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鱼歌声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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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尘闻到鱼腥味一阵干呕。

五妈满脸褶子道：“哎呀，夫人这是有喜了啊。”不愧是生了五个孩子的，经验十足。

将士们会意的笑笑，柒墨凡也懒得辩解，这个锅也只有他来背了。

“吃不得海货，不如让村长派人去打些野味回来。”

言冰尘摆摆手，拿起一个地瓜：“我吃的瓜就好。”

“这可不行，大的不吃小的也得吃啊。”

倪贤起身道：“老身去吧，犬子耀祖和几个壮年都到县里讨生计了。”

“不劳烦村长。”柒墨凡起身道：“江福，江逸随我来。”

“哎哟，将军真疼夫人。”五妈一脸姨母笑。

言冰尘尴尬的笑笑，心想：“有肉吃也挺好。”

柒墨凡带上弓箭到林中，瞄准猎物，一箭一个准，野兔，山鸡，野猪……

将士们抬着猎物满载而归，村民喜出望外，倪贤决定祝福礼后办个篝火晚会。

日落西山，海平面金光闪耀，倪贤领二人经过一排简陋小屋，尽头是一间崭新的小庙。

近看墙上有翻新的痕迹，里屋不大，但收拾得紧紧有条，香炉里满满的香灰。

中间两尊人像赫然耸立，男子身长两米，气宇非凡，身披金甲战衣，黑纱遮住半面，只露出一双英气凤眼。

衣服雕工有限，只着重体现了胸中的水滴和腰封上的祥云图案，背上背着弓箭。

边上的女子娇小依人，披了红纱盖头，身着红色披风，腰间一条绿色丝带，手握一串珍珠。

五妈在正中点了个火盆，飘来浓重的艾草味道。

她领二人跨过火盆，便匆匆将火盆拿到屋外去，生怕熏到孕妇。

倪贤点好香递给二人，他俩对神像三拜，以谢神明庇佑大难不死。

倪贤眼睛突然一亮，声音也抖动起来，说道：“你们二位跟仙人还真有几分神似！”

五妈也凑近仔细打量对比，圆眼一睁道：“是啊！怪不得俺刚见两位就觉着眼熟呢。”

“神仙神仙神仙……”孩子们拍着手起哄。

“村长，大仙和仙姑都只有眼睛，怎么看得出样貌？再说大仙怎么会变成凡人？”五娃爸把倪贤拉到一边悄声说。

“大仙当年可是救过老身，还会不知道吗？”倪贤向着海天方向双掌合十行礼。

“村长，据说当年你才三岁啊。”众人议论纷纷。

言冰尘杏眼一撑问道：“村长还得仙人所救？快说来听听。”柒姑最是爱听故事，回去说给她听，她定欢喜。

倪贤点上一炷香，念念有词屈膝跪拜，而后娓娓道来：“当年咱们村在靖国可是远近闻名的珍珠村，以捕捞珍珠为生，生活富足。”

“于是越来越多沿海的村庄争相效仿，而后朝廷还把珍珠纳为贡品，直到那条海中妖兽出现。”

倪贤顿了一顿，咬牙切齿接着说道：“那怪物鸟头龙身，背上还有一对翅膀，发出令人颤栗的尖叫。”

“出海的渔民都一去不回，其他村子都搬离，只剩下咱们村。”

“那日老身在海边玩耍，妖兽来袭，幸得大仙出手相助，斩杀妖兽，老身才保住了性命。”

“老身也有幸得见大仙和仙姑真容，只是那时太小……”倪贤眼中起雾，又对神像拜了三下。

柒墨凡看着神像出了神。

言冰尘看看神像又看看他道：“武器都跟你用的一样，别说，你还真有那气势。”

他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

她对倪贤说道：“村长有幸得见神颜，是有福之人，希望今后能重振倪家村。”肚子发出咕噜声。

“托夫人吉言。”倪贤抹了抹眼角泪道：“都饿了吧？咱们为将军夫人举办庆典。”

她不解道：“庆祝什么？”

“当然是庆贺夫人有喜啊！”五妈理所当然搀扶言冰尘往海滩走去。

倪家村沙滩

夜幕降临，篝火熊熊，火中央堆叠的井字形木棍依稀可见，老老小小几十人在围坐成圈。

架在篝火上的野猪噼里啪啦爆油，散发出诱人的肉香。

村民们将野猪肉，野鸡肉，野兔肉，地瓜，蔬菜，海味，米酒分给大家。

言冰尘让江逸将酱油分成小碟发到每一桌，村民们好奇地看着墨汁般的汁液，谁也不敢碰。

将士们将肉沾满酱油大快朵颐，倪贤也尝试沾了沾，双目一撑道：“鲜！”

村民们争相效仿，个个赞不绝口。

边桌的五妈靠到言冰尘身边道：“夫人不适，俺没有给备海味，请将军见谅啊。”

“足矣。”柒墨凡夹一块肉到言冰尘碗中，低声道：“就你事多。”

她手撕一块鸡肉到他碗中，对五妈说：“没事，将军不喜海味。”

“那就好，将军多喝点咱们自酿的米酒。”五妈给他斟满米酒后指着酱油道：“夫人这带来的是啥？实在美味！”

“这就是黄豆酿的，我可以把房子给你们，虽不能像我酿得这般鲜，但也能让餐食更美味。”

她眼中放光道：“夫人真是爽快人！”

众人祭完五脏庙，畅饮农家酒后打成一片，围成圈欢歌载舞。

五妈邀请二人加入，柒墨凡摆摆手后自顾自饮酒，言冰尘努了努鼻子心想：“不解风情。”大方融入人群。

许久未归家的将士们感觉就像回到家，无忧无虑地舞动着，唱着古老的歌谣，几遍下来言冰尘就学会了，跟着唱起来。

她的声线从几十人中脱颖而出，大家都自觉成了伴舞，陶醉在歌声中。

柒墨凡从没听过一个人把普通的乡村歌谣唱得如此脱俗，连靖王的歌姬和异域公主也不能及，歌声传入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