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意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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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思索了会儿脑子里隐约传来的痒痒的感觉，起床后又琢磨，林秀川猜测了下。
要长脑子了？
转而他想到了另一个更准确的可能。
会不会是……“智力”这个属性增长了……
他感觉的智力，并非智商测试结果所表明的智力，而是游戏里的人物属性。
出院快一个月，他虽说对穿越这件事不那么在意，却也没忘了。
住院时，他就猜测过，他在游戏封档时的角色属性，会不会也穿越了过来，只是没有什么方法验证。
然而昨晚和水谷清勋下过棋后，他感觉，如果还能看到系统面板，说不定真能发现，智力从封档时的20涨了那么1、2点。
到底是不是这样，他没办法确定，这世界没有面板。
卡塔尔总署那边有检测设备，他在游戏里见过，设计上，调整角色属性的操作面板，其实就是那些设备。
但他并不打算接触那些人，也就不可能接触到那些设备。
这样一来，他只能将脑子痒的感觉暂时搁置。
这天是周末，很愉快的周末，他很快把脑子痒、属性什么的给淡忘了。
高中生的周末自然免不了娱乐，再加上他和水谷唯等人目前高二刚开学，升学压力远在一年之后，周末的活动便是四人约着一起玩了个痛快。
期间倒是发生了两件有趣的事情。
第一件便是几人约着见面的第一时间，户津俊太便表示，他和八贺美裕子正式达成情侣的关系。
八贺美裕子也嘻嘻地承认了。
当然，他两人以往的相处习惯，哪怕确立了关系，也没那么容易改变的。
官宣、接受了林秀川和水谷唯的拍手祝福后，两人很快就“到底谁先表白”、“到底谁先纠缠不清”、“到底是谁无理取闹”、“大不了分手”之类的话题开始吵吵。
两人例行的吵吵嚷嚷，最后被秀川和小唯带着哭笑不得的心情劝阻住了。
不管怎么说，刚刚官宣就开始吵着分手，万一搞成真的，那也太胡闹了。
第二件事让秀川、俊太和裕子都感到了意外。
小唯的运动神经意外得好。
按三人的想法，小唯给人最深的印象便是“棋盘前下棋的少女”，安安静静、规规矩矩、正襟危坐，像是个霓虹传统的人偶娃娃一样静谧中带着乖巧。
这样的形象，一般人很难觉得她身体素质很好，更容易觉得她会因为久坐、少运动而体力不佳。
但在电子游戏中心玩时，小唯的表现打破了他们那些刻板印象。
四人这会儿在玩跳舞机，俊太又随口开玩笑，说既然是两对，不如我们比试一下，几人便选了两台跳舞机，以双人模式、相同曲目来决胜负。
能和林秀川一起跳舞，小唯是很高兴的，不过俊太那对平时没少约着来这种地方逛，她却并不怎么来游戏厅。
两人模式下的跳舞机，一人不清楚怎么玩，第一场她和秀川自然是输了，机器屏幕上的成绩，勉强称得上“未来可期”。
小唯很沮丧，有点想再试试，秀川自然不无不可，便跟她解释了玩法，和她单独试了试。
结果，第一场结束后，只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小唯便适应了音乐和动作的配合。
另外三人都很惊讶，俊太和裕子更表示想再比一次。
小唯答应了比试，秀川自然是跟着同意。
第二场的结果和之前截然相反，小唯和秀川这边不仅赢了，分数还比俊太他们那边高不少。
见到这个结果，裕子的肩膀一下子就耷拉下来，精心描画过的眉毛也压得很低，连带着耳朵上一排亮晶晶的耳钉似乎也黯淡了许多。
“啊？怎么会这样？”
裕子当然不会去责怪小唯、秀川。
“都是你啦！死俊太！都怪你蠢得要死，笨得要死，才害我输掉了！”
“哈？你踩错了节拍怎么还能怪我？”
条件反射般，俊太斜着眼、咧着嘴。
“拜托你好好看清楚，我这边基本都是perfect！都是完美踩到了节奏！你如果看不清楚，麻烦把你那假睫毛摘掉，省得挡住视线。”
“什么！我这是真睫毛！我的睫毛本来就这么长！你才要好好看清楚！”
仿佛为了证明睫毛是货真价实的，裕子瞪大眼睛，手指拨弄着睫毛，那睫毛长长的，很是细密，如两把小刷子。
拨弄着睫毛，她噔噔蹬走到俊太面前，另一只手揪住后者领口，将其脑袋往自己面前拽。
“来！给我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咻咻——”
“不许给我别着脑袋！不许吹口哨！你给我看清楚啊喂！”
“好了好了，我看还不行吗？真是的……好了，我看了，是真的，你满意了吧？”
“你这家伙……”
两人又开始吵吵嚷嚷。
这次，秀川哭笑不得地歪了歪嘴，却是没有阻拦。
一开始他还觉得，两人刚确立关系却还是如此，久了会不会伤感情。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两人这样的表现才是感情的证明。
他俩很早之前便是如此，与其说刚确立关系，不如说是刚有个更明确的名分，好让两人能永远这样吵下去。
不过秀川见身旁的水谷唯一脸担忧，忍不住便笑道：“怎么，小唯你在担心他们吗？”
水谷唯迟疑了一下，淡色的眉毛微蹙，嘟着小嘴不答反问道：“秀川你难道不担心吗？”
秀川这边和小唯确立关系，大致有一个星期了。
刚开始时，少女还是含羞带怯，似乎还没适应两人身份变化般，只敢在没有外人时和秀川表露出亲昵，比如一起刷牙什么的。
要是有外人，她都会不自觉地和男朋友保持距离，甚至距离比以前更远。
像是上学时，她都不敢和秀川一块进学校，非要分先后。
走廊上两人相遇，她也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低着头快步离开，把刚抬起手要打招呼的秀川尴尬地晾在那里。
这种情况，一开始还让俊太和裕子误会他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但过了几天，也不知是少女适应了，还是她在好闺蜜裕子的开解下转变了心态，总之现在，若身旁只有俊太和裕子这样很熟的朋友时，她并不避讳在外人面前和秀川有亲近的表现，甚至越来越多的，她还会主动表达出心中的那份羞怯青涩的情感。
比如这会儿刚从跳舞机上穿好鞋子下来，她便自然而然地把小手塞进了秀川的手中。
用拇指摩梭着少女的小手手背，秀川微笑着把自己对俊太那对的看法告诉了小唯。小唯露出会儿回忆、思索的表情，转而抿起嘴角点点头。
“似乎是秀川说的那样呢。裕子平时和我说到俊太时，虽然大都是抱怨的话，但她说的时候，是笑得很开心呢。”
“是啊，他们那对就是标准的口嫌体正直，只会嘴上互相嫌弃而已，实际上，说不定已经达到坦诚相待的程度了。”
“这样啊……那，秀川，你说我们是不是也算坦诚相待了啊？”
“咳咳，这个嘛……”
秀川用来形容秀太他们的形容词其实别有用意。
但眼见小唯眨着圆溜溜、亮晶晶、如水晶般剔透的眸子极为纯真地看着自己，他禁不住觉得自己太肮脏了。
无量天尊，善哉罪过，还是换个话题吧……
这样想着，他偏开视线，随口道：“对了小唯，我看你平时也不怎么运动，怎么游戏玩得还挺不错？”
说完他又摇摇头，“不对，应该是说，小唯你的运动神经似乎很不错。”
“我看除了跳舞机，篮球机、太鼓达人、拳击这些，你虽然一开始不会玩，但很快就能上手了，而且玩得还不错。”
“平时……也没见你锻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