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床前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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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圣·萨尔城，少了许多往日的喧嚣，多了几分凛冽的寒风。城里的西大街上，一架米勒-米奈马车疾驰而过。路人们纷纷避让，因为大伙儿都知道能乘坐这款马车的人非富即贵。
虽然外面的天气很冷，但马车的车厢里却温暖如春。
车厢里，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相对而坐，男的面无表情，而女的却满脸慌张。这一男一女正是艾伦和朱蒂丝，而这架马车属于塞米奥尔。
“你是说你父亲想让我继任首相？”艾伦皱眉问道。
“是的！”朱蒂丝点了点头。
艾伦苦笑，亏这老头子想得出来，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先不说国王同不同意，就算是同意，自己也不敢去啊！自己有实力摆平那些乱七八糟的政治关系么？
很明显，没有！
“而且，我父亲还说了，如果不用你，就…就杀了你！”
呃——
艾伦又皱了皱眉，这句话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艾伦，你可别怪我父亲！”朱蒂丝歉意地说道，“他也是太看重你了，所以才说了这些违心的话！”
违心？
艾伦笑了笑，然后戏谑地说道：“那么，你父亲现在找我是做什么？软禁我，还是干脆杀了我？”
“你别误会！这次来找你，完全是我的意思。”朱蒂丝连忙解释道，“今天上午，我无意中偷听到了弗朗西斯叔叔和爱德华伯爵的谈话，然后把他们的谈话告诉了父亲，父亲答应帮助你后，我这才前来找你。”
“国王和那个伯爵说了什么？”
“弗朗西斯叔叔并不打算让你继任首相，他也不打算杀掉你。他似乎把你当成了弗兰克表哥和阿尔瓦表哥争夺的筹码。”
筹码？
艾伦又笑了笑，虽然这个身份不太光荣，但至少自己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
过了一会儿，艾伦在朱蒂丝的带领下来到塞米奥尔的卧室。
看到床上躺着的老人，原本一肚子火气的艾伦突然就没了脾气，反而还有点儿淡淡的忧伤。
此刻的塞米奥尔身上几乎毫无生气，完全就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朱蒂丝慢慢走到床边，轻轻唤醒了躺在床上的塞米奥尔。
“咳咳…你们来了！”塞米奥尔缓缓睁开眼睛。
“午安，塞米奥尔叔叔！”艾伦行了个礼。
“咳咳…你一定很恨我吧？”
“来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完全恨不起来了。”
“呵呵…咳咳…不管你是不是恨我，我都不会…咳咳…为此而道歉。”塞米奥尔勉强笑了笑，“无论是…咳咳…为国举贤，还是…咳咳…为国除患，都是首相的职责…咳咳……”
“父亲，你慢点儿说！”朱蒂丝轻抚着塞米奥尔的胸口，尽量让老人的气顺一些。
塞米奥尔轻轻拍了拍朱蒂丝的手背，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咳咳…有些后悔，不该在现在就把你…咳咳…推到风口浪尖上。咳咳…我该做些安排，等你…等你年龄再大些、处事再成稳些，再推荐…咳咳…给弗朗西斯。”
“呵呵…塞米奥尔叔叔，谢谢你这么看重我！”艾伦笑了笑，“不过，我是真不适合当王国的首相！”
“咳咳…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塞米奥尔缓了口气，“弗朗西斯太顾惜…咳咳…自己的羽毛，咳咳…既不用你，也不杀你，只是把你当作…咳咳…王储争夺的筹码，唉……”
“塞米奥尔叔叔，你让朱蒂丝找我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咳咳…从首相的角度来说，我其实还挺愿意看见…咳咳…你和两位王子搅和在一起，至少…咳咳…这样能让你留在这个国度里。”塞米奥尔缓缓说道，“但是，朱蒂丝这孩子把你看成是…咳咳…最好的朋友，不忍心看你…咳咳…沦为两位王子手中的…咳咳…棋子，一直求我帮帮你…咳咳……”
朱蒂丝正想反驳几句，却被塞米奥尔轻轻拍了拍手背给阻止了。
缓了缓，塞米奥尔又说道：“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也不想…咳咳…如此优秀的你成为…咳咳…政治牺牲品。所以，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咳咳…用你手上的一部分股份，交换一个可以和王室周旋的背景。”
艾伦愣了愣，随即试探着问道：“圣教会？”
“咳咳…你很聪明！”
呃——
妹的，这是要老子去当“和尚”啊！
“你放心…咳咳…不是一般的教士。再说，圣教会也不会…咳咳…收未成年的教士。”塞米奥尔缓缓说道，“咳咳…唱诗班，你见过吧？”
艾伦点了点头。
“圣·萨尔大教堂的唱诗班…咳咳…刚好要招一批新的成员。咳咳…而我刚好和…咳咳…加菲尔德主教算是好朋友，我可以给你写一封…咳咳…推荐信。”
唱诗班？
艾伦想了想，感觉还不赖！反正是合唱又不是独唱，唱诗不会，滥竽充数还不会么？
最关键的是自己目前这种状况，别说是唱诗，就算是跳脱衣舞，那也只能上了啊！
艾伦下定了决心，然后问道：“你说得一部分股份，具体是多少？”
“半成，咳咳…直接算到朱蒂丝名下！”
“我不要！”朱蒂丝突然说道，“父亲，你直接把推荐信给艾伦吧！”
“傻孩子，咳咳…等我死了之后，你那位狠心的哥哥…咳咳…一定会把你们母女俩…咳咳…赶出家族。”塞米奥尔缓缓说道，“咳咳…拥有这半成股份再加上…咳咳…你原来持有的半成，至少能保证…咳咳…你们母女俩衣食无忧。”
顿了顿，塞米奥尔又说道：“怎么样，艾伦？”
“可以！”艾伦点了点头，“而且我愿意再多加半成，但我希望你能继续给新加入行会的工人颁发‘自由民证明’。”
“咳咳…那本来就是我们…咳咳…当初的约定。你既然…咳咳…完成了你的承诺，那我肯定…咳咳…也会完成我的承诺！”塞米奥尔勉强笑了笑，“不过，咳咳…我只负责写推荐信，至于怎么…咳咳…和圣教会搞好关系，那就是…咳咳…你的事了。我相信凭借你的聪明，应该…咳咳…不难做到吧？”
“谢谢你的提醒！”艾伦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看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