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的确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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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里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后，林秀川又和水谷唯顺势聊了下，猜测那些想法有多少可能性。
不过他毕竟隐瞒了一点，少女对于深渊这些事，又不怎么了解，两人最终只得出了“随后再想想”、“等伯父\/父亲他们回来再说”、“或许可以和俊太再聊聊”等结论。
上牧球社的主力那方面，倒是有些让人满意的发现，这些发现给了林秀川关于自身能力的很多思索。
他在资料里看到，那个上牧中学球队的主力，今年18岁，却还在读高二学生，这是因为他还真接触过深渊，接触时间是一年前，接触后的反应，和游戏里的主角很类似，也是因为ptSd休学了一年，随后留级，继续读高二。
接触过程并没有记录，都是很笼统的描述，这点和林秀川、水谷唯等人的学生档案一样。
林秀川倒是对这一现象有些了解。
原本放在学生会的档案，保密程度都比较高，若非他两人帮了安井谦的忙，后者以指导老师的身份，担保他们察看档案，并且一再要求他们保证，不会透露任何信息，否则是根本看不到什么的。
如此情况，是为了保护学生的隐私，毕竟没有谁会希望，自己遇到天灾的事情，被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当然本人自己说出去的另算。
上牧学生档案带来的发现，让林秀川大致确定第一个想法是没有问题的。
真要再验证下，或许可以通过松本直人的途径，看一下神川中学的档案，再去看看有深渊接触经历的学生身上，是否有光芒，就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不过眼下，他和松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种程度，倒是不急于拜托人家开放神川中学的档案室。
至于另一想法，也就是上牧球社那名主力，是否因接触深渊获得了额外的力量，又是否有着掌控力量的办法，其实也是个不太确定的状态。
而这一点，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确认。
他等到第二天课业、棋社活动结束，前往球社训练时，和小鹿山康平，询问了那位上牧球社主力的情况。
“啊？古城前辈休学一个学期后，球技突飞猛进，这件事……秀川你是怎么知道的？”
足球训练的间隙，球场边缘，听到林秀川的询问，小鹿山康平怔住了，举起能量饮料的手停在半空。
林秀川之前的询问很简单。
“上周末的友谊赛，我虽然没上场，但能看出古城前辈的球技很不错，不愧为上牧球社的主力。”
“不过我似乎听说，古城前辈休学了一年，一年前，他似乎没有现在的水平，难道这一年里，他做了什么特殊训练，使得球技突飞猛进？”
古城前辈全名古城亮，也就是上牧球社的主力。
林秀川那么问，是有些依据的，上牧中学档案室的信息告诉他，古城亮休学前，都不算球社的首发球员，而是板凳替补，休学后才一跃成为主力。
他猜测，这种转变，或许就说明了古城亮，应该是通过深渊获得了什么，或许是力量，或许是敏捷，或许什么都有。
但他不太确定，这才来找小鹿山问一下。
听到反问，他沉吟了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所以来找小鹿山你确认一下。”
“再怎么说，那么强的对手，不好好了解一下，联赛时遇到，说不定会吃亏。”
小鹿山瞬间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笑了阵，他举起能量饮料，一口就是大半瓶，随后擦拭着嘴角，称赞道：“林君这么热心联赛，实在是让我太感动了。”
“你听到的传言确实没错，跟和美告诉我的一样。”
“她很早之前，应该是上学年跟着经理学姐时，就开始着手整理全国各球队的档案，我记得高一下学期就整理完了，随后她又时不时更新。”
听到这里，林秀川先是一阵诧异，旋即暗中苦笑。
早知道高田和美有这方面的档案，我就没必要跑上牧中学那边了……
转而他又有些安慰自己，也有些佩服。
但若是没去上牧，倒也没机会看到小唯那样的一面，平时她都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在围棋方面，竟然会变得那么有气势……
而高田同学，也真是为了球社，为了经理的职责，很是认真啊……
心中思绪涌现，他没有出口打断小鹿山的话。
“和美收集情报的能力，很有一手，”小鹿山康平继续道：“尤其是在跟足球有关的事情上。”
“古城前辈的情况，本就不寻常，我听和美说，人休学一年后还会加入足球社这种事，本就极为少见。”
“因为这么长时间的休学，多半是疾病，不是身体就是心理，或者家中有什么大的变故，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很影响球技的熟练度，以及很重要的心态。”
“但古城前辈不仅重返球社，实力还明显今非昔比，这就更让人在意了。”
说到这里，他再度举起能量饮料，一饮而尽，然后蹭蹭嘴唇，视线左右张望了下。
他把头探过来，手招了招，等林秀川凑过耳朵后，他压低声音。
“这事，林君不要到处乱说，原本和美也叮嘱过我，要我别随便和别人说……”
“和美分析过，古城前辈，应该是接触过深渊，又在幸运地活下来地同时，获得了一点深渊的力量，而这力量，恰好可以用在足球上。”
“这个分析，她后来想办法确认过了，事实的确如此。”
他忽然低低地笑，“真是个好运的家伙……我是说，古城前辈。”
声音逐渐正常起来，他也探回头，咧嘴笑着，“不过林君你倒不必太担心，古城前辈虽强，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坦白说，我感觉上牧球队，不算是个太强的对手。”
林秀川原本在思索。
此前他从俊太、水谷清勋、小唯那里，分别感受到了这世界的人们，对深渊的态度，已然逐渐接受了，这种事情放在这里，其实是个常识。
这会儿听小鹿山表露出同样的意思，他忍不住又在告诫自己，一定要摒弃游戏时的观念，按照这世界的实际情况看待事情。
随后他便在分析，既然高田和美对古城亮，或者说各个球队的信息那么了解，或许可以询问下那个女生，看她有没有控制力量的办法，或者说途径、思路。
只是这会儿小鹿山在说球队、联赛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便暂时收敛了心事，依照前者刚才说的，顺势沉吟片刻。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梳理着思路，慢慢道：“既然古城前辈很强，按理来说，上牧球队也不弱才是。”
“我那天虽然没有上场，但或许旁观者清，我感觉古城前辈的速度，明显要比其他球员，包括咱们神川这边，要快上很多。”
“这样出色的球员，我想应该只要队友能给出好的配合，无论是战术还是战略，都会打出很出色的效果吧？”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合理。
但没料到，他刚说完，小鹿山就发出了一阵大笑。
笑声里没有嘲讽意味，倒是隐约透露着“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感觉。
笑着，小鹿山康平微微摇头。
“是的，林君，你说的没错，古城前辈，的确很强。”
“强到只要队友能给出好的配合，上牧球队就会成为一支，让任何高校都头疼的强敌。”
“但是……”
他眼中忽然精芒一闪，“如果他的队友，给不出好的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