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云泥(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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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此刻的逸尘年纪还小,根本就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理解为什么桃夭会对着自己说这些话。
但是等他以后回到了皇宫当中,等他日后渐渐长大,便知道自己人生当中是多么的有幸能够碰到这样一个真诚可贵的人。
惜玉又挨了一巴掌的缘故,回去之后便又大发脾气。
最近她的脾气是真的见长了,或者是觉得自己不再是吓人了,也做了主子,所以便愈发的在行使自己那微小的权利。
每一次发脾气,看到别的下人都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心中不知是有多么的痛快。
虽说自己争不过桃夭,但是可以去欺负别的人,先出出气再说!
“惜玉夫人,都是我的错,我当时明明是想将那孩子推下去的,可确实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红叶就出来了,然后夫人也就过来了!”
珍珠吓得瑟瑟发抖,她只知道现在的惜玉生起气来,真的是好吓人。
明明从前惜玉也会生气,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变得如此的凶神恶煞,难道是说做了夫人脾气也会更加的暴躁了吗?
“当然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无能,事情便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会被夫人所欺负。今日我遭受的羞辱,难道你以为和你自己没有半分的关系吗!”
惜玉本就在气头之上,眼睛可全部都瞪红了,此刻她瞪着珍珠,似乎是想将人给活吞了一样。
珍珠整个人都吓软了,赶紧跪在地上认错,可看着眼前的惜玉,真的是觉得越来越陌生,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滚,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惜玉边说边拿着地上的茶杯狠狠地往珍珠身上砸去,正巧砸到了珍珠的额头上,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珍珠捂着额头上的伤口颤颤巍巍地下去了,看起来整个人都是吓得不轻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额头上怎么受伤了?是谁打的?”
一跑出去,恰巧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便是青玄。
珍珠哭着捂着额头,摇摇头,不敢说话。
“是不是惜玉?是不是她把你给打伤了?”
看着珍珠这样子,青玄立刻便明白了是谁,毕竟现在能够对珍珠动手的人,除了惜玉还能有谁呢?
夫人有时候虽说脾气傲了一些,但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青玄无奈,只得拿着珍珠去了屋子里,给她上药。
“从前先夫人还在的时候,惜玉的性子和她很像,都是那么的温柔,可是现在怎么会对你动手呢?你平常和惜玉也最是交好,你们两个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要让她这般的对你?”
上好了药之后,珍珠的眼睛也是哭肿了,不仅是因为额头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心里觉得曾经的好朋友是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更何况今日的事情,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心虚,当时说好的是只将那个孩子推下去就好,可当时感觉到那个孩子在使劲地挣扎。
若是真的将孩子推下去,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的良心怕是也不会安稳吧,只能说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大错。
“她现在可是做了侯爷的妾夫人,你怎么还像从前一样直呼她的名字?若是现在你在她面前说她的名字,怕是她也会不高兴的吧?”
珍珠伸手轻轻摸着额头,额头上已经缠上了纱布。
想到刚刚惜玉的那副嘴脸想到他毫不犹豫地拿起茶杯朝自己扔过来的样子,真的是觉得又心寒又委屈。
“是吗?她现在都已经计较到如此地步了吗?旁人也就罢了,从前她是先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人,我也是侯爷身边的人。从前与我与她相处也是和睦,只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青玄无奈道,总感觉先夫人去了之后,这侯府的气氛全都变了。
侯爷整日在书房里,沉浸在思念先夫人的情绪当中,少爷小姐便由惜玉还有珍珠照顾。
可现在这惜玉自己的心思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整个人又变得这么的暴躁,甚至还把珍珠给打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从前熟悉的人一步一步的变成了这么一副陌生甚至厌恶的样子,青玄和珍珠真的是觉得有一种同样的感慨。
“是啊,她都能够对我动手,这说明在她心里,我也只不过成了一个普通的下人了。”
珍珠语气是格外的悲哀,此刻她同青玄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从前好端端的人,现在就变成了这么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
“又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们从未看透过她吧。”
想到那一日,惜玉在自己面前说,早就羡慕先夫人的那副样子。青玄恍惚之间便也就明白了,又或许惜玉是早就已经有了变化,又或者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吧?
这一回惜玉对着珍珠大发脾气之后,二人也是身份的许多,不过惜玉也不介意。
她早就已经不是下人了,也不需要维持一个下人的友谊,反正自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没了珍珠自然也能有别的人。
现在她最想要做的便是将自己身上受到的气全部都报复回去,虽然不敢对夫人做什么,但是只要伤害夫人最在乎的人。
那么同样也是能够报复到她,现在可是彻底清楚夫人在乎那个野孩子,既然知道了这些,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她不怕夫人的那些危险,因为自己心里始终有着几分的底气,凭着先夫人,自然能够得到侯爷爱屋及乌的偏爱。
这一日,惜玉让人准备了一些茶水,趁人不备,还亲自在这些茶水上洒下了一些药物,这是她早就已经准备好想要做的事情。
虽然自己也算是侯爷名义上的人了,可是他们两个总觉得好像是隔着一些什么,即使那天侯爷对自己是那么的好,可是最近反倒又是变得有几分的冷淡了。
进去之后,看到沈墨轩又是在画着画像,惜玉端着托盘的手指猛然发紧。
从前看到侯爷在画画像的时候,只会觉得欢喜,只会感慨,侯爷可真是个痴情的好男人啊,都到了现在了,还是忘不掉先夫人。
可是现在看着这些画像,真的是有一种想要将这些画像全部都撕碎的冲动!
