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约翰尼斯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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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两天，艾伦依次参加了“器械搏斗”和“徒手搏斗”两门实战课程。
正如蒂莫西猜测的那样，艾伦成了众多学生针对的对象，特别是一些天赋较高的学生更是把艾伦的参与当成了是对这门课程的侮辱，指名道姓要和他配对练习。
这些天赋较高的学生都是从5、6岁就开始接受各种训练，和他们配对练习，艾伦的处境可想而知。
“器械搏斗”还算好，凭借诡异的刀法，艾伦总是能全身而退。
“徒手搏斗”可就有点儿惨了！大部分时间，艾伦只有挨揍的份儿。有时候被揍急了，他不得不摇人儿…不…摇狼！
有了两大只的帮助，艾伦的处境好得不是一星半点，直接就从“学渣”逆袭到了“学霸”。
众人都骂艾伦赖皮，但又无可奈何，因为学院是鼓励同自己豢养的契约兽并肩作战的，谁让他们没有得力的契约兽作助手呢？
同一时间，米勒-米奈马车行会订制的各类马车也开始陆续交货。凭借和奥利佛骑士的关系，艾伦得以把这些马车运送到了学院的废弃马厩。
没有课程的时候，艾伦就和艾萨克一起带领行会内的工人兄弟们拆解这些马车，一边探究它们的优点，一边描绘出它们的制作图纸。
就这样，艾伦的求学生活开始变得繁忙起来。
……
时间很快来到了10号下午，艾伦走进了“约翰尼斯学说解析”课的教室。让艾伦诧异的是，整间教室算上他也就两个人，而另一个人竟然是艾萨克。
“艾萨克，你也选了这门课程？”艾伦招呼道。
“艾伦！”艾萨克一脸惊讶，“没想到，你也选了这门课程啊！”
“老师帮我选的！”艾伦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这门课程是干嘛的！呵呵…我们这是来早了吗？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估计这门课程也就只要我们两人了！”艾萨克笑了笑，“原来这门课程一直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你会来！”
“呃——”艾伦微微皱眉，“你是在开玩笑么？”
“你看我这样子像么？”
“那——教员总该有吧？”
“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呃——”艾伦眉头皱得更深了，“那这堂课要怎么上？”
“喏！”艾萨克伸手指了指教室后面的书架，“自己找书看，自学！”
艾伦顺着艾萨克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旋即又问道：“那你能先给我大致说说这堂课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怎么这么奇怪？”
“这当然可以！”艾萨克想了想，“这堂课其实和巫师的修行方式有很大关系！”
“最开始，巫师的修行方式分为两个派别，一个是顿悟派，一个是感悟派。顿悟派讲究随性、洒脱，感悟派讲究刻苦、勤勉，两派的支持者互相不服对方，整个巫师世界围绕“这两种学派谁是正统”缠斗了几千年。”
“一千多年前，圣·福尔曼大帝有一位学生，叫约翰尼斯·范·韦恩，他提出了另一种完全不同于两派的修行方式。他认为世界的本质是一种数理规律，懂得这种规律越多，就越助于巫师修行。基于这种认知，他提出了自己的学说，也就是‘约翰尼斯学说’。”
“这种新学说一经问世，就遭到了主流两派的强烈反对。两派都把‘约翰尼斯学说’定义为邪说，纷纷扬言要把他送上火刑架。还好有圣·福尔曼大帝庇护，约翰尼斯才勉强活了下来，他的学说也才得以流传下来。”
“不过，圣·福尔曼大帝去世后，‘约翰尼斯学说’再次被主流两派定义为邪说，禁止传播。后来，第二代教皇恢复了这门学说。再后来，这项学说时而被禁、时而恢复，最终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总的来说，主流世界仍然不太接受这门学说，这间教室里只有你、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完艾萨克的描述，艾伦震惊不已，过了好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然后问道：“为什么主流两派都不接受这种新学说呢？”
艾萨克耸了耸肩，“你到书架那儿去，把第二排最左边那本书拿出来看看就明白了！”
艾伦依言来到书架前，从书架上拿下了艾萨克所说的那本书。
这是一本厚厚的、布满灰尘的羊皮书，艾伦拿着它抖了抖，然后又轻轻吹了吹，这本书的书名和作者就显现在他的眼前：《巫师世界的数理规律》，约翰尼斯?范?韦恩着，莱昂哈德·范·弗里德里希整理。
艾伦微微愣了愣神，然后问道：“艾萨克，这个莱昂哈德?范?弗里德里希又是什么人？”
“这位可是巫师界的大名人，供能法阵就是他开创的。同时他也是‘约翰尼斯学说’的坚定扞卫者，就因如此，他被驱逐出了人族世界。”艾萨克解释道，“另外，多一句嘴，他还是院长的老师。”
“你说的是洛伊德院长么？”
“是啊！”
“供能法阵是魔晶炮上刻画的那种么？”
“对！”
“那他现在还活着么？”
“应该还活着吧，据说有人在萨兰城见到过他的踪影。按照他的年龄推算，他应该晋升了先知阶，而他现在不过180岁左右，至少还有100多年寿命。”
艾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书找到一个空位，坐下来翻看起来。
“序言：迈雅真的存在么？如果她真的存在，那为什么被世界所敬仰的她对这个世界却毫无怜悯之心？如果她不存在，那又是什么推动了整个世界？”
艾伦微微动容，这哥们儿是真敢说啊，难怪他的学说会被禁！
“什么是能量？太阳发出的光是一种能量，木材燃烧时的火焰是一种能量，人挥舞利剑同样也是一种能量。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
艾伦微微一愣，这他喵的不就是《能量守恒定律》么？
“那魔法的能量又来自哪里？就拿火焰术来说吧，火焰是怎么凭空产生的？也许你会说这是火元素因子的能量！就算是这样，那新问题又来了，火元素因子又是怎么转变成燃烧的火焰的？”
“我猜想，是一部分火元素因子在精神世界中消亡从而转变成了燃烧的火焰。据此我推测，重量是可以转化为能量的。”
“为了验证我的推测，我做了一个简单的实验。我用同一种墨水刻画了3张火焰术卷轴，一张直径1里佛格（3cm），一张直径2里佛格（6cm），一张直径3里佛格（9cm）。”
“撕毁卷轴后，我发现1里佛格的卷轴能烧开1杯水，2里佛格的卷轴能烧开2杯水，3里佛格的卷轴能烧开3杯水，这刚好和铭文法阵的用墨量成正比关系。据此我推测，重量转化为能量的过程中有一个固定的系数。”
读到这儿，艾伦又是一愣，这不就是《质能方程》么？
这哥们儿的研究范围还挺广，又是能量守恒，又是质能方程，难道这哥们儿就是异界版的爱因斯坦？
稍微稳了稳神，艾伦继续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