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道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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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渗透过薄雾，洒落在生机盎然的大地上，为万物带来生命的阳光，白石山脉延绵千里，在靠近石城的白云山上，从空中瞰俯可以看到一个小黑点正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移动，黑色的身影不时闪烁出一丝青色的闪光。

这正是从石城到白云山修炼剑法的李牧，从石城出发告别夏红云三人后，独自一人来到白云山，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这十几日来白天在林中练剑，到了晚上就回到山洞中修炼灵力。

每天枯燥无味且单一的修炼换做常人恐怕早已失去耐心，再加上剑诀的复杂难懂更加让人难以坚持，李牧却表示乐此不疲，整日沉迷于剑诀中，并不因为枯燥的修炼而感到无趣。

从最开始动作苦涩，滞缓，到近几天已经熟悉掌握了无极剑诀的第一式。

“道一剑”

咔嘣一声，一道爆裂之声响起，李牧身前的一棵大树从中裂开，一道霸道的痕迹留在后面的山壁上，那是残余的剑痕，被劈裂的大树中间的裂开极其平滑，好似一位手艺精深的木匠精心打磨过一样。

收起长剑，用破碎的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淋漓大汗，看着无数劈裂的大树和山壁上残留的剑痕，再看向破烂不堪的衣服，不禁仰天长啸。

这第一式中最强的一剑总算是小有成效，这一剑追求的便是快、快还是快，快到一剑不留痕迹，出剑闪光之间一剑封喉。

他所得到的无极剑诀中只有两式，其中的第一式就如此厉害，凭借这一剑，再次对上李旦，相信完全有把握击败。

若是等修为再提高一些，那第二式更不可想象。

这样的修炼暂且结束，要以终为始，剑法的最终目的是要斩杀对手，后面再独自苦练，对提升实力终究是有限。

这次来白云山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修行剑诀，现在练的差不多了，另外一个就是要提升实战经验。

若是不在实战中总结，永远无法发现自己的弱点在哪儿，到了真正的生死战，也就会因为小小的弱点而丧失性命。

来到白云山这十几日来凭借神识的优势，对附近的妖兽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距离他最近的一阶初期的妖兽一共只有三只，血蝙蝠、白灵鹭和黑甲犀。前面两个都是飞行类的妖兽，可以在空中飞翔滞留，现在的自己若是对上太过于被动，如是不敌，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稍有不慎就落个恨饮当场。

剩下的黑甲犀，以力量和防御而闻名，速度上有所不足，刚好可以借此磨炼剑法，就算不敌，也能快速离开。

将林泉剑收入储存袋中，取出之前购买的玄铁剑，李牧不想太过于依赖武器的优势，而且林泉剑太过于锋利，他怕一剑把黑甲犀劈开成两半。

李牧一路狂奔，这十几日的修炼除了剑术上的长进外，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很快就来到黑甲犀所在那一片水域。

静蹲在树干上，他没有急忙出手而是选择先观察四周环境，从进入到离开的路线都在脑海中呈现了一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提前规划好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眼前这一大片水域除了黑甲犀外周边再没有其他，这让李牧放下心来行动。

黑甲犀静躺在浅水域中休憩，不时拍打水面，没有察觉到李牧的慢慢靠近。

李牧跳下树枝，提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黑甲犀，如同一直奔袭的野马。

惊扰的黑甲犀惊恐地睁开厚重的眼皮，在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小的人类后，长呼一口气，还以为又是哪个同行来争地盘的。

巨大的身体从水面中浮出，高达五米左右，头上锋锐的犀牛角充斥着一股凌厉的气息，粗壮的大腿如同一根铁柱，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这是李牧第一次见到黑甲犀的全身，太过于庞大，震撼的场面没有阻止他的步伐，眼神有的只有坚决。

黑甲犀不会因为人类的身份而小瞧，果断而凌厉以强大的犀牛角撞向李牧。

李牧见状强悍的攻击，借助剑势，四两拨千斤卸掉大部分的攻击，不过强大冲击还是让人后退数步，玄铁剑上发出颤颤响声，李牧手臂也微微一颤，不愧是黑甲犀，力量果然强大。

黑甲犀数次冲锋，多以让李牧借势卸掉大部分力量，而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儿它有些愤怒，两个鼻孔长出一口气，似乎对他的躲避表达自己的不满。

“笨牛，你当我傻呀，和你硬碰硬，我还有命吗？”

懂得黑甲犀的意思后，李牧笑着调侃道，想让他直接对峙，怎么可能，这要是被击中不死也要留下半条命。

黑甲犀再次向他冲来，速度比较之前更快了些，速度的提升让他全神贯注瞳孔紧缩，一剑挡在胸前，手臂下压，整个身体腾空一跃，步伐轻盈地落在黑甲犀背上。

攻守之势易也，李牧举起玄铁剑，一击一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凌厉的剑痕落在黑甲犀的颈部。

“嗯？”

并未有出现李牧想要的效果，他的蓄力一剑在黑甲犀的颈部上仅仅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血迹，这一剑居然只能划破一层表皮，这黑甲犀防御力也太惊人了吧。

这一剑已经是自己攻击最强的一击，这都不能伤它，现在李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逃。”

错误的低估了黑甲犀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攻击力，眼前这头黑甲犀自己显然不是对手，恐怕之前的对战中它也只是当作饭后娱乐，并未认真对待。

感受到颈部的疼痛，黑甲犀晃动着巨大的身子，感受到脚下的晃动，一时无法保持平衡，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不慎脚下一滑跌落在地。

带着愤怒的黑甲犀，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更胜之前，凶猛的犀牛角径直地撞向李牧胸口，速度实在是太快，两者间距离又太近，李牧无法及时躲避和用剑卸力，无奈只能将剑横于胸口挡住犀牛角。

“砰砰砰”

一道身影向后倒飞数米，接连砸断数棵大树，最后在一块大石上才稳住身子。

“噗嗤！”

胸中一口闷血喷出，李牧感觉此时身内肋骨断裂数根，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来，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使他差点晕倒在地。

若非之前将银冰软甲穿在身上，软甲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这次恐怕已经恨饮当场。

“不能倒！”

凭着坚强的意志，心中一直在提醒自己，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倒下，一旦倒下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只有无情的攻击，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