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限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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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军队的武装直升机盘旋在都市上空，战斗机的呼啸声如同闷雷一般震荡在云层之间。
当超人和毁灭日同时落入一座空旷的公园之内时，人类的战争武器开始发挥它的效用。
一颗颗导弹落下，毁灭日在怒吼中反击，一团团火焰从天空坠落。
无差别的打击让超人也陷入了难以发挥的窘境。
好在，不一会儿的功夫，密集强大的火力便让毁灭日抱着头蹲在原地。
就在许多人都为此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莱恩却伸手向前，一道半透明的光能护罩升起。
只见，毁灭日血红的身体内部随着人类的快速强攻逐渐亮起。
当光芒炽盛如火的时刻，它猛地站起来，爆发出惊天的吼声。
于此同时，以其躯体为中心，血色能量轰然爆发，肉眼可见的冲击波顷刻间席卷整座都市！
少顷，天空中的直升机和战斗机被冲击波清理一空，而毁灭日则站在高楼顶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吼叫，似在宣告自己的强大。
楼顶，冲击波波未能撼动光能护罩，莱恩三人不受影响，布鲁斯和塞琳娜瞠目结舌。
「为什么？！」布鲁斯惊骇不解，塞琳娜也抬起头来。
「很明显，它可以吸收外界的所有能量，包括对它的攻击。」
塞琳娜瞪着大眼睛：「那它岂不是无敌了？」
「差得远呢。」莱恩摇头，「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要么一次攻击直接杀了他，要么就用这种方式一次次地帮它变得更强。」
布鲁斯眉头紧锁。
他不知道超人能不能做到，但他期望超人可以做到。
如果不行的话……
他又看向莱恩。
莱恩望着毁灭日，道：「我会出手。」
闻言，布鲁斯顿时放心了。
轰！
一声闷响，超人突然从大楼内部升起，托举起毁灭日冲上天空。
高空中，毁灭日仍在反击，但他最吃亏的地方就是不会飞，所以超人很快转为上风。
两个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天幕中。
莱恩却抬头一路跟随，他的眼睛此刻比任何望远镜都更加好用。
毁灭日被超人推出大气层，不多时，两人从卫星旁飞过，打向更远的太空。
「布鲁斯。」
「我在。」
「你觉得，人类最有可能一次性消灭它的办法是什么？」
布鲁斯想了想，眉头骤然一紧：「不会吧……超人……」
像是为了给他不确定的答应确认一个肯定的方向，不远处的天空中一道火光骤然间拔地而起。
「这！」布鲁斯悚然地趴在天台上，清澈的目光中映照出那道极速升空的火焰，心里感觉到了真正的毛骨悚然！
塞丽娜抓着莱恩的手臂不停摇晃，其意不言而喻。
不管他们俩叫什么名字，也不管未来他们会变成什么模样，至少此刻他们都还是名副其实的少年。
少年的内心，从来不缺乏正义和公平。
此刻，身为人类，他们感受到了自身阵营对一个外星人所作所为的不正义与不公平。
复杂的情绪涌起之后，一股热血便直冲头顶。
「救救他！」两人异口同声。
不远处。
一艘战机从天而降落在大蝙蝠和巴里面前。
巴里十分震撼，但大蝙蝠翻身跳进战机，便道：「你不是速度很快吗？待会儿如果他们又回来了，那你就想办法让它盯上你，然后把它引回哥谭港口。」
「好……等等，那是什么？」巴里突然指着天空。
大蝙蝠抬头一望，眼瞳骤然一缩，双手蓦地一紧。
「阿尔弗雷德！」他快速喊道。
耳机里，苍老的声音响起：「如你所见，他们发射核弹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答案后的大蝙蝠仍是不免脸庞抽搐。
但，成年人和少年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天空，直到……
夜空骤然明亮，赤焰点燃天穹，照亮城市。
大蝙蝠眼球一颤，巴里身躯一抖。
「晚了！」
布鲁斯眼神茫然地看着天空，塞琳娜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氪石长矛从露易丝的手中跌落，但她来不及去捡，因为玛莎已经晕倒在她怀里。
莱恩冷冷一笑。
「告诉我，你们学到了什么？」
布鲁斯与塞琳娜没有回答，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毫无疑问，两个小家伙的世界观方才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莱恩没有逼问，转而说：「教你们第一条，永远不要轻易相信和不同阵营或立场的人，不论对方是谁，更不论他代表什么。」
两人转头看来的时候，莱恩升空而起，「放心吧，他死不了。」
话落，他猛地一个加速，迅速冲入天空中尚未散去的火焰当中。
即将冲破大气层时，血色的毁灭日坠落而来。
它躯体内部的光芒比之方才更甚，尤其是两眼内的血光，浓郁地几乎要溢出来。
它看到了莱恩，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两道射线。
莱恩金瞳亮起，金色光能随之爆发。
身躯迎空而上，金光也同样压迫着毁灭日眼中射线快速逆推。
当两人即将靠近时，莱恩从旁掠过来到它身后，一掌按在它的腰间。
瞬间，一个清晰的掌印深深地陷入毁灭日的后背，断裂的骨头将旁边血色的皮肤顶了起来。
凄厉的嚎叫响彻天际，毁灭日顿时以更快的速度坠入地面。
「废物！」丢下一句话，莱恩头也不回地冲入太空。
耳畔瞬间寂静。
超人漂浮在真空中。
莱恩来到他对面，遮住了阳光。
此时的克拉克全身血肉萎缩，皮包骨的模样像极了一具干尸。
但。
莱恩一只手隔空对准他的心脏。
少顷，鲜红的血液从皮下渗出，穿透他丝毫未损的战衣，落入莱恩的掌心。
与融合佐德的血液不同，克拉克的血液入体之后，他仿佛瞬间回到了第一次融合雷神之血的那个夜晚。
成长伴随着痛苦，成为了一种相当切实的描述。
莱恩的脑海中，似乎瞬间闪过了关于自己的无数种可能。
医生、教师、工人、律师、厨师、士兵、将军、科学家等等无限种自己可以实现的未来，以及囊括在基因中有待开发的无限种相关的知识体系。
更重要的，是源于自然孕育的、受氪星之神庇佑的氪星之子所具备的近乎无限的上限。
这一切，源自氪星的核心——生命法典，也源自他的姓名——卡尔·艾尔。
克拉克眼皮微动。
莱恩瞬间爆发，身躯如同黑洞般吞噬着附近所有可见或不可见的光线。
克拉克再度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