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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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故居内，水凌寒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片刻后，水凌寒微皱眉头，睁开眼睛，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
“这里是？是我的房间。”
水凌寒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想起来了。”
“我被灵石发出的光击中了额头，然后就晕了过去......”
水凌寒赶忙来到镜子前，镜中自己的额头光洁，不像是受过伤一样。
想起祭典上发生的事，水凌寒叹了口气。
“我还是失败了吗？”
“爹......很抱歉，我还是辜负了您的期望......”
正在水凌寒伤感之际，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代主大人！”
“代主大人您醒了吗？”
“门外何人？
“代主大人，是我，您的侍卫司聪啊！”
水凌寒起身打开房门，见司聪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司聪，有什么事情吗？”
“大事不好了！刚刚祭司大人府上派人来说，楚浩天公子被人暗算昏迷不醒，现在在祭司大人府上医治。来人托我将这些事转告给您。”
“什么！浩天出事了？”
水凌寒焦急地确认。
“是的，代主大人，来人是这样汇报的！”
“然后呢？他有没有说浩天怎么样？”
“来人没有透露，不过从语气里能感觉到.....楚公子似乎不太好......”
水凌寒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知道了。司聪，备马，我要立刻前往谢府！”
见水凌寒刚刚受伤昏迷，却又要去探望楚浩天，司聪赶忙劝阻。
“代主大人，您才刚醒，不如派司聪前去......”
“我已无大碍。况且不亲眼确定浩天没事，我也无法安心休养......”
“司聪，快去准备！”
见水凌寒执意前往，司聪也不再阻拦。
“是，代主大人！”
水凌寒一路快马加鞭赶往谢府。
刚一进谢府，便看到两眼红肿的灵修。
“灵修！”
见水凌寒到来，灵修赶忙迎上前去。
“代主大人！”
“浩天他怎样了？”
“还不清楚......爹......正在给浩天诊治，已过去许久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房间外。
此时方面紧闭，里面能隐隐听到女人的啜泣声。
“爹……说要是代主大人来了，先请您在房外候着。”
水凌寒点了点头。
“那就在此等待吧。”
二人在屋外等候，灵修想起府上人议论的祭典事故，忍不住开口问道。
“代主......您没事吧......”
这话让水凌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哦，就是有些头晕罢了。”
水凌寒突然注意到灵修脸上一大片的红印和一身的土。
“你怎么了？脸上怎么红了那么一大片？”
听到水凌寒的话，灵修慌忙用手挡住脸颊。
“我没什么大碍......”
“倒是浩天......”
“浩天怎么了？”
“我找到他时，他就全身冰冷，昏迷不醒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傍晚时分，我和浩天往回走，突然窜出一个人将我撞倒后跑开了，还偷走了我的钱袋！”
“然后我就赶紧去追那人，浩天见状，就说让我在原地等他，他帮我拿回钱袋，然后他就自己追去了......”
“等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呜呜呜......”
“什么！究竟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抢劫百姓不说，还出手伤人？简直罪大恶极！”
“灵修，你可曾记得劫匪的相貌？”
“我......不记得了......”
灵修慌乱地摇了摇头。
这一丝慌乱没有逃过水凌寒的眼睛，但水凌寒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以浩天的资质，寻常劫匪岂能伤他分毫......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既然灵修不愿多说，只能等楚浩天好起来再做询问了。
看着一旁紧张的灵修，水凌寒有些无奈。
明明自己也受伤了。
“回去记得用冰块和热毛巾交替敷脸，能很快消肿。”
灵修吓了一跳，然后默默点头。
二人继续在门外等候......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谢义面色沉重的走了出来。
“义父，浩天怎样了？”
“楚浩天的情况不容乐观......”
水凌寒脸色大变。
“楚浩天是被钢针类的暗器所伤，那钢针被人涂上了一种剧毒，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全身如同被冰冻一般寒冷，寒气伤其心脉，不消几个时辰后便会死去。”
“楚浩天送来时心脉受损已非常严重，依我看，估计活不到五更......”
