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妄动祖法,战局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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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庄里，景阳越想越开心。
高人在隐晦地告诉他，幕后的霸主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敬畏，更享受不到那种一言镇国的快慰。
这个诗词大会开得好，那个楚国改政也做得妙。
一个是让楚王领心腹的庭臣尽留，给了他杀的机会。
妄动祖法，又给了他必杀的理由。
真是妙也。
因为他是楚国大司马，更是王族之一，只要揪出一个世人愤怒的理由，他就可以杀王进宫，根本不需确认那位高人是不是真心。
毕竟，这可以后再说。
而在醉香楼里，在和白起一番友好的沟通之后，终于去了质子之怨的楚王也甚是高兴。
他怎么就没想到过以辞赋为引来辨别真材，以万民注视而做到民意不可逆的一言笃定呢？
这样，不就少了朝议上的各种撕逼了？
通过白起的解释，他也真正明白了，诗词大会就是为了他选材而办。
六部、九品制，讲的是能者上庸者下，诗词大会就是为科举的出现做引子。
这样就可以摒弃掉世官这个祸害和举荐实为不良人的弊端，从而让入仕之人感激的是自己的国君，而不是那些举荐人。
如此，不就能能集自己的权、散了景氏的权？
王位十年实为傀儡，直到今日，楚王才有了身为一国真王、能指点江山的感觉。
人屠这个釜底抽薪的大礼，真是妙啊。
“不过，妄动祖法，会不会成为大司马发难的理由？”
事有正反面。
当楚王沉浸于白起六部、九品和科举所带来的的好处而不能自拔之际，公鸭先生、太监总管楚必熊适时地打断了一下，并且深深瞟了白起一眼。
虽然宦不议朝，但是作为和楚王一起在秦国受了十年屈辱的他，还是忍不住的略作提醒。
要知道，对面的人可是人屠白起。
世间有名的杀神、曾经的人间第一武者、六国克星。
本来是他们用七星殿把钟健推出来，勾引顾情奚来对人屠设局，打算以庇护之恩、雪中送炭之举收了这世间名将。
结果这人屠却让醉香楼头牌反收了钟健，拿捏住楚国王不王、臣不臣的根底，再加上几波大礼相送，让他们反而被谋，深陷其里。
棋局之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必熊不能再置身事外，一心做个只知道服侍主人的奴才了。
哪怕他也觉得六部、九品制真的好。
但是他觉得楚王已经被白起谜得五迷三道，完全入局。
即便白起真能，但佞臣就是这样出来的。
......
“汪汪...”
“系统建议宿主想办法收下这楚必熊，奖励值未知。”
“未知？”
在楚必熊说出了那句他必能听到的话语，还有他那深深的一眼瞟之后，系统就给了他一个建议，而不是像以往一样直接发布任务？
所以，白起很是奇异。
场面也就这么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那一边，君臣二人在耳语细思。
这一边，白起也在系统提示之后陷入了沉默。
这场面真的好默契。
只是沉默的白起，心底有些波澜。
“难道他就是楚国熊真人？”
白起不由疑惑道。
“不知道，但我建议收了他！”
系统的回答，让白起有些懵逼和危机感。
要知道，以前系统发布任务都是直接附赠任务之人的根底，连喜欢男还是女都能知道。
甚至是，只要他愿意付出声望点，连得那人祖宗十八代都能详细道来。
可这回，他对于自己付出了十个声望点的询问后，竟然只是再次得到了个“建议”的确认。
“一百点兑换真话丹，可以吗？”
白起心问。
“应该不起作用。”
系统回答。
“迷魂烟呢？”
“应该也不起作用...”
......
“国君有令，谢诸臣和百姓对楚辞的抬爱。
但醉香楼地小，今日又本为钟卿大婚之日，不能喧宾夺主。
愿毛遂自荐者，明日宫门大开，续论诗词歌赋，以此为基，开科举、辩人虫。
时，三月。”
随着王胖认可今夜可以进入醉香楼的才子越来越多，经过和白起商议之后，楚必熊领着二人的命令传达给了王胖。
只是欲拒还休。
当楚王的国君之语传荡之后，更吸引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观望。
如果说以前醉香楼所在的郢楼路上是车水马龙，那现在已经是摩肩擦踵、寸步不能。
“大将军，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好多无辜百姓啊！”
借着尿意的理由，终于摆脱了“小学生”楚王一小会的白起在茅厕门口和王翦接了头。
白起的布局和目的，他当然知根知底，但他现在有些不忍。
暗处埋藏的他粗略一看，郢楼路里醉香楼百米之内，已经积攒了至少三万人头啊。
“不用大量的人命落罪，何以让百姓觉得景氏的罪罄竹难书？
不让楚王吃到点甜头，他会不予余力的惯行六部、九品和科举制？
秦国民心齐、势力大，一力降十会不可取，只能深深图谋。
谋局，哪有不死人。”
人屠冷血，人所共知。
但白起的回答，却让得王翦第一次感觉到大将军说了这不该是人的话。
哪怕在长平坑杀了赵国四十万降卒的战役中，他是副将，但却内心无愧。
毕竟战场生死、敌我有别、为国为家，杀了就杀了。
可现在局中的将死之人，可都是百姓。
即便是楚国的百姓。
白起现在的做法，其实就是踩在无辜的尸骨上，不择手段地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魔做法。
“马上收起你的怜悯心，即刻回归暗处坐镇。
今日，旦有一个白杆亲军陨落、人屠卫折损过半，你自罪！
这，军令！”
没有去解释，也没有菩萨心。
白起干脆利落地打发了王翦。
.......
“大将军，你给的理由和机会太好，都山中司马大营的六万司马卫军在收到大司马的袭杀命令之后，必会在一个时辰之内杀入郢都，可是郢都卫两个时辰后才会到达。
而且郢都之内，景氏还有8000庄军和死士，就凭七星殿的千人，再加上三百人屠卫，还有212个白杆亲军，我们真的能抵住这第一波攻势吗？”
王胖作为白杆亲军的副尉长、参谋，他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白起的所有打算都是好的，就是有些太着急。
以前大将军可以围敌一年再歼，可现在他为什么那么心急呢？
“那是你不知道，我已经不是真正的杀神白起。
冷血，是因为我和你们其实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我存在这个架空的世界里，其实就像是在游戏、升级、打怪，你们都只是我的武器和装备而已。
我可以玩，但不会真动情。”
从表情里看出王胖的不知所谓，白起只能心里默默抱歉。
随后他又是令到：
“我想了想，不能按原计划，必须要随事而变。
昨日我景阳见面，我觉得景阳可能为了不让事演冲剧，会对反抗的‘暴民’有些收敛，命令司马卫以伤为主。
你让白杆亲军全部乔装成司马卫，遇人就杀、不分敌我，尽量做到杀疯的样子。”
白起的命令，让得王胖...
“大将军，如此之举，会不会有伤天和？”
“天和，它还缩着呢！”
一声王胖又不知所谓的回复之后，白起右手一个掌握拳，让得王胖知道这是大将军让他们不能再质疑、必执行的命令。
也注定着今夜醉香楼前栽赃嫁祸而引发的血花飘腥，必会腥满郢都，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