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这个王后不一般(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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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被丽妃叫过去跪着,膝盖这里真的是又红又肿,每每上药的时候便是觉得火辣辣的疼痛。
想想便真是觉得委屈,自己在家住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可现在在宫里被丽妃和公主欺负也就算了,自己的夫君又不在身边,若是安王在的话,也许会为自己说话的呢,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了。
“小姐这些天真是过得委屈,丽妃娘娘亦有不顺心的事,必然会把小姐叫过去责骂,说来说去,不都是贵妃的错嘛,可她又不敢去怪贵妃,便也只能把气撒到小姐身上了。”
霜叶手里抹着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谢姝仪红肿的膝盖上,委屈地抱不平。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贵妃把丽妃气成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是贵妃地位高独宠,所以丽妃才不敢对她做什么,便只能将气撒在小姐身上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在她看来,我跟贵妃是姐妹。贵妃若是做错了什么,我必然是要为贵妃而承担的。谢姝仪叹了口气,在这一点确实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不管他们私底下关系怎么样,在别人看来,她们都是谢家的女儿,都是姐妹。
若是犯了错,必然是要一起承担的,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
对了,上次我与你说的,把陛下赏赐下来的金如意拿去融了,融成金元宝,你做好了吗?记住,一定要悄悄的,不要被发现了。谢姝仪仔细地叮嘱着,这可是一件大事,这银子金子可一定要大方的给下去,手底下的人才会认真的办事。
找的美人至关重要,公主和丽妃的好感,再也不用遭受她们的羞辱也是为了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
更何况自己也不愿意真的看着谢雪仪正当的贵妃每日嚣张跋扈,找一个比她还美的美人,来分她的丑,不是一件太过正常的事了吗?
“小姐,放心吧,这些事情都已经悄悄的去做了,还是银子都已经给的多多的,他们一定会认真办事的!”
霜叶用力的点头,那可是陛下赏的金如意呀,足金的融了做成金元宝,价值连城这样的好东西少了下去,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用心的做事呢?
“那就好,只要这件事情完成了,只要是有功的人,我都会赏赐下去的。现在我也只能每日在这里期盼事情能够做好,现在找得这个美人至关重要。”
说到此处,谢姝仪总算才是稍微松了口气,真的是觉得在宫中的生活如履薄冰。
但是没关系,想要得到更高的地位,那么这些都是一定要经历的,他就只用等着,等着陛下驾崩。
而桃夭正在自己宫里画画,说是画画,也只不过是拿着毛笔沾的墨水在纸上胡乱的画了一通,也根本就不成什么样子。
“娘娘你这是画的什么东西啊!”
芝兰在边上看着,简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这究竟画的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团,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我画的是什么,我本想画桃花,可是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乱得很,所以也就随意地胡闹画了起来。”
桃夭无趣的说道,也许是这几日太无聊了,哪怕是想画画,也觉得自己的心思神游天外。
这好好的纸,又被自己给浪费了一张。
桃夭心疼地摇摇头,只得将毛笔放下,拿着画好的画不,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黑乎乎的一团,根本就不成什么样子。
偏偏正巧这个时候,景帝却来了,一来便看到他手里拿起来的纸,纸上黑乎乎的一团又一团,甚至滑稽可笑。
“你这画的是什么?”
景帝忘了和芝兰一样的问题,谁都看不出来究竟画的是什么。
“陛下会画桃花吗?我最喜欢桃花了,刚刚是想画桃花的,可是怎么画都画不好,索性便也只能随意地画了。”
桃夭翘着嘴,无趣地摇摇头,将刚刚画的纸随意地扔在一边,又拿了一张新的白纸。
“陛下,教我画桃花吧!”边说边拿起毛笔,又沾了点墨水,期待地看着景帝。
她的模样本来就是好看,现在又是这么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看得景帝的心早就已经软了,怎么可能还会拒绝呢?
便走过来伸手环住桃夭,一只手握着桃夭的另一只手,便在纸上洋洋洒洒地画了起来。
画的的确是桃花,桃夭可是最喜欢桃花了的,这就是她的本体,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一朵接着一朵,比刚刚胡乱画的那些小黑团子自然是好看多了呢!
“许多时候,看你这天真烂漫的样子,总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终究都会是这么的淡然,好像无论最近宫里有多少的留言,你都无所谓。告诉朕,你当真是觉得无所谓吗?”
画完了桃花过后,景帝认真地问着。
他确实是想知道这个小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有着超乎年纪的平淡,总觉得好像是看淡了所有的事情一样。
“这后宫不是丽妃娘娘在管着吗?不是都说相当于王后吗?出了什么事,自然是丽妃娘娘去管呀。我年纪还小,根本就不懂得这些的!”
桃夭理所当然地摇摇头,她才不想去管这些呢!
这后宫里的人这么多,事情又复杂,一件一件地管起来确实是挺难的。
所以呀,只要后宫里的那些人不来招惹自己,她们自然是可以和睦相处。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向朕抱怨的吗?”
景帝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他最近不是不知道后宫里的事情,但是并不想插手,只是想给丽妃一个面子,到底是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
若是因为贵妃的出现变得有些慌乱,他也能理解,所以便也给了许多的包容,只希望对方不要闹得太过了。
“自然是没有的,若是真有什么事,相信陛下会为我解决的!”
