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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妈就是个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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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完蛋了……

他在丈母娘心里的好感已经全部耗完了。

怎么补救才好?

赵夏兰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抓着床单那枯瘦的手几乎要把床单扯下来, 极尽忍耐。

甘映安在外面听到众产妇的对话急急忙忙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因为她的到来, 大家都突然噤声不敢不再继续讨论。

可是又怎么样?她妈妈什么都知道了。

她明明打电话让杜川注意一点别让妈妈知道这些事情, 杜川到底在做什么!

甘映安狠狠地剜了一眼垂着头的杜川。

而刚好也是这么一个眼神,彻底激怒了赵夏兰,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像一只护崽老母鸡, 气势汹汹地冲到甘映安的跟前。

甘映安为了让母亲少走两步, 还主动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终于面对面站着,她诚挚地看着母亲, 很想知道母亲会做出什么举动。

赵夏兰眼里蓄着泪水, 骤然抬起那只饱经沧桑的手就要往甘映安的脸上胡一巴掌,可却在触及对方温柔的目光时, 不由得停下动作。

这个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 赵夏兰把这张脸看成了映安的脸,一晃神之后,她定了定睛, 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杜川,而不是映安。

因为这一瞬的失神, 赵夏兰满腔的怒火泄了一半,她挫败地收回干瘦的手, 气馁地转身回到床的椅子上, 怔怔地看着杜川。

杜川有一种仿佛被丈母娘看透了内心的感觉, 羞愧地不敢抬起头,他真的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差劲吗?

映安产后大出血,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情不是吗?大出血又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只能切除子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

“妈……”杜川试图劝说丈母娘,毕竟映安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也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他们毕竟是夫妻,夫妻之间哪里有隔夜仇?

赵夏兰恶狠狠地抬起头劈头盖脑就是一句:“闭嘴!不要跟我说话!”

这么凶狠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对着谁来的,甘映安对此却一点不满都没有,只有满腹的自责。

病房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甘映安不敢继续往前一步,杜川也不敢再出任何声音,谷谷则好奇地打量病房里的人,因为大家都安静下来,有些害怕,往妈妈那边靠了靠。

似乎安静了有一分钟,赵夏兰才动了动干涩的唇,声音仿佛顿时苍老了十岁,苦口婆心地劝道:“映安,妈以前一直由着你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因为妈不想看到你因为父母反对而错过自己的爱人,所以虽然我和你爸那时候就不是很满意杜川,但还是同意你嫁给他。”

“哪怕你要嫁到离家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地方,可能以后你跟爸妈见面的次数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爸妈也都认为只要你过的幸福,就算少见几次,我们都可以忍耐。”赵夏兰声音颤抖,豆大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床单上。

甘映安才哭过,现在被母亲这么苦口婆心一说,差点又要哭了。

她微微侧着头,不想看别人看到她红红的眼睛。

杜川非常不识时务,他对于这些人对他的重重控诉十分不满,便不满地反驳:“我现在难道过的不幸福吗!?”

此话一出,甘映安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给杜川几巴掌,他妈/的什么情况也不看看就知道乱说话!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过的幸福?你知道切除了子宫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妈不是一个文化人,妈都知道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缩短寿命,内分泌严重失调,提前衰老,更年期提前……每一条可能会出现的危害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到底懂不懂!”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直勾勾地看向杜川,实在让人很怀疑她说话的对象究竟是谁。

但这一番话无疑对杜川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他真的不知道。

子宫不是只有生孩子一个功能而已吗?切除后怎么会有这么多数不清的危害?

“是,我知道这事情可能不能全部都怪到杜川身上,可是谁让他让你怀孕了呢?你明明就不想要二胎,他们非逼着你要。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遭遇这些?”赵夏兰用粗糙的老手用力擦拭了一下浑浊的双眼。

“就当作是妈求你了好不好?跟杜川离婚,跟妈妈回家,爸妈好好照顾你和外孙女们,爸妈一定会好好调养好你的身体,我们再也不过这种苦日子了……”她哽咽着几乎整个人都伏倒在床边,直不起腰。

甘映安动容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意识到的时候,她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不管母亲是否能听懂,她都要道歉,对不起,她真的任性了。

真的对不起,她自以为自己孝顺,没想到她这才是最大的不孝!

