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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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ExId的初舞台没那么失败，但也绝对谈不上成功。
首炮，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哑炮。
出道舞台自然没可能参与一位的争夺，销量、油管的数据也没那么快更新，而更多是要看观众的反馈。
在电视台后台对这些自然是一清二楚，而李浩杨自然也有渠道来了解，知道结果不容乐观。
李承胤可以预料李浩杨的失望，而他亲眼看到的，是六个女孩自己的失望。
同样的练习室，再次来到Ab娱乐，李承胤经过外面看到的是和出道前的练习时完全不一样的氛围，感觉好像有一片乌云笼罩在天花板上，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疲惫和迷茫。
对于自己和团体未来的方向，她们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下去。
原本她们就算能想到，但心里面未尝没有侥幸心理，可现实显然不会以她们的想法为转移。
想到A pink获得首一位的眼泪，还有ExId当时舞台上对前辈们的艳羡，只能说这个圈子不是那么好混的。
出道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天堑，但出道也不过是第一步，并不意味这就成功了。
出道失败某种程度上说，对她们的打击可能比无法出道还要更大，毕竟等于是给了希望，又眼看着希望幻灭。
在李浩杨的办公室里，李承胤再看到这家伙，本来想说些安抚的话，但见到对方脸上截然不同的神色，他又直接把那些想法吞了回去。
看起来公司首团出道不利，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承胤xI，最近上传的那首歌，应该不是那次在我们练习室里想到的那首吧？”
这家伙的感觉倒是很敏锐，虽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I LIKE U》这首歌别说和女团，和偶像的画风都不太搭，看起来更像是那种音乐制作人自己在录音室里面写着玩儿的练习曲。
“内……”
李浩杨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承胤xI还有多少歌储备着还没有发出来的？难道比发出来的还要多？”
李承胤咧嘴一笑道：“李社长不妨猜一猜？”
李浩杨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看你这样的条件，你完全也可以去出道了，而且靠着自己创作人的身份，和别的爱豆都不一样，几乎必然能成功。”
当然，他知道这种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先不说成功的因素有很多，偶然性也在其一，就算再有实力再有能力，火不了就是火不了。
李承胤看样子也未必在意出道这回事儿，毕竟以他的学历，他未来有着更好的出路。
当然如果李承胤真的想要出道的话，那他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把他争取过来，毕竟这绝对是一个稀缺苗子，便是三大的练习生中，估计也很难找到比李承胤条件更好的。
外形条件、创作能力，这都是无可取代的天赋，至于唱功和舞台表现可以慢慢学，反倒没那么重要。
李承胤看他始终没有谈到ExId的事情，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只是奇怪对方又将自己找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再试探一下他愿不愿意加入？
可之前他的顾虑也说了，而现在事实也证明了，李承胤担心的确实没错。
这种情况下，李承胤也想不到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样看起来最后牺牲的还是那六个女孩。
想到姜蕙妍和罗海灵，李承胤突然又觉得，她们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准备给自己找另外的出路了？
姜蕙妍的心思藏得不深，只是李承胤暂时没想那些事情；而罗海灵，恐怕除了看他顺眼以外，更主要还是他作为作曲家的身份引起注意了。
这样想来，如果后面再过一两个月，组合的情况还没有改善的话，她们两个很可能会退出。
毕竟当初的合同就是那样，剩下的人大不了重新再另签一次合同，之后等待别的机遇。
当然，以姜蕙妍的年纪来说，及时退出止损也算是明智的选择，毕竟她也没多少青春可以挥霍了。
从社长办公室出来，李承胤特意又经过了那练习室，却见此时里面只剩下一道人影，不由愣了一下，走进去默默看了会儿。
罗海灵回头时才突然注意到有人，还没看清楚是谁，只被吓了一跳，仓皇间如一只兔子惊得差点直接跳了起来，瞪着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李承胤，连忙拍了拍初具规模的胸脯，娇嗔道：“承胤xI怎么神出鬼没，差点吓死我了。”
李承胤笑了笑，左右看了眼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在这儿，其她人呢？”
罗海灵面色微微一僵，叹了口气。
李承胤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摇摇头道：“你也不要灰心丧气，对于歌谣界的那些前辈，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们的境遇怎么样也不算是最差的吧？”
倒不是说一定要比烂，而是这种时候也只有比烂能劝慰人，让心里稍微好过一些。
阿q精神也不是全无用处的，还是要看怎么用。
罗海灵眨着blingbling的一双大眼睛看了他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语气虽然还是有些失落，但心情看起来却好了不少，“康撒米达，承胤xI的安慰我收到了。”
“这也不全是安慰……”李承胤想想，又摇摇头道：“算了，就算是安慰吧，”
“哦莫，上次说了要请承胤xI吃饭的，不知道这次承胤xI有没有时间？”
那明明是我自己说的好不好？
不过对方提出来，李承胤看着她小鹿般纯净的眸子，也有些不忍拒绝，只好点点头说道：“好啊，看起来出道失利也不是坏事，至少你不会忙到连请客的时间都没有。”
明明应该是悲伤的事情，但听李承胤这么一说，罗海灵觉得好像也是这样。
所以这算是苦中作乐嘛？
李承胤过来这边的时候正是下班，中午有两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
当然对于一个月已经快成长为摸鱼达人、老油条的他来说，能晚点去上班的机会也不会放过，大不了让小舅舅嘴两句而已。
勤勤恳恳做了这么久，工资都还没拿到，还不能享受享受？
当然，有鉴于罗海灵的个人经济问题，李承胤提出了去吃炒年糕，罗海灵看他主动提议也不会反对。
只是那分量她自己吃都有些嫌少，而作为爱豆她还有节食的理由，李承胤可不像是有意要减肥的人，所以最终在她的坚持下，又买了些炸鸡吃。
“可惜没有啤酒，也不是初雪的日子……”
罗海灵闻言愣了一下，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承胤反应过来，看来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画面还没有出现。
看起来似乎是电视剧，自己要不要写出来去试试呢？
按照半岛的影视剧制作过程，是边拍边写的，但之前肯定会有大纲，就不知道这部戏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来不来得及。
而且自己除了知道名字和一些画面，整体故事还得自己想，怕最后吃力不讨好，也懒得去费那功夫。
“承胤xI？”
“嗯？”
李承胤回过神来，刚还在想着那些画面，看到罗海灵嘴角有一片炸鸡碎屑，下意识抬手帮她拈起来甩掉。
罗海灵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怔怔望着他，感受到那手一触即走的温度，不一会儿后红晕慢慢爬上了双颊，抿着唇感觉心砰砰直跳，大脑也一片空白。
李承胤意识到的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妙，再看女孩的神情，心里却有些暗暗叫苦。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