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任性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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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
时间倒回到两天之前——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麦克斯举目四望，这是一间标准的商品房，不仅是各种现代的用具，竟然连电视都有，虽说是软禁，但也不至于条件这么好吧。
而且，还是和一个大姐姐被关在一起。
“抱歉……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不讲情面。”那个归乡的大姐姐希克菲忒正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持续精神内耗。
大家自从和白龙骑士团分流，来神界干扰神明的计划，并且失败以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麦克斯本来想那群神明还能沟通一下的，没想到根本不给对话的机会，就被无缘无故地被塞到这个空间里面。
这里精巧得很，打开房门，不论是在楼梯间上楼还是下楼，都是同一样的门牌号。电梯的按钮也快被按坏了，即使上到十楼也不过是又一次的失望。也就是所谓的【鬼打墙】。
“我们完了……”
“如果像你这么想，那真的不会有出去的一天了。四百年来，我看你还是一直这么软弱——不过，想听点好消息吗？”
虽然是被一个小男孩教训，但女神还是露出了好奇的光芒。
麦克斯不省心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套路都是骗五岁小孩子的，妈妈在我小时候全用过了。不管是电梯还是楼梯间，我们走下去的时候，都有一个转头不看房门的瞬间，空间就在这种时候迅速变化。”
不过，麦克斯没有说出的是，两个人前后盯住也是没有用的，一定要一人同时盯上面，同时盯下面才行，不过这种话说给希克菲忒听也只会让情况更差。
“与其说这个，你快把你所知的所有关于神明的情报说给我听！要完全透明，我分析情报之后，才能把这件事情搞定。”
“那我存在的价值不是就没有了吗？”“本来就没有。”
眼看希克菲忒嘟起嘴巴，眼中泛起泪花的样子，麦克斯赶忙屈下身来好言相劝，还把丝佩留给他们的瓜子给她吃，这才让那个人平静下来，开始慢慢讲起她所知道的一切：
第一，所谓神明，并不是像执笔者一样真正凌驾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他们也是这个世界组成的一份子。
第二，神人之间有一定的交流，神可以下界和人类生育半神——这一点和执笔者一样。人也可以经由神明的认可升格成为神。希克菲忒就是一个例证。
第三，神明的位子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旦掌控同样的【元素】的新神出现，原本的神明就会即刻衰弱，最终死亡。正如严露阿姨出现之后，原本的生与死之神就化为荧光消散在世界之中。神位也可以抢，如今的战神芬和她的妹妹女武神瓦基里就是分别击败了前代神明而登上了神位。
“所以说现在你们的丝佩大人也是夺取了上一代空间之神的神位？”麦克斯一边记着笔记，一边把笔盖指向希克菲忒。
没想到，她慌忙摆手。
“不不不，希克菲忒大人是少数现存的古神之一，她已经掌管神界超过三万年了。”
“古神？”
“就是没有换神位的神，他们都是在这个世界之中首先生发的，创造神域的大人们，精灵族和雪兽族也是他们创造用来守护神像的。而且古神们基本上都掌控着世界基本的【元素】，除了丝佩大人的空间，还有【质量】、【力】，甚至还有掌管【时间】的古神。也因为不再有存在掌握相同的元素，他们也很难被替代。”
“等等！”他突然发现了端倪，“不是说人类变成的神只有你和严露阿姨两个吗？怎么新神这么多？”
“这个……因为很多神都是抽象于具体的生物而出现的。就比如芬先生和瓦基里小姐就是战争中死去的英魂化成的。——好了，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麦克斯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厨房的床边，这时正是晚上，他想打开窗透透气，却发现有一个漆黑的大手忽然蒙上窗的右上角，把他吓了一跳。
不过，见过更多更猎奇的魔物的他丝毫没有受影响，反而在椅子上沉思着。
希克菲忒喊他洗澡，麦克斯只说不需要。
“日……基本元素么……”他嘟哝着，“不能硬碰硬……用相似的来……也不行不行。——这样怎么样？”
他再走到厨房的窗前，果不其然，那个猎奇的大手又扑过来吓他了。然而这次是慢慢攀上左下角。
正中下怀。
不过将要实验的可是他设想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的招式，以前不是力控制不好就是无法维系，有几次还要妈妈来解围，真是惭愧——不过今天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他等到希克菲忒洗完澡，围着浴巾，浑身湿哒哒热腾腾地出来，把女神常穿的长裙抛给她。
“干什么？”
“出去继续完成计划。”
“我们能出的去？！”她脸上能看见明显的喜色。
而麦克斯却还是一副扑克脸。他把她拉到厨房间，果然，女神也被猎奇的巨手吓了一大跳。
小小的手中，渐渐有东西在汇聚，感觉地板被麦克斯折斜了，旁边轻一点的空罐子在向窗边滚过去。
“这里是你们的丝佩大人唯一的破绽，看，这里用来吓我们的东西两次是不一样的——妈妈也用过这种套路，而需要人控制的地方，也是封闭空间中最脆弱的地方。”
麦克斯疲劳的呼吸一次一次变得粗重，地板看上去也越来越斜，而希克菲忒踏出一步，发现地板还是平的，只是人被吸过去而已。而麦克斯手中的那个东西，已经变成了像小钢珠一样大的黑球。
“这是……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这一招。这个东西被我们这个世界叫做【质量极点】，你也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针尖，只要用它压向空间脆弱的边界，就可以击碎空间！”
说着，这个小黑球被弹向那个窗户，而它附近的一切，都好像被揉皱了一样。
窗户应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