赵夏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眼神有些迷茫。

杜川则十分震惊,但同时又觉得有些丢脸,映安这到底是在做什么!用着他的身体怎么可以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就算你跪下来磕头认错,那又有什么用?你能让我的女儿恢复健康吗?不能,你给女儿造成的伤害就能自动痊愈吗?不能。”赵夏兰轻声道,语气稍冷,“你放弃吧。我就是以死相逼也要让映安离婚。”

谷谷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非常着急的上前要把爸爸拉起来,眼珠子在眼里打转,“爸爸,爸爸,快起来呀……”

甘映安垂着头,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赵夏兰望着她,心头那一丝异样越来越明显。

“你给我起来!这样跪着像什么样子!”突然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望去,竟然是婆婆吴艺莲过来了,她叉着腰走了进来,“打了你自己老母亲一巴掌,老母亲让你跪下来磕头认错你不愿意,竟然去给别人的老妈磕头?到底谁才是你老妈!”

甘映安心里暗道糟糕,婆婆又过来凑什么热闹?她不是根本就不屑来这里吗?

很好,吴艺莲的出现让赵夏兰成功转移了怒火。

女儿受到的伤害有一半是来自这个婆婆的。

赵夏兰顿时重新燃起斗志,‘嗖’的一下便来到吴艺莲跟前。

吴艺莲一看这是亲家,真准备打招呼呢,没想到这亲家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光是听声音都觉得疼。

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吴艺莲捂着自己的左脸,尖声叫道:“你这个死老太婆!你竟敢打人!我好吃好喝招待你女儿……”

“啪!”话还没说完,赵夏兰又往吴艺莲的左脸呼了一巴掌。

吴艺莲崩溃地双手捂着脸,‘啊啊啊’地叫起来,“我跟你拼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吴艺莲要上来抓赵夏兰,可是赵夏兰在家里经常运动,动作可比经常搓麻将的吴艺莲灵敏多了。

她完全可以一边躲避吴艺莲的动作,还能在吴艺莲分神的时候给她添上一巴掌。

她一声不吭,就是干脆利落地甩巴掌。

谷谷还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游戏,竟然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甚至为自己外婆打气。

杜川则着急的要起身扯甘映安起来去劝架,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眼泪狂飙,“你快去劝一劝啊!怎么能让她们打在一起!这像个什么样子!而且你婆婆让你磕头认错你为什么不磕……撕!”

甘映安假装自己不经意碰到杜川的腹部,听到对方倒抽一口冷气后,这才乍然回神,装模作样地道:“哎呀,碰到你的伤口了?真是对不起呢,我看她们打的挺开心的啊,打是亲骂是爱!这不是你常说的吗!劝什么劝,有什么好劝的?”

以往她跟婆婆吵架的时候,杜川不就是这副嘴脸吗?今天这不正好,让他自己感受一下。

当然,甘映安也很清楚,她的妈妈已经压抑了太多心酸在心里,需要泄一下。

嗯,绝对不是因为婆婆被扇巴掌她心里在暗爽。

“你!”杜川咬牙切齿,竟然拿对方毫无办法。

杜川就像一个命运操控在别人手里的木偶,不仅动弹不得,还只能被动地接受现在的遭遇,被搬动的时候疼得呲牙咧嘴,疼到几乎没知觉。

他忍着疼十分不解地看向吴艺莲,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母亲,心里尚存侥幸,“妈!为什么突然要换病房?就算换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啊!”

“我想换就换,你算老几?让你继续住院已经大慈悲了,有本事你就去告诉你老公啊,看他站在哪边!”吴艺莲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新做的卷。

因为早上儿子确实道歉了,虽然最后确实闹的不愉快,但就像这次那样,没过几天,儿子还不是要向她低头?没准过几天儿子就会来磕头认错了呢。

她理所当然觉得儿子到底还是向着自己,对这个儿媳的态度自然愈嚣张。

‘看他站在哪边!’这句话一直回响在杜川的脑中,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了。

母亲没有跟过来,他跟二宝孤零零地待在这里,病房里还有其他孩子哭闹的声音。

普通病房价钱较低,但是条件不好,一般都是几个人同住一间病房,上厕所还需要排队,比较隐私的事情都不敢做,毕竟还有别人在,会非常尴尬。

他被转移到这边的病房,里面已经住了三个产妇,都是剖腹产在医院住院观察。

杜川刚被推进来的时候,同病房的产妇还向他打了招呼,只是杜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回应。

他想起一些每次映安向她抱怨对母亲的不满时,他曾对自己妻子说过的话。

[我妈年纪大了,人糊涂了,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你怎么老说我妈的坏话!妈在我面前都说你辛苦呢,让我好好对你,做母亲的还能对自己的儿子不好?做婆婆的对儿媳还会不好吗?她不是那种恶婆婆,很明事理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是她已经老了啊,我们忍一忍就过去了好不好?家和万事兴嘛!]

