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云泥(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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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沈芸张张嘴,很是小声的喊出了这两个字,说完之后便瞪着眼睛看着桃夭。
现在年纪还小,根本就不会如何演戏,即使不情愿地喊出了母亲两个字,可是她的表情眼神通通都代表着自己是在抗拒。
“芸儿是真心把我当成母亲了吗?我不是与你说过吗?不愿意喊母亲,我也不强求,喊我小姨也是可以的。”
桃夭蹲下来,轻轻的捏了捏沈芸的脸蛋,微微笑着。
只能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这般的可爱,可爱到让她忍不住有了几分的喜欢。
如果这两个孩子能不长大就好了,等长大了做这个坏事就不会让自己心软了呢!
“夫人就不要再客套了,云儿小姐能够喊出母亲两个字,便说明也算是接受了夫人,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夫人这般的抵触了!”
惜玉微笑着上前,这些话算是她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
“过些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我为你准备好了礼物,到时候在你生辰的那一日便会送给你,也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桃夭笑着拍拍沈芸的脑袋。
“多谢母亲。”沈芸看似乖巧的点头,可是眼里面的抵触还是已经出卖了现在的所有一切,都也只不过是听了惜玉的话,所以才来演这么一场戏罢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过后,惜玉便让珍珠将沈芸带了下去,可是她却也没有下去的意思,仍然是留了下来。
“没有想到云儿最近倒是变得这么的乖巧听话,居然都愿意喊我母亲了,我还以为还要和她好好地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想来也应该是你教导有方,不知你是如何教她的,可否说给我听听?
桃夭起身坐下,很是好奇地看着惜玉,很多时候都是觉得很迷惑的,真的是不知道惜玉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其实她也是真心疼爱这两个孩子的,并且也不觉得自己的教导是坏的是错的,反倒是觉得这是在关心这两个孩子。
“芸儿小姐一向都是这么的乖巧听话,多与她说说,便会明白道理,夫人最近常常去找侯爷,听闻夫人经常和侯爷一起下棋?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从前先夫人在的时候,也会经常和侯爷一起下棋,也许侯爷是想到了先夫人吧?”
惜玉低头笑笑,只是心中也是有着无限感慨。
先夫人是多么好一个人啊,可偏偏怎么就红颜薄命,怎么就这么早的就走了呢?
“是吗?”桃夭好奇地问着,“姐姐后来病了,病得很是严重,那个时候先为什么要想着让侯爷继续娶我呢?你是姐姐身边最亲近的丫头,你可否告诉我,姐姐究竟是怎么想的?”
桃夭眼睛眨也不眨地就盯着惜玉的脸看着,就觉得很是好奇,她们真的觉得这一切是苏月婉占的便宜吗?
“夫人莫名其妙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惜玉目光一冷,抬头看着桃夭,眼里有着不安疑惑,仿佛是真的觉得桃夭问这个问题也实在太过奇怪了。
“我为何不能问这个问题?当初知道姐姐病了,我也很是担心着急,甚至还去庙里为姐姐求了平安符。
可后来啊,没能亲自将平安符送到姐姐手里,却是得到了一个这么让我震惊的消息,从来都无人先知会我一声,问过我的决定啊!”
桃夭伸出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这的确是苏月婉的记忆。
虽说她和苏月容姐妹两个没有那么的亲近,但也没有这般的生疏。
知道姐姐病了,她确实也是真心实意的担心着急过的,只是没有想到这姐姐却是将她硬生生的当成了工具一样的利用。
“难道夫人是觉得先夫人对你还不够好吗?是先夫人拖着病体在侯爷面前求着让。他娶你做夫人,难道夫人就这么的不敢念先夫人对您的恩情吗?”
惜玉皱着眉头,一脸愤恨,似乎是在觉得此刻的桃夭就像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样!
明明是托了自己姐姐的福,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像是一点不接受的样子?
“好,你觉得这是好吗?莫名其妙地让我嫁给我自己的姐夫,你觉得这当真是好事吗?”
桃夭似乎都要被气笑了一样,果然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人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还是说,他们当真是看不出苏月容心里面那些自私的想法吗?
不,就是因为知道,再深的感情,只要人没了,也许都会慢慢地淡忘。
也许沈墨轩娶了另一个陌生的女子,会和那个女子渐渐相爱,可如果娶了自己的妹妹,那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更不可能爱上她的妹妹。
“这自然是一件好事,难道你以为侯夫人的位置是谁都能够坐的吗?”
惜玉高高地仰起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曾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侯夫人一定要这样做,不过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自己只要听从命令行事就好。
可是现在还看着桃夭这个样子,真是觉得心中替先夫人觉得不值得。
“看来我与你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简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与你说不上几句话,你动辄便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有时候我当真是怀疑姐姐把你留下来就是为了看管我的?”
说到这儿,惜玉眼里的怒气顿时也就消散了,只剩下些不自然,因为的确是被说中了。
看着她灰溜溜的退下,桃夭不屑的笑笑,果然,这个世界里的人可全都是莫名其妙的。
看他那样灰溜溜的退下的样子,想来果然是被夫人给说中了,看来先夫人的意思就是如此。
静心用力地咬着嘴唇,小声的抱怨着,只不过是替夫人觉得有些委屈罢了。
明明这一切从来都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思,所有人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想法,嫁过来之后又遭受了那么多人的排挤,以及惜玉总是有意无意地膈应人。
“是不是这样,想来他们自己心中都有数?只是侯爷日日都是那般的思念,姐姐连两个孩子都不去管,你说这样的思念有用吗?姐姐的在天之灵看到这儿便会真的觉得安息了吗?”
