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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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水谷唯的指导，林秀川很快为女友量好了大部分的身体尺寸，一一记录在手机的备忘录上。
一开始量的时候，林秀川心中满是旖旎之色，然而随着进度的推进，水谷唯又说起了服装的事情。
水谷唯明显对于那个舞台剧很是憧憬，说了很多相关的服装知识，她说这些的时候显然忘却了其他感觉，比如羞赧，连带着让林秀川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些。
但这种平静没能保持太久。
“嗯……头部、肩膀、手臂、腿部还有脚，这些都量完了。”
一手拿着皮尺，一手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记录的各种尺寸，林秀川点点头，微笑着看向水谷唯，“应该没有其他的了吧……嗯？小唯，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水谷唯不仅脸红，目光也有些直愣。
愣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带着更加彤红的脸蛋，再度偏开了视线。
“……还、还没有……”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还、还有……三围……”
那请务必让我继续测量！
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地想为小唯测量好尺寸而已。
林秀川瞬间感觉自己气粗起来，下意识就点头。
“好，那我帮小唯测量！”
水谷唯虽然脸红的好像要滴血，却没有拒绝，只是闭上眼，侧转过身，双臂张开，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
看到这种模样，林秀川差点就想说“还测个屁啊”。
这种情况下，正常男人谁还能测什么尺寸啊！
他很有些想法，但还是忍住了，他觉得就算有想法，也得先把服装的事情做完再说，他能看得出女友真的很期待这次舞台剧。
深吸一口气，林秀川走到水谷唯身后，像是环抱着一样，紧张而刺激地量完了三围。
这样的测量，期间难免会有肢体的接触。
之前测量其他部位时，虽然也有接触，但少女四肢的皮肤触感和胴体上的还是有着很明显的区别的。
少女四肢的皮肤很细腻、很光滑，然而胴体上的皮肤只有更细腻、更光滑。
测量之时的各种碰触，让林秀川恍惚间似乎感觉自己在抚摸一件传世的瓷器。
就如同课本中描述的那样，这种瓷器很薄，薄到把手指贴上去，从另一面能看到指纹的纹路。
瓷器也很润，也很滑，指尖碰在表面，稍一用力便会顺着那妙曼的弧线一路到底。
更是细腻，细腻到根本感受不到表面有任何起伏，仿佛整件珍宝并非巧夺天工的人为之作，而是什么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林秀川只想永远测量下去，直到彻底清楚这间传世珍宝的每一寸、每一毫。
但终究他还是测量完了。
“……那个，应该还有什么要测量的吧？”保持着环抱的动作，林秀川有些意犹未尽。
背对着他的水谷唯明显微微一颤，随后微微点了下头。
然后，少女用几不可察的声音，哼咛了一句。
“还有……bp距离……”
林秀川没听懂，“……啊？什么bp距离？小唯……”
“这、这个不行！”
水谷唯突然惊慌起来，没等秀川说完就打断了，同时一转身，再度抢过皮尺，连连后退好几步，又转过身去。
果、果然……我、我还没有做好那方面的准备，那种事……
如果真的让秀川帮我量那个的话，真的让他碰到这里那里的话，就算是我也……
感觉自己的脸颊要热得出血了，水谷唯不敢看向秀川，却是精准无比地从男友手中抢过皮尺。
“这、这个我来就好……”
失落的心情一下子攀上林秀川的心头，但他更多的是疑惑。
到底……什么是bp距离啊？
下意识地看向水谷唯，却发现女友背对着自己，双手拿着皮尺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还是查查看好了，如果测量起来比较麻烦的话，还是我帮小唯测好了。
嗯，我只是单纯地想量好尺寸而已。
这样想着，林秀川在手机上搜索起来。
哦哦，原来如此，bp距是bust point的距离啊，很好懂嘛，其实就是……
林秀川愣了下。
其实就是“两点之间的距离”？！
“等下，小唯，这个测量……”
猛地抬头，刚说了一般，林秀川就更加失落地看到，水谷唯已经重新走过来，一手抱着胸口，一手伸直将皮尺递了过来。
不过，下意识接过皮尺后，林秀川很快再度兴奋起来。
“……是……19公分……”
不仅是兴奋，而是莫名亢奋到大脑当机。
林秀川突然发觉，之前虽然为小唯测过各种尺寸，包括三围也测了，但亲自测量和听到女友自己告诉他尺寸，竟然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19……公分……
为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数字，就能有击溃大脑一般的强大力量……
平时……看不出来啊，我女友竟然这么有资本的吗……
林秀川根本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只知道回过神后，自己莫名其妙地拎着皮尺，站在了水谷唯的卧室外。
卧室门已经锁上了。
下意识地抬手敲门。
“小唯？你没事吧？”
良久，屋内传出呜咽般的支吾。
“……没、没事啦……都、都量好了，随、随后秀川你把尺寸发给我，我、我在网上联系裁缝就可以啦……”
“成、成品图我会发给秀川的，这、这会儿的话，我、我们先做各自的功课吧……”
费力点功夫才听清水谷唯说了些什么，林秀川忍不住失笑，而且也没有再失落。
他发觉，无论做了怎样的事情、有着怎样的结局，似乎只要和水谷唯一起，那他都是满足的。
随后把尺寸发给水谷唯，按部就班的练棋、练武、练书法，而且或许是水谷唯这天没有跟着自己一起，林秀川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等到躺到自己卧室的床上时，林秀川很是意外地接到了水谷唯地语音通话。
……在一个屋檐下住，还要特地打电话吗？
心中好笑，林秀川却是接通了。
“喂？怎么了，订购衣服遇到了什么意外吗？”他按照常理地轻声询问。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沉默着，静得只能听到轻柔的呼吸。
良久。
“没有什么意外……”
水谷唯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羞赧，有的只是轻笑，“我只是想给秀川打个电话而已，我……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顿了顿，电话那头又轻柔道：“但是我也不想就这样挂断。”
“呐，秀川，我们就这样，一直挂着电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