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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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武神学院的学员，想不到你竟然会被黑暗教团腐化。”
弗兰克此前意图阻止乔伊两个人到达这里，但却失败了。
他虽然平素与哈尔敌对，但只是学员之间的竞争。
可若投入黑暗教团门下，那就不再只是学员间的竞争，而是涉及到主宰圣殿与永恒教团两个阵营间的斗争。
“主宰圣殿虚伪不堪，早已腐朽。身为有志向的年轻人，你应该加入我们才是，乔伊。”盖瑞试图挣脱束缚，但未能如愿，这卷轴价值千金，是乔伊许久以前购买的，当时可是让他心疼了好久。
“抱歉。”乔伊摇了摇头，摆出战斗的架势，“尽管安德鲁特与主宰圣殿的关系并不算特别融洽，但这只是阵营内部的意见不合。弗兰克，你要好好考虑，教团并不是一个合适归宿，他们向往黑暗和混沌，而非光明与希望。与武神学院创立时的初衷并不相符，武神学院的理念难道不是帮助弱者？与邪恶为伍并非武神学院的理念。”
弗兰克面露犹疑，看来他并非因为理念而加入了黑暗教团。
倘若乔伊猜测不错，他一定是受到了面具少年的威胁，才不得不助纣为虐。
“学院的理念是扶助弱者，匡扶正道。但主宰圣殿多年以来早已经与正道渐去渐远。至少在永恒教团，我们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考虑圣殿的封锁和打压，可以尽情帮助别人，而非蚕食鲸吞，追逐利益。”
盖瑞见弗兰克迟迟不肯出手，忍不住叫喊起来。
但显然，他的话语并不能说服弗兰克。
弗兰克还没有认同他们的理念，或者说没有被黑暗教团洗脑。
“没有圣殿的话，或许世界早已陷入黑暗。”乔伊摇头一笑，“至少圣殿光复了远东，没有让远东成为混乱的领地。”
“那都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没有圣殿，也会有其他人赶走侵略者的。”盖瑞不屑一笑，试图继续蛊惑弗兰克。
“别听他诱惑你，弗兰克。学院课本讲的不一定是真话。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弗兰克，不要犹豫，别忘了大人对你说过的话。”
“乔伊，对不起。我有我必须做的事情，但我可以告诉你，至少现在，我并不是黑暗教团的人，希望你能相信我。”
弗兰克抬起头，目光锋利如刀。
“既然如此，看来战斗是不可避免的。”眼见劝说失败，乔伊无奈摇了摇头，“多说无益，你们看来也不想放我离去，这里是你们黑暗教团的驻地，我们离开后，大军很快就会来征讨你们。你并不希望如此吧。”
“是的，想要活命的话，就击败我吧。”弗兰克点了点头，用力挥动黄金斧。
他大吼一声，身上涌现出一道蓝色的光环。
战吼·勇气光环
这是武士的常用战技，能够激发斗志，增强灵能的运转。
看来，弗兰克虽然内心不安，但仍是决意全力以赴进行战斗。
“来吧！乔伊，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弗兰克挥舞巨斧冲上前来，黄金斧擦着乔伊重重劈落，在地上留下了半尺深的凹陷。
乔伊向后跃出，堪堪避开斧刃，不由感受到了极大压力。单挑一名武士，对法师而言过于棘手，不能有一丝失误。
若非加持了轻盈术，乔伊肯定要被弗兰克击中，很可能会重伤不起。
这家伙认真起来了，不能藏拙，得拿出真本事。乔伊心想，他连退数丈，以免与弗兰克靠得太近。
弗兰克挥舞着巨斧走上前来，乔伊见状当即举起法杖，急速念起咒语。
“土龙卷！”
魔力池中的念力汹涌而出，呼唤魔法元素在空中凝聚出一条土黄色的龙卷。
中级法术·土龙卷
狂风掀起草地，裹挟起地面上的尖锐岩石，带着惊人气势来到弗兰克身前。
弗兰克高举黄金斧，口中大喝，一道淡红色的身影在他身后显现出来。
他体内灵能激荡，顺着手臂汇入黄金斧中，凝聚出一道巨大的暗金色灵能光盾。
中级武技·勇气之盾
土龙卷碰撞在光盾上，使得光盾扭曲变形，甚至出现了道道裂痕。
弗兰克被狂风撼动着向后滑出，他见状大吼一声，全力释放灵能。光盾顿时恢复如新，土龙卷威势不再，最终消散。
“这家伙实力确实不错，难不成有四阶高级？”
乔伊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抬手释放出一道探测术。
弗兰克是四阶高级武士，前几日刚刚晋级，对应游戏中的四十七级，与哈尔实力相当。
乔伊现在是四十三级，按照奥兰多大陆的等阶标准是四阶初级。
四十四级到四十六级是四阶中级，四十七级到四十九级是四阶高级，五十级是四阶圆满。
“你为何要强行接下这记法术，明明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乔伊看到弗兰克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一笑。
这土龙卷力量巨大，弗兰克虽凭借自己的力量接下这招，但也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和灵能。
“哼！不用你同情我。用全力吧，哪怕杀死我也没关系。”
弗兰克并不领情，拄着斧柄在原地气喘吁吁。在他休息时，乔伊并未趁机攻击。
不过，乔伊还是默念咒语，准备好下一道法术。
