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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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何必如此舟车劳顿，委屈在这一小小土着星球上修行呢？就算宇宙破灭，天塌了不还有你父王顶着？为何要累了自己。”
“少爷你如今也不过星海境，修行这些凡俗之法，实力还能高到哪儿去？不如随我一道，享受着世间繁华。”
那些画面化作鬼魅虚影，蛊惑心神。
如今高天烨已今非昔比，可往日的荣华富贵奢靡生活，却时时刻刻干扰着自己。
这些噪扰透过尘塔，不断放大，让其思维滞留在此，寸步难行。
高天烨则是皱着眉头，努力化解这些世俗诱惑。
“嗡～”。
尘塔中一声巨响，所有画面震碎，化作一道紫色“尘”字。就连塔内本就微弱的光芒也同时碎了，刹那间陷入永寂的黑暗。
随后那“尘”之一字，在无尽黑暗中再次崩裂成粉末，幻化成崎岖小道。
高天烨意识随着紫色光芒小道一路前行，神秘力量不断指引着思绪，在无数嘈杂中点出一条明路。
高天烨心思跳动，终于找到那一丝灵光。
心尘塔，化解掉那尘塔诱惑之后，内心便会自然诞生出一点灵光。透过这些灵光，高天烨反而更能沉浸下来。
昨日翻阅的典籍不断涌入脑海。
“大同惊纪录！”“孤鸿落雁！”“九转神峰决！”……
重复回想着昨天在虚拟世界中翻阅的诸多秘典简本，高天烨嘴角竟流出一丝笑容。
无数秘典同时显现，高天烨一心多用，瞬间便能勘透其中优劣。
“我竟然没发现，孤鸿落雁有这种致命错误，难怪苍鹰一族的那位老祖没能成就地仙。”
高天烨脑海中显现出一道画面。
一座金翅神鹰化作流光冲破天际直奔九霄，却被地心封印束缚，全力奋进，却不得丝毫。
那座神鹰最终郁郁而终，含恨老死。
高天烨手指一点，将画面回溯。
终于，神鹰在创造孤鸿落雁时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不再孤妄直前，而是夹杂了些许别的感悟。
再一指，神鹰一跃而起，直飞而上。
“啪嗒”。一声轻响，画面破裂。
高天烨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高天烨无奈摇头，“我以先天境界就妄图篡改洞虚级别法门，有些痴心妄想了。还好，我一早发现其中错误，日后教导弟子也不会让他们进入歧途。”
修行，便像造房子。初期则若同地基，出现一丝偏差没被发现，最后都是致命结果。
可惜高天烨本身实力太弱，即便能改正错误，却无法勘透大成。
“再来！”高天烨毫不气馁，再次回想法门。
“大同惊纪录。”
脑海之中，却见一硕大游鲸，操纵着无尽海浪，遥遥袭来。
那无尽海洋，威势宛若当初海有崖所施展招式“九千玄水”。
“不对。”
高天烨眉头一皱，“势太大了，修行者本是逆天而行，追求掌控那么多天地之力，反而适得其反。”
“小。”一声响起。
那无尽海浪猛然蜕变，变得更加精炼纯粹。
……
一本本秘典浮现脑海，高天烨同时参悟，发现不少弊端。
“九转神峰决竟然能与神龟道法结合！”
高天烨眼中一亮，“一能断肢重生，二来又是绝对防御，同时修行这两门秘典，绝对会成为极强肉盾。”
……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二天傍晚。
“咕咕咕”。高天烨胃中翻动，“竟然饿了。”
“也对，我没有依靠天地灵气补充，也没有吃食。”
高天烨挠了挠头，“奇怪，自我出生起就没有感到过饥饿，这种肉体上的虚弱感知，还真是微妙。”
体内运转周天，灵气不断涌入，饥饿感一扫而空。
“带着六方心尘塔一道去吧。”高天烨感慨，自己实力很低，甚至只是五大境界中最末的先天。
心想带着这座宝塔，去镇镇场子。
手持心尘塔，一路飞行。
香山边上的拆迁小区，聚集的众人比起昨日多了不知道多少。
甚至九州政府方面都派遣安保部门前去维持秩序。
这里本就算是郊区，平日里来往的人都极少，此时却人满为患，一个个人头攒动，聚集成人海。
“修行者前辈来了。
人潮拥挤，高天烨一眼便看见众人中那位拘谨少年，心中暗自窃喜，从空中落下，降临在木墩之上。
灵识一扫，高天烨整个人都是一震。
“这么多？”留下印记的气息足足有数万之多，高天烨先前仅仅说收九名弟子罢了，却不想众人如此热情，木墩上甚至被按出一个个凹槽。
若不是木墩本是灵气附着木匣凝成，灵气不散，木墩核心便不会破坏，换做人间常物，恐怕早就被按得稀巴烂了。
高天烨喜从中来，自己早已明说不过先天境界，甚至都想拿出六方心尘塔镇场，却不料多此一举了。
“诸位，稍等片刻。”高天烨双手捏印法，白色灵气从天而来，不断汇入头颅。
“去！”一声怒喝，四面旗帜凭空出现，飞向四方。
道道白光乍现形成薄膜，笼罩在众人周围。
