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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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推让,唐一剑坐在了上首,徐恒生做陪。
菜当然是大骨烫,加入了味精的大骨烫让唐一剑一闻即食指大动。
徐恒生吩咐大壮二壮奉上了美酒,也引来楚清颜与唐一剑见了一面。
这时代的民风纯朴,唐一剑倒也依足礼仪,恭敬相待。
徐恒生陪着唐一剑就着大骨烫推杯换盏,对于徐德义的事情倒也是闭口不提。
两人初聊些风花雪月,前世的徐恒生也是勤奋上进,虽不说学富五车,但谈资倒也是随口道来。
一番谈吐,也是令唐一剑大为佩服。
很快,两个男人的话题也就由着风花雪月,转移到了当下的局势上来。
“我大康立国两百年,原本国势强盛,倒也能让子民享太平盛世。”
“可太平日久,举国上下皆忘居高思危之理。”
“特别是新皇登基以来,重用奸邪贪馋之辈,兴文废武,更加大肆提税。”
“现如今,国人皆养成奢靡享乐之风,更厌弃武功。”
“北方大武国立于我边境,磨刀霍霍,数犯我边疆。”
“朝中大人们非但不兴兵讨伐,反拿我大康子民血汗之钱奉为岁币,只为苟安。”
“可恨,可恨哪……”
唐一剑说到这里,口中长叹一声,一口将杯中酒喝个精光。
“唐兄认为当如何?”
徐恒生一直接观察着唐一剑,深感此人一身侠气,沉声问话。
“恨不得提刀上马,驰骋边疆,斩下那屠兰之人头,护我大康百年基业!”
“可惜家中老母尚需奉养,幼子嗷嗷待哺,我恨哪!”
唐一剑一拍桌面,抓起酒坛狂灌一口。
“唐兄,借佩刀一用!”
唐一剑的豪迈,倒也是激起徐恒生的一腔热血。
他借过唐一剑的佩刀,就当场舞起来。
虽然没正经练过武,但前世耍耍太极,练练太极剑的倒也曾有过。
“饮不尽杯中酒,唱不完离别歌;放不下手中刀,杀不尽仇人头!”
朗喝一声,徐恒生拉展开了刀势。
同时再次开口,低声哼唱。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唐一剑站了起来,抱着酒坛轻拍,打着拍子。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徐恒生声未停,唐一剑抓起酒坛,一口灌下。
“好!”
喝彩声中,唐一剑摔碎了酒坛。
“徐兄弟,唐某想与你义结金兰,不知兄弟可愿?”
徐恒生一听,马上拱手为礼。
“故所愿也,不敢请而!”
很快,斩鸡头烧黄纸,徐恒生完成了他到大康以来,最为重要的一桩事情。
唐一剑不是池中之物,现是龙困浅滩,他日必将飞天。
最终,在徐恒生的坚持之下,唐一剑带着徐恒生给的银子离开了。
“相公,你刚才唱的什么啊?真好听,你可不可以唱给我听听啊?”
楚清颜收拾碗筷的时候,望着满脸醉红的徐恒生,心中越发欢喜。
相公似乎变得越来越好,这日子,也就越来越有了盼头。
“颜儿放心,今后有空我就为你唱歌,这类歌不适合你,等闲下来,相公专为你唱适合你的歌。”
徐恒生有些微醉,来到大康,今天也算是迈开了人脉的第一步。
拉着楚清颜的手,越挨越近。
“相公,别这样,会有人看见。”
楚清颜心儿砰砰跳,心下又喜又羞。
“怕什么,你我夫妻,何惧人见?”
徐恒生不以为然,靠近楚清颜,低头嗅着她发丝间的皂角清香。
楚清颜俏脸羞红,瞬间红至了脖子。
她双眼微闭,一动不敢动。
徐恒生眼见佳人娇俏,不由得食指大动,低头就要去嗅她的脖子。
“表弟,娘亲又送菜来啦!”
就在此时,李大壮的声音响起,同时掀帘而入。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李大壮这才注意到了屋子里的情形,赶紧一声惊呼,同时往后疾退。
“啊!”
楚清颜一声轻呼,又羞又急,娇不自胜。
“娘子,我们继续?”
徐恒生眼见楚清颜的娇颜可人,不由得微微靠近,轻声呼唤。
“讨厌!”
楚清颜一声嗔呼,下意识间抬脚轻轻地在徐恒生的脚上踩了踩。
这才又是转过身,冲出了这雅间。
徐恒生哈哈一笑,轻轻摇头。
这个时代就是好,纯洁,天然,比起后世那些自诩开放的豪放女来,徐恒生还是喜欢楚清颜这类的女子。
徐恒生走也走了出去,大姨又送来了许多的新鲜蔬菜。
只是在这一次,却还有一桶用水装着的东西。
“阿恒生,这些东西是我们村的人在海里边捞的,大家伙都是煮着吃,又腥又柴,你脑子灵,看看有没有用处。”
大姨知道徐恒生所创造的菜肴是美味,所以最近也留意了一些稀奇的食材。
“这是生蚝?”
徐恒生一看桶中的东西,不由得口中发出一声惊呼来。
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
这一句话徐恒生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按理说这东西生吃也可,但在这缺少调料的时代,生吃起来可也就会少了些味蕾的享受。
最重要的是,生吃东西,徐恒生在自己的时代当然不惧,医疗如此发达,当然不必担心。
可于这时代,缺医少药的,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可就惨了。
“这是生蚝吗?阿恒生取的名字就是好听,我们以为也只是贝壳呢。”
“对了阿恒生,这东西有用吗?”
大姨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徐恒生,生怕自己帮不到他。
“有用,当然有用。”
徐恒生接连点头,这种美味,当然要好好烹制了。
这时代可还没有如后世限制许多东西,要制点木炭,还是很简单的。
炭烤生蚝,不就是美味吗?
“有用就好,阿恒生你真聪明。”
大姨再次夸赞着徐恒生,满脸的欣慰。
自家妹妹和妹夫过世,她当然担心徐恒生。
曾经的徐恒生就是一个纨绔,现如今如此有出息,妹妹妹夫地下有知也得安宁了。
“大姨,有蒜吗?”
徐恒生可不知道此时自家大姨的心中,在想着什么样的事情。
所以于这一刻,马上就又开了口,向她问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