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何为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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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梁幕僚?”
不止是梁大机,县主伍从也是跟着焦急了起来。
五百六国江湖客杀气腾腾地离他的县主府,就剩不过半里了。
已经确认天明之前,人屠就入了城,现在正率着五百个杀气腾腾的江湖莽客向县主府来兴师问罪的,就是那名冠天下的杀神人屠。
早知道,知晓人屠往同治而来,然后江湖远客到来、郡王抽走郡军的时候,他就该跟着跑路,非得贪恋这同治县主的位置干嘛。
毕竟,远客一入,除了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贪婪城卫能使唤一二之外,他就知道同治官治已瘫痪,几乎成了弃地,他还坚持个啥?
不是眼前这个郡王第三幕僚的到来,他早就跑了。
“你问我,我问谁?
今夜那恶屠之人,即便他们真不是人屠的人,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离去的。
人屠恶名于天下悠悠众口中,同治县里死的人越多,就越对他们有利。”
“额!”
不过四十的县主伍从一听这话,整个人拉垮了下来,瞬间像是个耄耋老者一般无了生气。
为了能获得举孝廉的资格,败尽伍氏的家财才从江州那得到了这蛮荒之地做了个境县之主的机会,结果还没捞够本,就要丢了命。
伍从有些绝望。
“自己还有三四十个家卫,要不杀了他,投了人屠?”
“可自己也算是门阀的一员,勋贵的分子啊...”
......
“砰...”
没等伍从做出抉择,县主府的大门就被人重重一脚踢碎。
至于之前守护在县主府大门前,彰显县主威仪的城卫队,不知何时早就跑了个精光。
一众手拿刀枪、杀气腾腾的江湖莽客鱼贯而入,瞬间挤满了县主府内的广场。
随后众人自然而然地让出了中间一条从府门直通到县主议事大殿的道路,九个人慢腾腾走了进来。
议事大殿上,主座上的梁大机一脸死相,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哪怕殿里还暗藏着百个精悍的刀斧手,但是合众人的杀意,依然抵不过头前行走的那人来得猛烈。
那是一种十丈之外就让人心生胆寒的杀势。
而伍从则是在瞬间瘫软了下来,好似被幽冥勾去了魂一般。
“你就是蛊惑他们留下,白白丢了性命,然后要用他们的死,栽赃在我人屠身上的毒谋者?”
踏入殿内,白起无视埋在殿里握着兵器的刀斧手,跨过瘫软的伍从,直接一脚踢碎了梁大机座下的椅子,把他摔了个狗吃屎,随后冷问到。
“成王败寇,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艰难的迎上白起的目光,梁大机用力的说道。
好彩,这人的智谋不错。
仅是这么一句,就给自己留下了活命的可能。
只要白起杀了他,那么就意味着白起认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事实,甚至是让人把那些杀人客的做法,推为人屠故意为之,在为自己洗白。
“煞笔!”
一杆金枪洞穿了他的胸膛,一个有些稚嫩的脸庞在他放大的瞳孔之中慢慢清晰。
“我父连被诬成天下妖邪,他都毫不在意,还要在意什么洗白或栽赃?”
“噗!”
一言惊醒局中人,梁大机突然才明白过来:
为何每次郡议,首席和次座都会对他的建议或刺或挑,唯独这次行走同治将计就计,他们却不发一言。
因为,对于人屠来说,多背少背几条人命或是多泼少泼的脏水污蔑,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惜,他明白得有些晚了。
“你们缴械吧,兴许还能活命。”
看着人屠此举,外面的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他们终于领略到了人屠的作风。
他们心底更是相信了,这次他们能够在阴谋中活下来,并不是人屠仁慈,而只是一时兴起顺手救了他们、放过他们而已。
因为他们死或不死,对于人屠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
“谢人屠大义,此恩我等铭记!”
跪恩谢言之后,想明的众人就准备告辞而去。
他们害怕再晚点,人屠杀上瘾了,要用他们来磨那两个小公子的剑和枪,那可就惨了。
“我家殿主让你们走了吗?”
越南风骑着青牛牵着马,笑眯眯地堵在门口说到。
人的皮树的影,江湖之中,特别是这越州之地,越州第一天王的脸面可是人屠好使。
“那...天王的意思?”
“既然是来兴师问罪,总要把这个罪问得清楚一点。
省得到时候你们真以为我家殿主仁义,连得要杀他的人都能放过。”
越南风的话,让得众人冷汗潺潺,有些人甚至是打起了摆子。
“我父说,今日不会杀你们。
但是下次你们再被人蛊惑、盲从,可就不再留手。
不过今日,要你们清清楚楚的明白,设局杀你们的是何人,你们的仇人是何人?
不要被人傻傻的利用,还对人感恩戴德。”
项羽抓着死透的梁大机,摔到了广场之上,冷冷的说到。
“我父说了,从今之后,非我人屠殿之为,我人屠殿不受。
胆敢借人屠殿之名行鸡鸣狗盗之举,无论大儒、无论巨匪,哪怕千里之远,我人屠殿定杀不赦。
哪怕再与天下为敌,人屠殿不惧。
誓!”
白锋跟着走出,举着象征人屠的杀神剑,发起了誓言。
这不是妥协,也不是搏名,而是在警告。
同治幸存的这些人,心里都明白了。
......
“起来吧,别装死了。
同治县里你为主,那个家伙能带着一百悍卒在你府中坐你主位,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是谁?”
一脚把伍从踢醒,也顺便挥碎了大殿的所有对着广场的窗墙,让大殿内的景象清晰的映入了众人眼。
中间,白起拉了把新椅子坐于正中,伍从则是背着白起跪在对他们,两边各五十的刀斧手正在被突然的变化搞得面面相觑。
但是他们的精悍之气,哪怕是穿着常见的江湖比斗常服,当仍是让外面的众人看出了他们是军卒。
那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
“我...”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伍从又被逼到了抉择之境。
好苦啊!
“我给你个机会,把真相告于众人,我饶你不死。
虽然你为官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很烂,事明于众,你仍担这同治县主。
毕竟我没有时间在找个比你更熟的人来来管理同治。
虽然我被天下称为人屠,战场上杀人无数,但我从未扇杀一民。
因为我杀人,是为了护国,留你是为同治万民。
江湖是江湖,民生是民生,旦有把江湖之乱闹入民间者,我杀之无愧。
侠之大者,当为国为民,你们还不配称侠。”
“哗!”
白起的话,终于让这些整天就为追名逐利、格局不到的江湖游侠们,振聋发聩、心生震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