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朝朝暮暮长相见 第一五四章 显眼胎记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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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翻找的过程中镇墓兽化作一缕白烟飘进了房间里,“你们在找什么?”
镇墓兽这时也注意到了温沅左手上奇怪的胎记,皱着眉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才一会儿没见,手上就多久了这么多复杂的纹路……
他顺着温沅手臂的线条走势看向了温沅的后背,“好奇怪的胎记……你们该不会就是在找解决这东西的办法吧?”
可在这里翻箱倒柜的,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半天下来一无所获,泉珍藏的所有古籍中都没有记载这怪异情况的。
他只能根据自己有限的经验推测温沅现在所发生的这种情况。
“我先探查一下你的灵根吧。”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如果温沅的灵根自己解除了封印长出来,那就能说得通她的胎记为什么会这样疯长了。
可探查了半天,灵根都没有任何冒头的迹象,太怪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已经超出了泉的认知范围,他现在也只能让温沅先回自己的房里,其他的办法他是一点想不出来。
温沅踉跄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镇墓兽化作的白烟跟在她身后飘着,心想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的温沅身体出现如今状况。
但他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种事应该和他没什么大关系,便也心安理得地跟在温沅屁股后面聒噪了。
“你这胎记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是出生就有的吗?”
“为什么它还会生长啊?”
“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你和我说说话呗……”
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让本就心烦的温沅更加烦躁了,她转过身对那团白烟大吼道:“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本来一堆事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还一直听着这东西叭叭个不停。
镇墓兽被她这一吼给整委屈了,自己又没啥坏心眼,干嘛这么吼自己。
而温沅的这一声怒吼周围的下人们都听见了,春花站在远处看着心烦意乱的小姐,心中也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来到了温沅房门外,她轻轻拍打着房门,“小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从温沅的话语中就能听出她今日的心情不佳。
春花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坐在镜子前挑选衣裙的温沅,她看着小姐手臂上莫名其妙多就来的痕迹皱起了眉头,“小姐你的手……”
“从我胎记上延伸出来的,现在师父正在想办法,但我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好办法了。”她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胎记,温沅从没想过对春花隐瞒这些事,她完全信任春花。
春花理解温沅现在内心的痛苦,将银耳羹放下后为温沅挑选起了裙子来。
好在柜中绝大多数的裙子都有长长的袖子遮住,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关系的小姐,应给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之前背后的胎记不也是猛长之后就消下去了吗?”
这话给了温沅一点安慰,她红着眼哽咽地问:“真的吗?”
那要是不消的话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向这样。
春花哪儿懂会不会消,她只是想让自家小姐的心情好一点而已,沉默着点头后将银耳羹推给了温沅,“吃点甜的心情就好了,刚做好的,小姐尝尝吧。”
可这一次她们都没想到,这胎记,竟然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了。
温沅就这样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整整七天,期间只有春花能自由进出她的房间,给她送吃的。
这几天温沅也想了许多办法,可这胎记是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了。
看着手臂上两根藤蔓缠绕,她心中升起无尽的烦闷,恨不得用小刀将这胎记给剜了。
和她一样将自己关着好几天不出门的还有泉,他同样为温沅的事情烦恼,这几日也在不停为她寻找解决的办法,可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没有任何结果。
温沅修炼接受自己这胎记的事实,“罢了,大不了以后都穿有袖子的衣裙不就好了,反正别人也没机会碰我。”
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她回想起了自己饮下忘情水之前一切的事。
这让她无法再正常的面对沈怀言,所以温沅现在已经尽量减少自己和沈怀言解除了。
一看到他,她就总能想起自己和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温沅恨他每一次的不告而别,但又无法控制地爱着他。
这让温沅很苦恼,但……她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感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太难掌控了,而温沅恰恰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所以……等她日后真正强大起来了,再考虑这些事情吧,至于沈怀言的心意,她都明白,只是现在的她暂时无法再次接受而已。
翌日清晨,温沅如往常一样早起,出门的瞬间踩到了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门边竟然睡着一只小猫。
小猫不同于猫妖和玄渊,看上去无比普通,她将小猫抱在了怀里,用指甲挠着猫咪的头,“你从哪儿来的啊?找不到家了?”
谁知怀里的小猫打了个哈欠后竟然开口说话了,“呼哇——我是镇墓兽啊,你在说什么,我都在这儿蹲了好几天了。”
他还不是害怕温沅又冲自己发脾气,所以能敢守在门口等温沅主动找他。
一听是镇墓兽,温沅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放下了怀中的猫,还故作嫌弃地拍打着自己的衣裙,“你干嘛在这儿守着,有什么事。”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忘了?!”镇墓兽突然暴怒,“你这女人真是一点诚信也不讲啊……呜呜呜……”
他就这样当着一众下人的脸哭了起来,温沅嫌他丢脸将他拎进了房间里,“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一听有东西吃镇墓兽两眼放光,“吃吃吃我吃!”
饿了好多天了,他现在最想来的就是几只孤魂野鬼。
一下子跳到桌上,眼冒金光地紧盯着温沅,“你可是给我准备了陈年干尸?”
什么玩意儿?!陈年干尸?
温沅一拳打在他头上,“有个屁的陈年干尸,你来这里就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否则你就饿着。”
“但我是靠吸食怨念为生的啊,你不让我吸食怨念,我哪儿有能力帮你做事啊。”
这可难办了……
温沅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有了!飞花城里有个赌坊,你饿的时候就去那里面,那里面怨声载道的人可不少,够你吃了。”
“真的啊?”镇墓兽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
他来到赌坊的上空,发现这里还真就和温沅所说的一样,怨气冲天。
待吸食了好一会儿后,镇墓兽却在下面发现了两个公主府上的下人,他们手里抱着一堆金银珠宝,直接堆到了赌桌上,“看看,这就是咱们这些日子的战果。”
战果?镇墓兽因为是一缕白烟,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得到他,所以他飞到了赌桌上面近距离听听这二人接下来准备说些什么。
“好家伙,这次这么多,不怕晅阳公主发现啊?”旁边的一个男人红眼盯着那些珠宝,嘴里说出来这么一句。
这话让镇墓兽和一些不明白情况的人瞬间想通了,原来这些都是公主府里的东西。
两个下人中的其中一个得意道:“她才不会知道呢,这里面有的是她赏赐的,但大多数都是我们从库房里偷出来的,那么多东西,她自己都记不清有什么了,根本不会发现我们每次拿的这一点。”
周围的人那叫一个羡慕啊,“好家伙,这么多东西你说一点儿?”
“这东西对你们来说多,但对温沅来说啊,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她每年从皇宫里得到的赏赐,那都是一车一车拉来的。”
他们没想到温沅会这么受宠,有些人甚至心里萌生出了去公主府当差的念头,“你们说我要去公主府里当个下人,一年能赚多少银子,我听说每一年过年晅阳公主都要给府里的下人包大红包,最次的也有十两银子呢,好像如果是她身边得力的下人,一个红包就有五十两的银票,是不是真的啊?”
两个下人默契地摇摇头,就在众人心想果真是道听途说的时候,其中一人开口,“少了,咱们府上的春花,去年就被公主封了二百两银票的大红包呢,更别说平日里公主高兴了随手就赏些昂贵的首饰给她,什么玉镯子金簪子的。”
天呐,一出手就是二百两的银票,这未免也太大气了些,那些赌徒听到这么多银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等等啊兄弟们,我去把这些拿到旁边抵掉,一会儿请大伙儿喝酒。”二人抱着一大堆的金银珠宝到了赌坊里的抵押处,负责人已经脸熟这二人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们,“当心被晅阳公主发现,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