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主动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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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一脸惶恐的看了自家总裁一眼,心里默默的为路漫竖起一个大拇指来,自己在总裁身边多年以来都是毕恭毕敬,却不知道夫人居然这般口出惊人。
能让自家总裁如此这般留恋不舍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路漫这会儿只想早早去医院上班,并不想和霍时渊在这里耍嘴皮子浪费太多的时间。
她不给男人开口还嘴的机会:“我已经将电话留给你的司机了,如果霍总担心这笔维修费的话完全可以放心,我敢做敢当,自然也不会偷偷跑掉,再说了,霍总并不是缺这点钱的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落下这话,她便头也不回的朝车子走去。
可刚刚一转身,手却被男人用力的一把拽了回来,强势且霸道的将她抵在了车身。
一旁的林城震惊的看着自家总裁的这番出乎预料的操作,站在原地的他愣是惊呆了,他在霍时渊身边也算呆了好几年的时间,还没见过他如此亲密的触碰过别的女人,还这般的……勇猛!
即便是一直默默陪在他身旁的江沅,霍总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的,可这份客套下更多的却是冷漠和疏离。
当他再遇到路漫时,即便自家总裁对这个女人过去的行为有多么不满,甚至表现的有多么厌恶,可终究,她对他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曾经,他差点还以为,霍总他……有隐疾!
“霍时渊,你放开我,我还要去上班,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瞎扯!”路漫被压制着动弹不得,黑着脸看向霍时渊的眼神里更多了一丝不耐烦和紧张,引得驻足在两侧的行人纷纷探头看向这边来。
“怎么?路漫,撞了我的车就想走?”
拽着她手臂的力道用力了几分,生怕下一秒就会被她挣脱逃走似的,男人面露深沉讽刺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戾气来。
多日不见,这是她主动自己送上门来的,霍时渊握着路漫的手腕微微用力,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看到霍时渊极度无赖至极的嘴脸,路漫心尖微颤,瞥开了视线。
“霍时渊,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希望你能够自重一些,毕竟让江小姐误会了可不好,再说了,就这点维修费我可不至于不赔给你。”
随后她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又道:“怎么,霍总,你该不会是和我离婚之后又舍不得我了吧?”
她说这话原本就是想要激怒他,可没想到霍时渊闻言居然愣怔的盯着她出神,那眸光中复杂的神色让路漫的心不自觉开始颤抖了起来。
被那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路漫有些不耐烦的趁着霍时渊分神时迅速地抽出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麻利的上了车。
油门一踩,很快便消失在了男人的视线里。
路漫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丝毫的停顿,双手紧握住方向盘在高速路上行驶了很久,刚刚在男人面前故作坚强的面孔才一点一点的卸下。
手,攥着方向盘却越发的用力,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遇见霍时渊的慌乱。
让路漫无法掩饰的是,即便在那个男人表现的多么风轻云淡,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依旧会变得烦躁起来。
被路漫甩过的胳膊还有些发疼,这个女人的力气还真大!
留在原地的霍时渊愣怔了片刻,一想到刚刚那个女人挑逗自己的言辞,忽而,嘴角勾出一抹轻笑来。
站在一旁的林城有些傻眼了,还以为霍总会因为路漫的无礼举动而怒不可遏的他,此时居然还笑了起来。
莫不是自家总裁被夫人给……气傻了?
霍时渊自顾自的朝车里走去,看到林城还发呆的愣在原地,不耐烦的沉声道:“还愣在那里干吗?需要我请你?!”
“嗯……嗯,是是是。”
听到霍时渊的沉声呼喊,林城立马上了车,拔了车钥匙,脚踩油门向公司驶去。
上车后,他也顺势将路漫刚刚留下的纸条递给了男人。
看到路漫清秀的字迹时,霍时渊用力的将纸条攥紧入掌心,片刻间,男人眉眼处有些恍惚。
“叮铃铃!”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一时之间将霍时渊从失神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熟练的打开公文包,拿起手机,当看到对方显示来电的那一刻,他的眉头本能的蹙起。
“妈!”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了按键,略显疲惫的开口。
“时渊,公司的事情如果忙完了就早点回家,我和你爸爸都在家等着你,记得早点回家。”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孟玥的关怀叮嘱,一如既往地温柔慈爱。
“我知道了,妈,这会儿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忙完了我就回家了。”
客套的应了应,没再多说什么,男人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原本该有的母子温情在这一刻也变得疏离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遇到路漫自己平静的思绪被扰乱了。
可刚刚和路漫离婚之后的他,心头莫名的慌乱却更多了几分。
一整天,霍时渊在公司处理公务时的心情都十分糟糕,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面孔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一颦一笑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攥在手里的纸条已经被揉成一团不成样子,可霍时渊心头却越发的烦闷起来,尤其是想到路漫和自己离婚之后那样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从一开始的怨恨,懊悔,再到现在的慌乱。
拿起手机拨了那一串了熟于心的电话号码,除开上次发送的离婚信息以外首次和她主动联系,只是他拿起手机又烦躁的放了下去,来回好几次,那种莫名又无形的紧张感席卷而来。
在商界叱咤风云、如鱼得水的霍家总裁何时做事如此的畏首畏尾了?
“怕什么?她早上不小心撞了我的车,我打电话过去不过就是和她商量一下维修的事宜罢了。”
男人低头喃喃自语,似乎是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