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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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杏断然拒绝,“不可能。”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几乎是齐锐的话音刚落下,她就开了口。
态度坚决到齐锐颊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一下。
他脸色难堪,阴沉地盯着程杏。
程杏目光不躲不避,清泉般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齐锐的视线在那张莹润的红唇上定了定,忽然笑了笑。
他起身慢慢踱步走到程杏身侧。
“程杏,不要急着拒绝,想想你爸,他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待在监狱里。”
程杏没吭声。
齐锐继续道,“也算你爸运气好,要不是我小舅忽然有事,你以为你爸现在还能活?”
他提到了谢钦,程杏眼睫毛颤了颤,不动声色垂下了眸子。
见她沉默,齐锐以为自己说中了关键点,程杏态度有所软化。
他脸上的阴翳散去,绕过桌子,靠近程杏,“听说你爸是在承颜公司气晕过去的,你该不会以为,他下次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吧?我小舅可不是什么好人,能被他救一次,你就该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齐锐抬手,手指触上程杏的脸颊,施舍般说道,“不过,你可以求我……”
程杏用力挥手,拍开齐锐的手臂。
“齐锐,你真叫人恶心。追我的时候,和陆昭宁勾勾搭搭,口口声声说我是小三。现在,陆昭宁是你女朋友了,你又背着她偷偷摸摸要我做你的情人,怎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你当自己是什么?你贱不贱?”
她语气嘲讽,神情也极为轻蔑,看得齐锐心头火起。
正要开口讽刺回去,他却恰好走到了程杏背后,看到了她的后颈。
程杏的颈子纤细,白皙,所以一旦有了痕迹,便极为明显。
此刻,那上面就有一块可疑的红痕。
像是吻痕。
齐锐登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的话,不敢置信又嫉妒不已,“你竟然有了别的男人!”
他说着,还凑上去,想看得更仔细些。
他动作太快,又没克制呼吸,温热的气息扑在程杏颈上,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慌忙站起来躲到旁边。
“你离我远点!”
齐锐还没看清,又见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更气愤了。
“程杏,你才跟我分手一个月,就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你怎么敢的?”
“这跟你无关。”程杏说着,警惕又往后退了退。
“跟我无关?呵!”齐锐咬牙切齿,神色阴鸷,“你想让你爸,现在就去坐牢吗?”
程杏抿了抿唇,终是低了头,“齐锐,你换个要求。”
见状,齐锐这才满意的笑了,他又一次伸出手,摸上程杏的脸。
“放心,只要你让我睡一次,我就放过你爸。”
这次,程杏没躲开。
齐锐眼底的满意更甚,他弯腰凑过去,递上自己的唇。
程杏攥紧了手心,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她垂着眸子,睫毛颤得厉害,却依旧一动不动。
……
谢钦看完诊,和丁教授又通了一次电话,确认了程父的病情,才下班。
这时候,天色已暗。
他没有停留,驱车赶回嘉苑。
到家后,立刻便察觉出了不对。
房间里物品摆放整齐,主卧收拾得很干净,但原本挂在衣架上的浅紫色睡裙,已经消失不见。
谢钦眉心微折,走到次卧。
房间里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都呆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包括那一柜子衣物。
他为程杏准备的衣裳,一件未少。
而角落里,程杏的那个淡绿色的行李箱,不见了。
她从这里,搬了出去。
谢钦脸色冷了下来。
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樱红色薄唇抿成一线,一语未发,甩上了次卧的门。
……
青色酒吧。
喧嚣的人群随着动感的音乐,舞动着自己的躯体。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年轻男女的身体火辣热情地贴合又远离,色调热闹而暧昧。
二楼最边上的vip房内。
裴远灌了一杯酒,瞅了瞅神情淡漠冰冷的谢钦,颇有些好奇,“钦哥,你这是咋了?叫兄弟出来陪你喝酒,你倒是喝啊,光看着我喝有啥意思!”
“是啊,钦哥,我敬你一杯。”
“要不,找几个妞过来?
几个二代附和着,热着场子。
听言,谢钦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端着杯酒,凝着楼下,不言不语。
酒吧昏暗闪烁的灯光,将他那张俊美的脸,照得明明灭灭。
他长腿交叠,坐姿懒倦,周身气息寒凉沉滞,虽一字未发,气场却格外强大。
跟裴远交好的这群富二代,根本放不开手脚玩闹。
气氛也又冷了下去。
裴远不由得更纳罕了,“钦哥,按理说,你刚从我弟手里抢了块地皮,该举杯庆祝的,怎么看起来反而有点生气?”
谢钦撩起眼皮,轻描淡写地回道,“你弟又不是第一次跟我抢东西,有什么可庆祝的?”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他狭眸微暗,唇角紧抿。
裴远撇了撇嘴,又灌了一杯酒,“钦哥,我弟不找你的茬,是因为有我在替你挡着!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遇上他那个面瘫,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面瘫?
剩下几个二代面面相觑,偷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谢钦。
远哥你是真敢说,这位才是真面瘫吧!
咱也不敢动,咱也不敢问。
二代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默默喝酒。
裴远今晚喝得不少,脑子都有些不太清醒起来。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也或许是在心底憋了太久,他忽而干咳了一声,试探着开了口,“难道,是因为惜惜?”
惜惜?
沈惜?
五年前,自她离开后,她的名字就成为谢钦的禁忌,不可言说的存在?
传说中的谢钦那位前女友?
二代们纷纷竖起了耳朵。
谢钦垂着眸,没吭声,身上的气息却越来越冷。
裴远话问出口,就有些后悔。
没听到谢钦回答,他也没敢在多问,又继续闷头灌酒。
二代们更是低着头,噤若寒蝉。
半晌过去,谢钦晃了晃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聒噪。”
他留下两个字,抬脚就走。
众人也不敢拦。
而裴远,早就喝趴下了。
谢钦只饮一杯,并没有醉。
他叫了代驾,靠在车边等人时,给程杏发了消息,叫她过去等着。
没过多久,那边回了一个好字。
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