得调查一下弗兰克被黑暗教团掌握的把柄，是亲人遭到威胁，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乔伊心想。
“弗兰克，你实力不弱。”乔伊出言问道，“为何要与黑暗教团为伍，如果你受到威胁，圣殿可以帮助你。或者，我们也可以帮助你。”
听到乔伊的话语后，弗兰克顿时面色一变，“我没有受到威胁，我是自愿的。”
乔伊闻言失笑，“我倒看出来了，你是一心寻死。到底发生了什么，弗兰克。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你父亲曾在我祖父手下任职。如果是你家里人遭到了黑暗教团胁迫，安德鲁特可以帮助你。”
弗兰克的父亲布莱恩·斯特林曾是帝国将军，后在战争中负伤退伍，成为武神学院导师。
布莱恩年纪与邓肯相当，是邓肯战友，三年前他退伍时曾带弗兰克去拜访过威廉·安德鲁特，乔伊当时就认识了弗兰克，不过后来并未成为好友。
但两人还是彼此尊重，尽管因为哈尔在武神学院与弗兰克竞争激烈，但乔伊二人间并无矛盾。
“面具少年已经走远，弗兰克。”乔伊见此忍不住劝说道，“我们可以交谈一会。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你可以相信我，我会为你保密。盖瑞听不到我们的交谈内容，你放心吧。”
弗兰克回头确定面具少年已经走远，而盖瑞距此甚远，同样听不到谈话，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陷入了很大的麻烦。乔伊，这个秘密对我而言十分重要，我真的能相信你么？”
乔伊闻言眉头一皱。
看来，他猜测的不错。事情不仅只波及到弗兰克，斯特林家族或许都已受到牵连。
“具体是因为什么？”乔伊追问道。
“时间仓促，我没法跟你说太多。”弗兰克轻轻摇头，“你必须自己去调查，而且得十分小心，不然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安德鲁特家族虽然能保护你，但你祖父威廉已不在凤鸣城。黑暗教团想方设法支走威廉·安德鲁特，正是为了颠覆帝国。”
弗兰克刚要继续说，忽然听到盖瑞和面具少年声音越来越近，只好提起斧头冲向乔伊。
乔伊见状一惊，差点按捺不住释放法术的冲动。
“快一点，乔伊。你得打伤我。不然，他们会怀疑我的。”
弗兰克停在乔伊身前不到一丈的地方，目光诚恳地注视着乔伊。
“快！乔伊，来不及了。”弗兰克再度催促乔伊，“不用担心我，我死不了，只会躺两天。”
“好吧。”
乔伊无奈一笑，只好抬起法杖一点。
一道指头粗细的雷霆从虚空中激射而出，弗兰克举起黄金斧抵挡。
雷霆落在黄金斧上，不仅没有逸散，反而沿着斧柄流窜到弗兰克手上。
斧头在空中停滞不前，旋即脱手而落。弗兰克身体一僵，向后摔倒在地。
中级法术·雷击术
“弗兰克？”
乔伊见状惊呼一声，他没想到弗兰克竟然真的不做抵挡，至少应该用灵能结成护盾。
雷击术的威力更甚于雷暴术，但需要较长时间准备，耗费的念力也更多。
弗兰克躺在地上，双手颤抖，感到身体几乎完全麻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他忍不住叹息道，“你这家伙，真想杀死我啊。”
“你不是说死不了么？”乔伊无奈注视着眼前的弗兰克。
弗兰克衣衫褴褛，身上不时还有一丝雷光亮起闪烁，其状甚惨。
他双手焦黑，半截衣袖都被雷霆化为飞灰。他的灵能护盾同样被雷霆击穿，没有减弱多少威力。
“这也不是雷暴术啊。”弗兰克躺在地上，“我以为是雷暴术。”
“这是我祖父改良的雷暴术，可以说是我们安德鲁特的独门法术。”乔伊讪笑道，心里感到有些对不住弗兰克，
弗兰克的确没有想要攻击乔伊的意图，他的灵能全部用来保护自己，并没有加持在黄金斧上。
“以后再跟你算账吧。”
弗兰克深深吸了口气，感到似乎有些希望。
乔伊虽只有四阶初级的实力，但却能掌握如此惊人的法术。
如果他选择使用这门法术，完全可以在上次比试中赢下安娜。
“李察和蒂娜来了，弗兰克。我们得迅速离开。”
这时，面具少年狼狈出现在乔伊视线中，盖瑞就在他身后。发现弗兰克倒地不起后，两人心生退意。
两人注视着站在弗兰克身前的乔伊，站在原地犹疑不定。
“我还没死，快来救我。”弗兰克急忙惊呼，这才让打算逃走的两人下定决心过来。
“盖瑞，跟我们回去接受学院审判吧。还有你，应该也是学院中人吧？”
乔伊向一侧跃出，隐入林间，法杖上释放出湛蓝色的光芒。
“做梦！”盖瑞对乔伊怀恨在心，举剑上来，试图威胁乔伊。
“永恒教团才是我们真正的归宿。”
盖瑞冷笑一声，剑刃上流转起淡青色的灵能，准备与乔伊一战。
“你被蒙蔽了。至少圣殿一直为了和平而努力，黑暗教团却一直在挑起争端。”
乔伊叹了口气，看来盖瑞已经堕落腐化，无药可救。
盖瑞挥剑释放出一道剑气。剑气纵横，朝着乔伊袭去。
乔伊举起法杖，在身前凝聚出一道淡蓝色的水盾，抵消了剑气。
“够了，盖瑞。我们该走了。李察他们马上就到。我们走吧，他们人多，我们不是对手。”
面具少年喝止住盖瑞，搀扶起弗兰克，狠狠瞪了乔伊一眼。
盖瑞这才停下追击，回头走去。
面具少年注视着乔伊，两人之间相隔三丈多远。他忽然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乔伊忽然生出一丝想法，这人不仅认识自己，而且可能是自己的熟人。
“乔伊，后会有期。”
面具少年抬起手轻轻一挥，和盖瑞一左一右架着弗兰克离开。
这一瞬间，乔伊发觉少年的手指格外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