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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战场遇见,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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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天下哀乐,奏鸣不止。北方是皇权目力所及处控制最集中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像西域王东方氏、雪国燕氏这种皇族,四百年来,历代君王为了巩固地位,不惜赐婚公主联姻,有许多诸侯,都称得上是皇亲国戚。相比之下,南方群雄对皇帝陛下忽然驾崩,表现的没有那么积极,但有野心的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如今皇帝驾崩,群龙无首,朝堂上那复杂的局势,恐怕没个三五年载是迟迟选不出皇帝的,这是不是一丝机会?

有许多自诩深谋远虑的诸侯,其实早就想脱离大凉了。四百年的大凉,如同一条暮气沉沉的巨龙,趴在天地间,内部腐烂。

中州,洛阳。

这一日,恭亲王姬载和本州军府的统帅竹下未卜促膝长谈,谁也不知道二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密谋。

只是当日过后,据说东瀛内阁首相下了文书,居住在中州洛阳、宛城的东瀛将领高层,都携带家眷,露出撤离至青州半岛黄海口,乘坐军舰离开。

对于这些,朝堂上的大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去管。现在的局势都火烧屁股了,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在笼络权贵,为了争夺皇位摩拳擦掌。

大皇子的母亲,是西域贵族,所以以西域王东方钰为首的三路诸侯,是大皇子的坚定拥护者。西域兵强马壮,并州狼骑骁勇,山西猛军善战,也就是说,如果真想以武力论胜负,打起来,大皇子振臂一呼,三路诸侯轻易能组建大军百万,剑指中州。

三皇子也不赖,他的母亲是雪国贵族,所以雪国燕王为首,冀州牧、赵王,都是三皇子的拥护者。这三路诸侯都是北方长城防线的王公,为帝国守卫北方江山,严防北漠草原人的入侵,四百年来,早就彼此流淌着血液,不分彼此。三皇子振臂一呼,也能轻易组建百万盟军为他差遣。

因此,这二人明争暗斗。

至于小皇子,他年幼,母亲是中州本地的贵族,是岐山帅府老元帅林破军的外甥女,他没有前两位皇子呼风唤雨的影响力。但在中州,支持他的人也不少,虽然有不少人没有表明态度,但也算是认准了小皇子。

六十万中州铁军,威震天下,举世无双。

未尝就怕了西边的、北边的几路诸侯。

当然,和朝堂上那些不表态只在观望的大臣一样,没有公开表露心迹,也不支持某个皇子的,还有青州牧、山东王、皖州牧。

南方的各路诸侯,皇权影响力难以波及,就暂且不表。

自古大凉的重心都在北方,因为北方诸州毗邻草原和沙漠,那些蛮夷炊烟大凉广袤富庶的土地。所以,在几位皇子眼里,南方的诸侯,以及北方不表态的诸侯,都是墙头草,谁当皇帝都不重要,反正他们只听从皇帝诏令,也不参与这种政治厮杀。就算是这样,也足够了,只要各路诸侯不干涉他们争夺皇权,那就足够了。

……

太安二十三年十月一日。

吴越局势升温长达了半年,但始终没有开战,但这些时日下来,吴王下令修建防御工事,再加上持续的扩军,增加赋税,落在老百姓身上的担子就重了。虽然没有发生战争,但其实这样的日子是喘不过气来的,空气中都带着火药味,城内的治安更加严了。

据悉,吴越四路诸侯,在原有的基础上,这几个月的军费开销整整翻了一倍有余。有人猜测,吴越四路诸侯,现在可调集的兵马,超过一百八十万人。

四路诸侯都在大肆从其余州进口粮草、军械用以囤积,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紧迫的形势,老百姓的日子真是勒紧裤腰带,首先是政府低价收购粮食,只给老百姓留下足以果腹和来年耕种的种子,其次全方面的纺织厂、酒水、肉类瓜果都流入了军营。在各大城池周围,都集中修建了大型防御工事。谁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到来,但无疑,他们做好了准备。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烟草生意,吴王做得很大,并且倾销十四州,大肆购置粮食马匹。

因为烟草的种植太广,也在军中盛行。

也好,这种紧迫时期,军人的神经也是紧绷着一根弦,再加上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军中严禁饮酒,据说有管不住裤裆的士兵夜里翻出去寻欢,被监军逮着,为了杀鸡儆猴,直接砍了脑袋,闹得人心惶惶。士兵们情绪压抑着,现在有了烟草,尼古丁刺激多巴胺分泌,倒是让人能沉得住气。

广陵。

某竹林。

“啪”

两道人影交织,战得火热。

原来这短短半年,陈词在上杉祁的指导下,武艺突飞猛进,现在更是突破了身体负荷的桎梏,一跃勉强跻身了宗师行列,能和上杉祁平分秋色了。

当然,是上杉祁刻意压制气息,不然陈词距离他还有相当长的距离。

“你输了。”

陈词一剑挑在上杉祁眉心。

上杉祁扔了长剑,勉强挤出笑容,“不错,你的进步很大。”

“哼。”

陈词冷笑,转过身去,自顾自饮茶,“还记得你跟我说的吗?心不静,是学不好剑的,你心不静,如何与我一战?”

上杉祁心情烦躁,破绽百出,再加上陈词熟知上杉祁的用剑习惯,才能轻易战胜他。

当然,本质上是上杉祁压制了气息,不然一力降十会,陈词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他的。

“我要走了。”上杉祁只好如实相告。

“走?去哪?”陈词警惕起来。

上杉祁手指东方,“我收到了军府的调令,明日出发,我要去内阁任职。陈,很抱歉。”

陈词明白这话里背后的含义。

上杉祁收到了军府的调令,要去内阁了,意味着东瀛人即将发动战争,全面入侵广陵。

这一天,要来了吗?

“陈,和你相处起来很愉快。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很遗憾,不过,我会避免在战场上与你相遇。”上杉祁说得很认真。

陈词却兀自笑了起来。

“哈哈哈。”

上杉祁面色不解。

陈词笑得愈发放肆,最后,笑声非常冷淡,他执冬至古剑,往地上一划拉。

剑锋内敛丝丝剑气。

一条三尺长的沟壑出现。

“你错了,上杉。你是军人,我也会是军人,从你决定拿起武器,踏上我背后的领土,想要侵略我的家乡时候,就注定了,我们只能是敌人。”

“我们一定会在战场上遇见的。”

“我希望你不要留手,因为我不会仁慈。”

“我们是敌人。”

上杉祁怔怔看着陈词,没有说话,他的内心,似乎有一战东西断了,他觉得悲伤,却无法表露出来。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遇到我。”上杉祁这么说道。

陈词转过身去,斜睨他一眼:“上杉,看到地上这条线了吗?古人有割袍断义之说,今日,你我划地绝交,他日若在战场相遇,我必不留后手,全力杀你。”

说完,陈词扬长而去。

上杉祁直勾勾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其实,陈词没有想象中这样逍遥,他心里也很难受,堵得慌。

这半年来,他和上杉祁非常亲密,俨然师兄弟。上杉祁不吝啬,将老疯子教给他的武学,全部转授给了陈词,毫无保留,无数的药材,无数个日夜。

陈词不是铁石心肠,但还是没绷住。

太安二十三年十月十五日。

夜里,东瀛本州军府第一舰队登陆越州鄞城,不宣而战,持续三年的吴越之战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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