以他先天灵识，要仔细分辨数万人的气脉，怕是到了明天都扫不完，只能暂且凭借阵法加持。
这阵法也是臧柏涛所传，只是一个小手段罢了。
高天烨依仗阵法，灵识强大了数十倍，扫描了约摸半个小时，终于是筛选了出来。
“诸位。”木墩之上高天烨睁开双眼，“我已经选定了九位人选。”
众人听闻，呼吸都是一窒，瞬间安静了下来。
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一飞冲天，能够修行，还是继续过着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就看现在！
“你，你，你，还有你……”高天烨伸出手掌指去，一连选出九人。
被指出的人脚下隐隐有着白光，“你们都到木墩前来。”
九人分别是夏智超与三位少年，两位女子，两个中年男女以及一位两鬓斑白的秃顶老者。
“快去啊，等啥呢。”
“哦……是喊我。”
中年男子还有些恍然，直到身边有人提醒这才醒悟。
“不是吧！连这种老头都能被选中，竟然没有我！”一位模样三十左右的男子愤愤不平道。
“是啊！”与他一道而来的男子也有些不满，“亏我们从垠州开车几百公里赶到这儿，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头。”
这些人满怀希望而来，却不被高天烨采纳，不免心生不平。
修行者世界优胜劣汰强者为尊，高天烨自然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心软收徒。
与之相反，九人面露春光，流星大步走到近前。
期间还有人想暗中使绊，高天烨悄悄运转灵气，让阻拦之人自动规避出来一条道路。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从今往后，你们便跟随我去修行，跪下，磕三个头，行拜师之礼。”
九人哪敢迟疑，当即照做。
“你们九人，同时拜入我门下，便以入先天顺序排名，首位入先天者，便是‘大师兄’，‘大师姐’，名次依次排列。”
“是，师父。”九人齐声回道。
“都起来吧。”
高天烨露出一丝笑容，声音特意大了几分，“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有些资质出众之辈，仅仅与他们九位差上一丝，我心力有限，无法教的再多，不过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
“昨日，我打出的那一套动作指引之法，现在我再给你们演示一遍！记牢！一个月之后，我会再来此处，若有能修炼出灵气的，我会举荐给其他宗门高手。”
高天烨闭目等了三息，众人调整好心态之后，便再次打出那一套动作指引之法。
蹲坐，伸拳，再由拳化掌……
由慢而快，循序渐进。
底下众人鸦雀无声，死死盯着高天烨每一个动作，牢记心底。
足足打了三遍功法，收气凝神，“与你们家人告别吧，五分钟之后我们就动身。”高天烨轻声说着。
八人顿时动身，前去与亲友做着最后的拜别。
唯独那位秃顶老者，仍然伫立原地。
“怎么？”高天烨问道。
老头虽然年纪甚大，两鬓花白额头都挤出褶皱，却依旧容光焕发，身上也干净整洁。
站在木墩下，昂首挺胸，没有一丝苍老之感。
这，就是人之气脉。
气脉强盛，便是花甲老人仍能神采奕奕。气脉不足，正值壮年也都萎靡不振。
“不瞒师父你说，我是老光棍一个，今年都六十八了，也没几个朋友。”老人如实说道。
高天烨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没等多久，急不可耐的八人已经汇聚到木墩下方。
高天烨灵气鼓动，将六方心尘塔召唤出本体模样，虽然仅仅是最小规模，却仍堪比一幢高楼。
“凭空出现一座宝塔？”
众人不由吃惊。
“进来，我们走了。”高天烨催促道。
众人打量着这座巍峨宝塔，神情多是崇拜与向往。
目送着六方心尘塔一飞离去，人群再次乱做一团，“快，让一下，我要回去修炼动作指引之法。”
“还好我用手机录制了下来，硬记我还真记不住！”
“哥们，能把视频发我一份不，我昨天看了一次，今天也看了，可就是记不住，这拳法，太别扭！”
“好，我这就发给你。”
高天烨已经携带九位弟子离去，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也无心再管。
……
六方心尘塔底层，九位弟子拘谨站在门口，聚成一堆。
他们并未排列出先后顺序，全然凭借个人喜好站列。
“你们自我介绍一下。”
高天烨大步走到中心，盘坐在蒲团之上。
这蒲团同样是臧柏涛赠与，也不是凡物。坐在上面，修行速度都能加快不少，还有着凝神静气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