……

……

也不知道是疼的,亦或是夹杂着其他情绪,杜川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茫然又无措。

因为午饭时间已经到了,病房里其他产妇的家属都陆陆续续送饭过来,产房里飘着菜香味,让杜川愈感到饥饿不堪,胃部传来绞痛,跟术后伤口的疼配合着仿佛奏成了一曲疼痛交响曲。

为了转移注意力,杜川开始观察病房里的病友们。

其中有两个产妇都是自己妈妈来送饭,吃饭的时候温声细语,气氛和谐。

只有一个产妇的午饭是婆婆送来的,他伸长脖子偷看了一眼,现这位婆婆送过来的只是清粥配榨菜,连他现在这么饿一眼看去都没有多少食欲。

这个年轻的产妇小声抱怨了一句:“又说要催奶,给我吃这些去哪儿来的营养下奶!”

听到此话,杜川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可能是因为第二胎了……这具身体开奶后,奶水还是很足的,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营养补充,奶水也会减少。

这么一想,杜川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好饿。

“我送来给你就不错了,有的人只能在这里饿肚子!你爱吃不吃,生个小丫头以为你有多金贵?”隔壁病床那个产妇的婆婆嗤笑着,仿佛还瞥了一眼杜川。

杜川立即有种躺枪的感觉,肚子还非常应景地又咕了一声,其他正在吃午饭的产妇似乎都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让他头皮麻。

婆婆对儿媳……实际上是这样的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今天中午他还能有一口吃的吗?

坐月子为什么会这么煎熬?根本就是度秒如年!

忽然,病房门被粗鲁地推开,走进来一个人,捧着分格饭盒走路故意踩地很大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回响在病房里,惹人烦。

杜川一看母亲去而复返,还带了饭菜回来,立即恢复精神,心想,刚才妈这么生气只是因为在家里操劳不耐烦吧?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操劳还要照顾映安,会不耐烦也很正常!

他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强行原谅刚才母亲的暴躁。

“哐当!”吴艺莲把不锈钢分格饭盒重重地放在床头桌上,粗着嗓子说道:“快吃,可别说我不照顾你,不给你吃的!”

吴艺莲态度依旧不好。

儿媳上次生孩子是顺产,第二天就出院在家坐月子,顺产身体恢复快。到第三天她不用管,人家都自己能下床弄吃的!哪像这次这样,又生了个女儿,还动手术切了子宫,不能生了!

吴艺莲越想越气,想着等到甘映安出月子,一定要逼杜川跟甘映安离婚!等出了月子再离,也不会被亲戚说什么闲话,想那甘映安现在没了子宫,只生了两个女儿,没能给他们家生儿子传宗接代,她这做婆婆的还能留她到出月子,已经仁至义尽了,亲戚们也会理解。

男人二婚也不难找,杜川一个大学老师,说出去不知道有多长脸,更别说还有一个她非常满意的女孩等着杜川呢。

吴艺莲想到这里,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杜川则一脸菜色地看着饭盒上的两菜一汤,菜是大锅菜,清炒油麦菜和清炒黄瓜,绿油油的不见一丁点油水,菜面上还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一些蒜蓉。

杜川眼神一暗,他和映安都非常不喜欢吃蒜,吃了就想吐。每次映安炒菜都会分两份,一份放了蒜的给妈吃,不放蒜的他们自己吃。

汤只是大锅煮出来的紫菜蛋花汤,汤面上飘着几根嫩绿色的葱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要不是母亲在一旁说这是紫菜蛋花汤,他都看不出来,以为只是一碗开水里面撒点葱花。

“妈,我不能吃这种食物,我现在只能吃流质食物,就是老母鸡汤之类的。”杜川尴尬地说,以为他妈只是不知道这点,才会搞错。

虽然不管怎么自我强行解释,他都有些无法说服自己……

就算在家里操劳再辛苦,对一个才生了孩子的儿媳,他妈妈是不是太苛刻了一点?

吴艺莲原本就不耐烦他,现在他还敢提要求,险些就要跳起来指着杜川的鼻子大骂,“什么能吃不能吃?怎么别人都能吃,到你这儿就不能吃了?还老母鸡汤?你想得倒挺美的呢!”