桃夭眨眨眼睛,有些好笑的问着。
人死了便也不会看到死后的情况,也不会知道原本以为能够掌握在手中的人或事,会脱离了掌控。
虽说从前夫人和先夫人倒也不是那般的亲近,可好歹那也是亲姐妹,先夫人就这样的算计夫人,真的不会觉得心中会有些许的愧疚吗?
“这些思念自然是没用的,也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罢了!”
静心用力摇头,小声抱怨。
最近在侯府当中也算是弄清楚了,侯爷整日都在思念先夫人,整日都画她的画像,面对两个孩子,那可都是全权都交给惜玉了。
“方才芸儿喊我母亲,你觉得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害我母亲吗?”
桃夭想到刚刚沈芸那小丫头的样子,便是觉得有些想笑,小小年纪被教成了这个样子,可偏偏是怎么改而且都改不回来了,确实是挺可怜。
只是一想到他们长大之后做的恶,倒也是没了多少的同情。
“其实也看得出来,芸儿小姐分明是很抵触夫人的,刚刚会叫夫人母亲,其实应该也是惜玉教的吧?”
静心仔细想了想,确实事情也是这样,毕竟那芸儿小姐也最是听惜玉的话,除了她说的话,还有谁会这样说呢?
“你猜她为什么要让云儿叫我母亲呢?你以为是做给谁看的?那是做给侯爷看的。是让侯爷以为她是在真的教两个孩子亲近我,到时候还心静不起来的话,侯爷只会觉得是我的问题!”
桃夭有些厌烦的说道,这样的日子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烦了,更何况还是真的性子懦弱的苏月婉呢?必然是真的觉得被生活压抑得密不透风了!
“那惜玉真的是好深的心思,从夫人来到府里的第一日,她就看不惯夫人,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可偏偏侯爷好像也是非常信任她!”
静心真的是越想越气,虽说惜玉现在在夫人面前知道好歹收敛一些了,可她还是那么一副想要打压夫人的样子。
“侯爷为什么不相信她呢?毕竟是先夫人留下来的人,侯姐自然是最是相信她了,许多时候甚至都是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桃夭讽刺的笑笑,这才是最为好笑的地方。
虽说沈墨轩取悦了苏月婉,可从未将她当做爱人一样的看淡过,毕竟真正爱的人也只有苏月容。
而苏月容的计划的确是成功了,但凡沈墨轩娶的是别的女子,或许还有相爱的可能,可是他娶的是自己的妹妹,还是长得有些相似的妹妹。
每每看到那张脸,想到的人究竟是苏月婉还是苏月容,也就只有沈墨轩自己知道了。
所以在这样的感情之下,他们两个不可能相爱的,这辈子都不会可能的。
静心委屈的撇撇嘴,不知道该要如何的安慰。
其实这些时日和青玄一起等在外面的时候,也是了解了一些。
从前的侯爷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副冷漠的性子,反倒是对先夫人极其的疼爱,如果换了先夫人,侯爷根本就不舍得看到她受这样的委屈。
“对了,每次在书房里出来时,总看到你和青玄站在一块儿说话,你与他好像是能说得上话?”
桃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看着静心,看来原本的缘分到了这一回,终究也是会继续下去的。
“他倒是性子不错,和他说得上话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从他嘴里倒是知道了侯爷从前的一件事,想着便是觉得有些许的不公平罢了!”
静心眨眨眼睛,真是从心底里心疼夫人。
”是觉得哪里不公平了?”桃夭好奇地问着。
“青玄说侯爷和夫人最是恩爱,侯爷也不像现在这样冷漠,也不是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而是每日都和先夫人待在一块儿。
他们会一起聊天,一起下棋,一起画画,那时候的猴眼特别的好,特别的温柔。只是一想到我也对待夫人却是这般的无情,便是觉得有些不公平!”
其实仔细想想,确实是挺让人觉得委屈的,这也不是她们夫人自己硬要嫁过来的,而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他人所决定送了过来,可没想到还是得到了这样的对待。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因为侯爷喜欢的是姐姐,并不是我,他自然是会对姐姐好,而对我不好了!”
桃夭倒是看得很是透彻,这无非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问题罢了,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沈墨轩对于苏月容来说,那自然是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可对于苏月婉来说,是一个默默的冷血无情的人。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只不过他们两个确实是不合适罢了。
“夫人难道不会觉得委屈,不会觉得难过吗?竟然还能够这般平静淡然的说出来?如果换成是我的话那这种日子简直是一日都过不下去!”
静心咬着嘴唇,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气愤。
是,也承认她们夫人没有先夫人那样的好,可到底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以后也想嫁给喜欢的男子,又怎么可能被当做工具一样送过来,白白葬送了一生呢?
“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呀,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愿不愿意接受,这就是这样的事实。”
桃夭看着静心这副为自己气愤的样子,便也觉得她的胆子似乎也是大了许多,不再像第一次看到时那样只会柔弱地低着头不敢反驳。
静心只能委屈地点头,算是默认了,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这几日从青玄的交谈当中,便也知道从前的侯爷对先夫人是有多么的好,那么对现在的夫人就是有多么的不好。
“惜玉姑姑,我真的不喜欢她,我真的好讨厌,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父亲把她赶走呢?”
惜玉牵着沈芸的手回了屋子里,一进去小声地抱怨着,一想到居然喊了那个女人为母亲,便是觉得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