桃夭使劲摇头,不想再说这些,只是专注着画着自己笔下的画。
“对了,安王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景帝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好好的一朵桃花,顿时也就毁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画得好好的吗?回到安王,这手就抖得这么厉害?”
桃夭皱着眉头,有些小生气,装作疑惑地问着。
景帝没有说话,难道这姑娘当自己是傻子吗?从前又不是没有调查过安王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怎么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提起来?
其实这件事情也压在他心里许久了,当时派人去查,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安王可是自己最喜爱的皇子,他是那么的年轻优秀。可是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即使拥有再大的权利,也不能让时光倒流,也不能回到年少时最青春美好的时候。
“陛下是误会了吧,大姐现在是安王殿下的侧妃了,可他们新婚没多久,安王就去了别的地方,到现在都未曾回来。我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让安王早些回来,让大姐好好地见一见自己的夫君呢?”
桃夭笑笑。
谢姝仪对自己拥有上辈子的记忆深信不疑,所以这辈子费尽心思嫁给了安王,甚至宁愿忍受丽妃和公主的羞辱。
无非是觉得再过五年之后陛下驾崩,到时候登记的就是安王。
她觉得自己也会做贵妃,也会做王后,倘若她自己的记忆出错了呢?
倘若陛下五年之后没有驾崩,倘若她现在所受的这些委屈都是白受的呢?
“你想让安王回来当真只是为了你的大姐考虑吗?”
景帝看样子表情有些不好,显然他不认为这个答案能够回答自己心里的疑问。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安王是有多么的优秀,正是因为是众多皇子当中最优秀的那一个,所以才对他独有青眼。
可是现在,曾经的优秀仿佛就成了心里的一颗刺一样。
“当然是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什么吗?”
桃夭只当做不知景帝心里的这些小心思,仍然只是自顾自的画着桃花。
“从前的事情,朕可都派人去查了一遍,你就不好奇正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吗?”
景帝握着桃夭的手,稍微紧了紧,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若是换了别人,那自然有法子能够去好好惩罚一下,可那是自己最优秀最喜欢的儿子。
“从前我的确和安王殿下见过几次,不过那也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可不是这个样子,陛下可千万不要误会呀!”
这好好的一幅桃花图终于算是画完了,桃夭放下笔,松开紧帝的手,将画好的图拿起来,左看右看,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仿佛在他看来,这最重要的画的都是一幅桃花。而方才的谈话根本就不算什么,在她看来,确实都不算什么。
“朕给了你高贵的身份,赏赐给你许多金银珠宝,给了你在后宫独一无二的地位,这些你觉得够了吗?”
景帝的眼睛里散发着淡淡粉色的光芒,显然,他现在的情绪一半真心,一半是中了媚术。
“够了,自然是够了!”
桃夭笑着点头,随后放下桃花图,搂着紧帝的脖子,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在媚术的加持之下,景帝竟然也是糊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谢姝仪最近的日子才刚刚算是好过了那么一点,无论是丽妃还是公主,总算是给了她一些好脸色,不再像从前那样动辄打骂,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宫中也算是稍微平静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谢姝仪也算是过得战战兢兢的,更重要的是,过了这么久了,安王那边的事情也应该处理完了吧?
新婚这么久,她都没有和自己的夫君好好的说话,好好的相处,这总归是有些遗憾的,更何况有安王在,好歹应该也能够护着自己一点啊。
每次面对丽妃的为难的时候,他都想着,要是安王在的话,应该也能够帮自己说话。不过现在也只有宁安能够稍微帮自己说说话了,要不然情况只会更加的糟糕。
这一日,霜叶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满脸笑意,看来应该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小姐已经得到了消息,七日之后,安王就会回宫了!”
“你是说真的?”
谢姝仪捂着心口,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地就跳了起来,这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自己的夫君总算是回来了,总算是能够慢慢的培养感情了。
就算是看早安王的面子上,丽妃总算应该停止对自己的折磨了吧?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这几日之内,谢姝仪心情便要欢快起来,一日接着一日的等着。
她总是盼望着阿王能够早些回来,只要回来了,自己也就算是有人护着了,不用遭受这些折磨了。
在回来的前一夜,谢姝仪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那般俊朗优秀的人,男人成了自己的夫君,就觉得自己重活了一世,终于也算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又想到谢雪仪只是做了当今陛下的贵妃。陛下虽说再怎么好,毕竟年纪也大了,他们两个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真诚的爱情,这份爱谢雪仪是体会不到了。
一想到这一点,谢姝仪便忍不住偷笑,恐怕谢雪仪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换了一个吧,实在是让她觉得大快人心,总算还是觉得解气了一些。
终于到了七日之后,谢姝仪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她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定要把新婚时未说完的话全部都给补上。
“我这样好看吗?殿下会喜欢吗?”
谢姝仪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其实今天已经打扮得很是华丽精致,可是她总觉得好像还没有这么好看。
桃夭的那张脸才是真正的好看,自己无论怎么打扮,好像都比不过。
一想到这一点,眼里便有过一抹失落,这人的容貌都是天注定的,哪怕自己重新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