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本就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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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如愿盘下了赵毅安帮忙选的那家店铺,因这铺子原就是做食肆的,也不需要再装修,不过重新换了一块匾额便可以开业了。
这商铺附带了个小宅,洛芙便退了西街那间木屋,举家搬了过来。
这小宅有三整间,洛芙自己一间,蓝田和玉暖一间,前面商铺二楼还有个阁楼,为了方便照看店铺,阿姆阿耶便提出要住在那里,所以剩下的那间便布置成了厅房,可以用来会客。
小宅前后各有一小片空地,阿姆说可以种上蔬菜,蓝田却嚷嚷着要种花草,总之是可以利用起来的。小院子还有一个可以乘凉的亭子,可供一家人休憩之用。
相较于西街那狭小的木屋,这里的环境要好上很多。
一家人很满足。
左邻右舍得知他们要搬家,都自告奋勇的热情帮忙,隔壁李大婶家有个独轮车,大件的行李都装在车上,李大婶她长子和阿耶推着那独轮车,剩下能搬得动的行李物件大家提的提,扛得扛,一趟便也都运齐整了。
待简单的收拾妥当,阿姆在隔壁的肉摊上割了几斤肉,还买了两坛子烧酒,热情的留下老邻居们用了顿乔迁饭。
阿姆和王大婶还有玉暖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子,做出了两桌子热腾腾的吃食,男的一桌,女的坐一桌,虽都都是家常的饭菜,但是有酒有肉,大家伙儿围坐在一起吃得酣畅淋漓。
待用罢了饭食,送走了邻居们,阿姆便让蓝田陪着洛芙去休息,她与阿耶几个慢慢的收拾起来。
忙碌了大半日,洛芙确实有些疲累,但她不过躺着休憩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起了身。
要给赵毅安做的那绣品还有大半没有完成,他们承蒙赵毅安多番照应,洛芙不好不尽心尽力。
她长长的舒了个懒腰,坐在了绣架前,刚拿起针线,玉暖便进来回道:“小姐,赵公子来了。”
一听这话,还未待洛芙回应,正在一旁忙碌着收拾的蓝田便惊喜道:“赵公子来了?他在哪里?”说着,便伸长了脖子透过窗子朝外张望起来。
玉暖瞥了蓝田一眼,掩嘴一乐,回道:“赵公子这样知礼的人怎能随意到后宅来,他现下正在前面的铺子里跟阿耶和阿姆说话呢。”
洛芙起身来到铺子,赵毅安正在与阿姆阿耶细细的传授着经营铺子的经验,他见洛芙过来,脸上笑意渐浓,微微见礼道:“姑娘安好。”
洛芙客气的回了礼,说道:“咱们今日刚搬过来,后院倒是有个会厅,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细的收拾,真是失礼。”
赵毅安回道:“不必客气,我也是听闻你们搬了过来,便顺路过来瞧一眼。”
说着,他环顾了下铺子,又看向洛芙,问道:“打算何时开业?”
洛芙笑着回道:“且还得准备两日,大约五六日后罢。”
说着,她奉上手中的字卷,对着赵毅安道:“这一切都是承蒙公子帮助,这点子心意,不成敬意。”
赵毅安先是一诧,她看了眼洛芙,伸手接过字卷,小心的展开后只瞄了一眼便蹙起了眉头:“这太贵重了,赵某实在不敢当。”
他抬眸看向洛芙,眼中带着一丝惶惶:“这等真迹,该是令尊生前收藏到的吧?”
“赵某没帮过什么大忙,实在不能受这样的重礼。”
说着,他便合上字卷,双手捧着还给洛芙。
一旁的蓝田见状,她“噗嗤”一笑,对着赵毅安道:“这是咱们家小姐亲手所书的字,嘻嘻,赵公子是否将这字当成名家真迹了?”
赵毅安一听这话,他先是一愣,继而又忙展开字卷细细的看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抬眸看向洛芙,惊诧道:“颜公的字雄厚大气,姑娘这字形上摹得十足也就罢了,竟能摹出颜公的风骨气韵,这,这简直是太传神了。”
“若不是蓝田提醒,我恐怕是细细辨认也要分不清楚。”
洛芙淡淡一笑:“赵公子谬赞了。”
她面若芙蓉,带着女子少有的书卷气息,婷婷袅袅的立在那里,只淡然一笑,便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好在赵毅安是个极内敛之人,他的迷乱了一息便错开了目光,眼睛再次盯到手中的字卷之上,又发自肺腑了赞了一句:“妙!真的是妙!”
彼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铺子还没开张呢,谁会来呢?”阿姆念叨着,忙去开门。
“请问洛家表妹是住在这里吗?”
是一位矜贵的年轻公子。
阿姆上下打量了下对方,面带疑惑道:“请问您是何人?”
那公子一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是司马府的司马睿,得知洛家表妹搬到了这里,奉我家外祖母之命前来探望。”
洛芙就立在不远处,她闻言忙上前,对阿姆道:“快让他进来,此乃故人。”
阿姆大开了铺门,司马睿迈步进了屋子,见了洛芙,粲然一笑:“表妹真是害得我好找。”
立在一旁的赵毅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司马睿几眼,遂告辞道:“姑娘既然有客,那赵某先告辞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字微微一扬:“谢谢姑娘的字,赵某十分喜欢。”
待赵毅安走出屋子后,司马睿瞥着他背影问道:“此人气度不凡,是何人?”
“赵公子乃这京中的商人,我这铺子便是经他手介绍才得以租下来的。”洛芙简单的解释完,便问司马睿道:“你怎知晓我在这里?”
司马睿回道:“说来话长,总之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的。”
寒暄后,洛芙请司马睿坐下,又让蓝田上了茶,开口询问道:“我听闻司马大将军受了重伤,你此番从北面回来,是否是护送将军回京养伤的?将军他现下如何?”
司马睿点头道:“确实如表妹所言,我前日才护送舅父归来,他伤势沉重,陛下已派了太医来医治,现下虽无性命之忧,但恐怕也要将养好一阵子了。”
说着,他看向洛芙,苦笑了下:“难得表妹还能记挂司马家的人。”
洛芙笑了笑,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忘恩负义,毕竟当初可是承蒙你司马家庇护,我才幸免于难。”
“没有,没有!”司马睿连声否定道。
他看向洛芙,解释道:“我知你一直不甘心为大表哥妾室的,与人为妾,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本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