“什么！”
听到这一噩耗，灵修不住地抽泣。
“义父，您是御仙界顶尖药师，这种毒想必难不住您！请您务必救救浩天！”
谢义摇了摇头。
“若是寻常毒物自然不在老夫话下，可这是一种连古籍中都未过多提及的毒物，其解药更是一个传说......这样的毒，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这话无疑宣布了楚浩天死刑。
“浩天......我去看看他......”
水凌寒惝恍迷离地走进房间。
床榻上，楚浩天面色苍白，嘴唇因寒冷而冻得发紫，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远远望去，毫无生气。
而楚浩天的娘亲楚夫人坐在楚浩天床边擦拭着眼泪，楚老爷正不断安慰着她。
二人见水凌寒到来，连忙起身行礼。
“代主大人！”
“代主......”
水凌寒摆摆手，哽咽地发出沙哑的声音。
“不必多礼......我来......看看浩天......”
楚夫人抚摸着楚浩天的头。
“浩儿，代主大人来看你了，你快起来看看啊......”
水凌寒强忍泪水坐到楚浩天身边。
“浩天，我是凌寒大哥，我来看你了......”
楚浩天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
看着昔日的挚友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水凌寒紧握拳头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索性快步离开房间，以免失态。
待冷静下来，水凌寒找到谢义。
“义父，请告诉我解药的所在。”
“您还不肯死心吗？”
谢义皱起眉头。
“解药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代主应摒弃个人感情，以大局为重......”
水凌寒打断谢义的话。
“义父，我只是个未通过试炼的落选者罢了，如今整个御仙界的大局没有我也并无关系。”
“但是在凌寒的大局里，楚浩天就如同我的至亲，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就此殒命。”
“若是因所谓大局而失去至亲，往后凌寒将终日不得安息。”
“可是寻找解药之路凶险万分，更有可能无功而返，代主需三思啊！”
水凌寒摇了摇头。
“即使无功而返，也好过他日抱憾终身！请义父成全！”
见水凌寒表明心意，谢义也不再劝阻。
“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告诉你吧！”
“多谢义父！”
“此去西南方向，有一处山谷，名曰风神谷。”
“风神谷？”
一旁的灵修也在悄悄听着对话。
“谷中有一神兽，名曰风神兽。”
“书中记载它背生双翼，形如猛虎，通体白纹；可呼风唤雨，凶猛异常。”
“它口中的鲜血落入土壤中会化作一种仙草，叫龙焰芝，能解世间一切毒素，也就是解除楚浩天所中之毒的唯一解药。
“可是谷内那么大，我如何才能找到那风神兽呢？”
“这点我也不清楚，古籍中只提及‘常于谷内出没’，却从来没人亲眼见过......”
水凌寒沉默不语。
“所以我说即使来去山谷如履平息，也极有可能无功而返，代主请三思。”
水凌寒去坚定的看着谢义。
“我知道了，但我不会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的。”
说着便拱手拜别谢义。
“凌寒先行告退！”
“慢着，就代主一人前去吗？”
“我派一队人马去保护您的安全......”
“不必了。”
水凌寒打断谢义的话。
“如若风神谷真同您说的那般险恶，那么即使再多人同往亦是枉然。”
“况且凌寒竞选御仙之主落选，此时若为无根据之事调用军队，若一无所获，恐影响五行一脉在我御仙界的威望。为他人留下口舌。”
“凌寒本就为五行一脉，自是不敢以五行一脉的威望做赌注。”
“此事就当是凌寒为挚友做的一件私事吧！”
“代主如此重情重义，真是御仙界之福啊！”
“义父过奖了。”
“那么老夫也就没有再加以阻拦的必要了。只是代主大人切记，五更之前，楚浩天必须服下解药，这是老夫能控制的极限，五更一过，楚浩天就再无回天可能了！”
“凌寒明白。浩天这边就劳烦义夫照顾了。凌寒先行告退。”
说罢水凌寒骑上快马，向谢府外走去。
看着水凌寒离开，谢义冷笑一声。
“呵，真有趣。”
随后返回屋内。
灵修看着水凌寒离去的方向，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悄悄溜出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