，听着这笑声，秦瑞霖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下来，眼看着沈傲凝就挣脱了秦瑞霖手上的束缚，高脚杯已经接触到了她的嘴唇。
秦瑞霖上前，想阻止沈傲凝这番举动，沈傲凝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今天晚上两人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他不希望沈傲凝又是一直保持醉酒的状态。
秦瑞霖眼疾手快，阻止了沈傲凝接下来的举动，今天的沈傲凝，好像有些不对劲，再看向沈傲凝的双眸，那眸底好像装了许多他看不分明的感情。
“先点菜，待会儿喝酒不着急。”秦瑞霖没流连沈傲凝双眸底下藏的情愫，从沈傲凝手中夺过了酒杯放到了桌上，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叫来了服务员。
沈傲凝却直勾勾地盯着秦瑞霖，时过境迁，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想想当初秦瑞霖对自己的嫌弃，尽管如此，他却依然记得自己与他搭讪的方式，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服务生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沈傲凝终于回过了神来，秦瑞霖把菜点好，沈傲凝只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秦瑞霖习惯一到就点一瓶酒，他想起刚才沈傲凝那副模样，生怕沈傲凝又喝醉，于是对服务生说，“麻烦帮我把酒换成香槟。”
沈傲凝的笑容凝了一下，她知道，秦瑞霖在考虑什么，但没多说，一笑而过。
餐厅的消费高得离谱，但是也有许多人因此而望而却步，但奇怪的是，客流量很多，听说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尽管人多，但是上菜的速度却是其他的地方不能比的。
没多久，香槟和菜就一起上了桌，菜全都是沈傲凝爱吃的。
服务生把香槟打开，然后给两人倒好，沈傲凝那杯原本打算喝的酒也早就被服务生撤了下去，香槟倒好，服务生一走出包厢，沈傲凝便抬手打算去端香槟喝，“先吃点东西。”被秦瑞霖厉声阻止了。
沈傲凝只好悻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低头开始吃东西，一句话都没说，秦瑞霖也没说一个字，也默默地吃着饭。
沈傲凝只觉得这气氛奇怪得很，秦瑞霖一句话都不跟她说是怎么回事？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举动，难道他没有一点疑惑吗？都不想问一句吗？
“你最近在忙什么？”秦瑞霖没话问她，她可有话要问秦瑞霖。冷落了她这么久，一句解释都没有。
秦瑞霖放下刀叉，喝了一口香槟，“需要我把公司每天批阅过的文件都拿给你看吗？”秦瑞霖这话就仿佛是一根刺一样，直刺到了沈傲凝的身上，沈傲凝就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愤怒写满了整张脸，“如果你不怕我是间谍，我不介意。”
既然要斗，她自然是奉陪的。
秦瑞霖看着沈傲凝生气的模样，整张脸都气得通红，简直像个孩子，他还能忙什么呢？还不就是公司的事吗？不过最近刚刚解决了一件事，那就是离婚这件事，不过如今那个女人的签字还没拿到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了。
“我能忙什么？不就是公司的事吗？公司上下那么多，不要养活啊。”秦瑞霖还是不想把今天难得的见面弄成两人斗嘴的时光，在沈傲凝面前服了软。
沈傲凝听了这话很受用，如果今天，秦瑞霖还和自己斗嘴，她就真的连个美好的告别仪式都不能留下了。
解释过后，沈傲凝总算是老老实实吃饭了，秦瑞霖说什么都只让沈傲凝喝一杯香槟，多了没有任何的商量的余地。
沈傲凝说不赢秦瑞霖，她也不那么爱喝酒，毕竟她的酒量她自己还是清楚明了的，她也不想，今天她是在醉酒中度过。
吃完饭，秦瑞霖难得的牵着手沈傲凝的手走出了餐厅，餐厅里来的非富即贵，都认识秦瑞霖的，看到秦瑞霖身边这个陌生的女子，纷纷好奇，但又不好询问，毕竟秦瑞霖这样的身份地位，他们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去招惹。
“去逛街好吗？”沈傲凝一手被秦瑞霖紧紧握着，另一只手则攀附上他健硕的手臂上，低声说。
沈傲凝的个子不高，比秦瑞霖低一个头，她的声音小得很，但是秦瑞霖听得很清楚，周围任何声音他都可以忽略，但是就是这个声音，他做不到忽视。
“好，去哪里？”秦瑞霖答应得很爽快，今天晚上的沈傲凝有些不对劲，沈傲凝提出要求，他就想去满足，他想满足她，让她快乐一点。
沈傲凝仍记得，她第一次和秦瑞霖约会就是和他一起逛街，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故地重游。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个美好的回忆，都值得，他们再走一次。
“老地方。”她和秦瑞霖只去过市中心的百货大楼，老地方，指的自然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