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念念不忘呢?难不成要一辈子思念一个死人吗?这会不会有些太过荒谬了!
惜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那种烦躁的感觉通通都消失,然后露出一些微笑。
“先夫人可真的是好幸福啊,侯爷对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念念不忘,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心中永远都有着她的位置,每日画的画像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仿佛先夫人都还在一样!”
惜玉端着茶水进去,还没走近,便看到了桌子上画的画,一幅又一幅,画上的人当真是栩栩如生。
透过这些画便可以感受得到侯爷对这画上的人究竟是有多么的思念,心里真的是觉得酸酸的。
只是觉得自己对先夫人的感情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变了,变得带有了那么一丝的嫉妒。
沈墨轩听到这话倒也没什么反应,仍然是拿着笔在纸上轻轻地描着。
其实最近他也是觉得奇怪得很,为什么自己会给了惜玉一个名分呢?奇怪,真的是好奇怪?
“芸儿和宏儿最近都很好,想来先夫人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安息了吧,毕竟她最在意的便是这两个孩子。
当初生下这两个孩子时,我还记得她对两个孩子是那么的慈爱,说这是自己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孩子,以后一定会陪着他们一辈子!
没有想到夫人居然早早的就去了,也让两个孩子没了母亲,不过没关系。我会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的疼爱,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受任何的委屈,也不会让夫人忽视他们了!“
惜玉将茶水放下然后走过去,轻轻的拉着沈墨轩的胳膊,眼神很是暧昧,他们二人的身体凑得很近很近。
其实到现在,哪怕自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可是他们却并未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若是月容还在就好了,我总是会怀念起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觉得日子过得真是快呀,一眨眼,云儿和红儿都长这么大了。
可是现在月容不在了,便觉得这日子过得好慢,一日一日都觉得是煎熬,身边没有了能够懂自己的人。“
沈墨轩的一只胳膊正被惜玉轻轻地拉着,而另一只手又慢慢地在纸上坐着画。
其实都说桃夭和月容相似,其实一点都不相似,只不过是模样有几分的相像,可是神态却是一点都不像。
真正要相似的人,说起来那应该就是惜玉,惜玉和月容模样不像,有时候的神态却是非常的相似,更别说她们两个的性子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都是那么的温柔。
“所以我想代替她陪在侯爷的身边,曾经我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便知道她是什么脾气什么性子,也知道侯爷喜欢的是什么样子的人,夫人根本就不讨侯爷喜欢,就让我代替夫人的位置吧!”
惜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沈墨轩,眼里可全都是渴望,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了呢?
她也想拥有这些痴情的爱,她也想取代先夫人的位置,也想承受这些爱,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画了这么久的画,也累了吧,这是侯爷平日里最爱喝的茶。”
惜玉似乎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松开,拉着沈墨轩的手走过去,端着茶又走了过来,而沈墨轩便顺手放下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刚开始,青玄则是像寻常一样候在门外听从吩咐,可渐渐的听到里面传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声音,眉头一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可是侯爷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侯爷只是给了惜玉名分,并未。
可是现在自己又听到了什么?当真是觉得污秽,便离得远了一些,心中对于惜玉的看法真的是又降低了一层。
同时对沈墨轩也是格外的不理解,若说娶了现在的夫人,那是因为先夫人的遗愿的话,那么让惜玉做的妾又算什么呢?
这些天以来的深情和怀念,仿佛立刻都变成了一场笑话一般。
就是因为让惜玉做了妾,便也让侯爷的名声渐渐的变得有些不好了,平常时候提起侯爷,那便是思念亡妻,多么的痴情。
“你怎么在这里了?平常时候你不都是一直贴身跟着侯爷吗?现在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太阳这么的毒辣,都把你的脸给晒红了!”
静心的从厨房里端拿了一些糕点,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青玄,而青玄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太阳底下,也不知道躲一躲。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的不好,难道是做错什么事被侯爷训斥了吗?”
静心将手中的食盒先放下,然后拉着青玄去了树荫底下,这可是炎炎夏日,她刚出来一会儿,便也觉得身上出了一层的汗。
这个青玄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难道一点都不怕热吗?
而青玄确实就像是感觉不到热一样。他只是觉得心中那般尊敬的人好像有些变了。其实岂止是对惜玉失望了,更多的也是对侯爷有些失望了吧?
在他的心里,侯爷是那般的痴情,可以担得起所有夸赞的言语即使先夫人已经走了,可侯爷还是在日日的思念,这份痴情可以让自己为之动容。
惜玉是先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人,侯爷怎么可以让惜玉做了妾呢?怎么可以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人?
感觉心中很是相信的某个信仰瞬间就崩塌。
弄清楚这一切后,静心眨眨眼睛,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滋味,总觉得确实变化是挺大的。
毕竟她确实也没有将侯爷当做夫人的夫君一样对待过,来到侯府的这几个月,她和夫人都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