杜川被骂懵圈了。

“吃不吃?不吃我可就端走了!就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人!给你吃你还不吃。”吴艺莲说罢就要把刚打来的饭菜端走,“要是不吃就早说啊,医院的饭菜又贵,还浪费了十几二十块!合着花的不是你赚的钱,你就不心疼了!”

床上的杜川一脸茫然,吴艺莲得不到回应,一气之下真的把饭盒捧了出去,一路上骂骂咧咧。

他怎么敢吃!如果吃了这些食物,后续恢复期间出现什么问题,忍受痛苦的人就是他了,还会被映安骂不珍惜她的身体,他宁愿饿着也不愿承担这种风险。

而且比起肚子饿,更让杜川在意的是母亲对映安的态度。

五分钟后,杜川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点整,映安那边应该刚好准备午休。

他想了想,给甘映安拨了一个电话。

他想问一下映安跟妈是不是有什么没解开的误会,希望只是误会。

而且……如果是映安的话,不管多辛苦,都会为他准备食物送过来的吧?

甘映安从卧室里出来,刚好看到妈妈正在把今早做的一些蔬果汁装进保温杯里,绿油油的看起来像黑暗料理,至少……甘映安自己看着就一点食欲都没有。

就连谷谷都对这些颜色奇怪的蔬果汁退避三舍,一点兴趣都没有,躲得远远的,生怕外婆会拿她当试吃员。

足足分类装了三个保温杯,赵夏兰才现映安从房里出来了,忙问道:“不用忙活啦?”

“要忙的,但是刚才我看到他了短信过来,说杜家的亲戚闹到医院去了。我想过去看好戏。”甘映安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那倒是也可以,刚好让你也看看他喝下这些丈母娘为他精心准备的食物是什么表情。”赵夏兰昨天特地问了一下杜川喜欢吃和讨厌吃什么,得到杜川喜欢吃荤食,不爱吃蔬果的回答,心里马上就有了点子。

她特地做了一些营养价值高的蔬果汁,这样杜川必须忍着对这些东西的厌恶喝下去。

甘映安看了看那几个瓶口拧紧的保温杯,眼角抽了抽问道:“妈,你真的要让他喝这些吗?”

赵夏兰哼了一声,“他不吃这个也得吃,妈妈的口才你放心!说到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妈妈有分寸,一定会一边养好你的身体,一边折磨他的精神。”

对,没错,现在这种情况对杜川施行肉/体折磨暂时是不太现实的,只能从精神方面入手。

**

医院病房里,杜川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床边围着五六个人,都是他的叔叔伯伯,一个两个都在对他进行严厉的批评。

他的母亲也在其中。

“怎么不说话?你能耐了是不是?以为有杜川给你撑腰,就给我们摆脸色?嗯?”说话的人是杜川的六叔,是杜川父亲的堂弟。

当年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找他父亲出去喝酒,借了他父亲的钱一般都不会还。

哪怕到了现在,要真的算起账来,六叔还欠他们家大几千块钱,不过是被对方借由着‘杜川现在这么有出息一年赚个几十万也不会在意这几千块吧?’为由,就不了了之了。

偏偏杜川还就喜欢对方这样恭维自己,就默许了六叔的说法。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些亲戚在对待映安的时候,是这样的嘴脸。

不过 ,他觉得映安现在作为‘杜川’的身份为他撑腰是应该的吧?

因此,他梗着脖子,声音虚虚地回道:“杜川不能为我撑腰吗?”

就这么一句,再次点燃了众亲戚的怒火。

“你竟然还敢顶嘴!你只是嫁到我们杜家的,还没生儿子,别以为我们不会逼杜川跟你离婚!到时候你就带着你的两个小丫头远远的离开这里!”

“真是太气人了!这是一个后辈对长辈应该有的态度吗?我们哪怕就是说错了,那你也得受着!”

“你竟然唆使你的母亲对婆婆动手,你以为你母亲能护你一世吗!她迟早都是要走的,你婆婆尽心尽力照顾你,竟然还要被你这样对待,真是白眼狼!”

……

……

一张嘴怎么说得过五六张嘴,杜川左右为难,插不上一句话,又委屈又心酸,最让他纳闷的是,他的母亲一直都在一旁擦眼泪,脸肿的宛如猪头,看起来真的很惨。

亲戚们说的母亲尽心尽力照顾儿媳,他这些天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啊!

“儿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不对,你跟我说就好了,有什么怨气要闹这么僵?”就这委屈巴拉的态度,跟杜川前两天所见到的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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