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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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弓集现似乎也并不是那种恶趣味的家伙，没有继续吊着神宫的胃口。
“所谓名居意为“地震”，所谓名居守便是看护大地，避免地震发生的神官。”
“避免地震发生？”
“没错。”天弓集现点了点头。
“在瀛洲的信仰中，地震是由地底的大鲶鱼所造成的，而在遥远的古代，鹿岛明神和香取明神便以要石将大鲶鱼钉住，以阻止地震的发生。”
“而看守要石的神官一族便以名居为姓氏，传承至今。”
神宫若有所思，问道：“所以名居圣子便是名居一族的继承人？她的神明便是鹿岛明神或者香取明神？”
“名居圣子？”天弓集现笑了起来。
“那只是个代称而已，她就是名居守，也并不是鹿岛明神或者香取明神的巫女。”
“在漫长的岁月里，所被插在地下的要石也被许多神社供奉，被传唱，成为了不是神明却是神明的东西。”
“没有思想和自我却拥有不菲的神力，只有自由操纵要石的人搭配上拥有神力的要石，才是名居守。”
“原来如此。”
所以名居圣子根本就没有神明，或者说她的神明就是一块被插在地上的石头，并没有任何的思想。
看来神宫的嘴角似有上扬之意，天弓集现却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不会以为成为名居守是个好事吧？名居一族的人都可以操纵要石，为什么还需要一个名居守呢？”
“要石只需要能发挥作用就好了，多出来一个能够随意使用要石神力的人又有什么好的呢？”
不等神宫发问，坐于主位的名居圣子，便说出了让在座所有人无法忽视的话。
“由于昨夜风暴的影响，我会在两日后拔出东京的要石，引发东京大地震，还请各位做好准备。”
话音落下，有人稳稳坐定，丝毫不动，也有人却是急促开口，非常不解甚至可以说愤怒。
不过神宫除了有些讶异，倒没什么其他感觉。
“为何要如此？引发这等灾害，是会伤害多少人的性命？”
侧边一个巫女焦急的说道，竟然跟名居圣子一样并不像被神明附体。
“勿要激动，神田神社的小姑娘，此事大有裨益，降下天灾动荡，于无能为力的动乱恐惧中，人便会寻求信仰的慰藉，对我们都有好处。”
另一侧的巫女，嘴中吐出的却是苍老的男声。
“那也不能这样做啊！为了信仰就要去无端降下灾祸，这与邪神有什么区别？”
少女据理力争，却发现在场的人尽皆没有出声，不知是何态度。
“这个小姑娘跟我有点关系，我得帮一下她。”
天弓集现不知何意，跟神宫小声说了这么一句，便大声说道。
“学神菅原道真，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这事交给我来做呢？最起码肯定比大地震好。”
“天弓前辈...”少女语气中略显纠结。
“你？少彦名命，若是你来，大概只有你自己才能享受到好处吧？而且你的手段岂不是更加惨烈？”
“也是，天弓前辈你还是不要添乱了。”少女竟然附和了对方的说法。
“嘁~”
天弓集现嘁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神宫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他们好像都很嫌弃你的样子？少彦名命是你原本的名字？”
“嘁，只不过是跟别人共用的名字而已，至于为什么嫌弃。”
天弓集现指了指自己说道。
“我可是市场之神，我降下灾厄的话，你觉得会是什么？”
“金融危机、经济危机、市场动荡......随便你怎么称呼，我的作祟便是如此，股市会一泻千里，物价会一路狂飙，人们手中的钱失去意义，你说会发生什么？”
神宫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他仿佛看到天台上无数人排队跳楼，街上疯狂零元购的画面了。
“你这完全就是资本之神啊，哪里是市场之神？”
神宫此刻终于明白了天弓集现的可怕之处，越是人类经济越繁荣，这个家伙作为市场之神所能享受到的增幅就越大。
流通的市场远比静止不动的金钱更加庞大，而且在金融危机之下，其他神明岂止是没有好处，可能神社都要直接荒废掉。
只有天弓集现会在无数人渴望股市能有朝一日起飞的祈愿中收获大量的信仰。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上？”天弓集现戳了神宫一下。
“你是不是憨，我刚才暗示那么明显让你帮我上去怼一下你都不上。”
“原来你刚才是这个意思啊，你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不直说呢？”
看在天弓集现一直在给他科普这些东西的份上，神宫就勉为其难的帮他怼这么一下。
“那我呢？地震比较难控制强度吧？让我来的话就能将受灾范围控制的很小的同时还能更加震撼一点，效果也会更好吧？”
神宫抬起了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很快就有人附和他的话。
“这倒是没错，昨日的风暴不也是出自神宫阁下吗？”
“确实如此啊，这样比起地震损失更小，场面还更大一些。”
一时间，竟有不少神明都附和神宫的提议，名居圣子也投来目光，笑意吟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帮了，等会记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名居守不是一件好事。”
神宫放下手，天弓集现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嗯...菅原道真？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神宫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交易对象来说绝对是尽心尽责，不仅帮怼还会主动追击，吸引仇恨。
“这...”
“答案是依旧不行，大地震的方案是必须之事。”
角落中，一个巫女冷冷的说道，如月华般的光芒笼罩全身。
“嘶——！”天弓集现跟见了鬼一样想伸手去拉住神宫，但却没能来得及，神宫已经站起了身。
“你又是哪个？为什么必须要是地震？你拉我作甚？”
神宫一拽袖子，天弓集现见拉他不住，只能默默坐好。
“我？只不过是气象神社中的小小神明罢了，并非什么出名之辈，只是稍微知道一些东西罢了。”
“那你倒是说说一二，让我听听都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