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善而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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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感觉这个型号的礼服有点小了，是我长胖了吗？”夏莎试着穿上之前的那件酒红色的礼服，然而背后的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
“那是当然。”夏玑一边拜向天地抽卡一边说，“在残了之后，激素水平会有波动的。”
她却看见希克菲忒在对她怒目而视，赶快闭嘴，不要说激素什么的。
女神身穿着织锦的裙子，这和大家身上垂挂的金线相比，显得黯淡无光。
正当此时，只见外面敲了门，提示大家宴会已经完全准备好了。这边夏莎深深地呼气，把胸廓压下去，这才穿得上的。今天还是姐姐夏玑第一次穿高跟鞋，还有点不适应。
进了宴会厅，也真是开了眼了。这大厅就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四面都是透明的，头顶上是傍晚的如红鳞一般的日光，脚下是闪闪亮亮的新什连科的房子的穹顶。再往那边看，不管是几米长的大长桌还是达官贵人的座椅，都被淡淡的流云轻轻托住，感觉一不注意就会翻倒的样子。
“天……天空就是王宫的那个穹顶吧，脚下，脚下肯定是用投影技术投出来的……”夏玑强忍住惊叹的欲望和大家解释，她不想被人家教皇看扁了。
轻轻踏上去，只见下面有鸟飞上来，是带着金翅边的雨燕。踩上去它还微微沉一下，再加上间而拂来的长风，真是完美模拟出了走在天空上的感觉。故事书里面牛郎织女走鹊桥，也是这样的吧。
大家在燕路之上摇摇晃晃，而前来的侍女早已把四人位置上面的餐巾摆好。等入座之后，还特意将葡萄酒倒到半满。
那些贵族没有因为等人而烦躁，反而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总感觉他们很乐意看外来人摇摇晃晃走燕路。
“嗯。我们就不多赘述了。直接进入正题吧。”教皇威严地放下刀叉，“四位，在这里有什么要求吗？我们会尽力满足的。”
“呃……我们也没什么要求……”这么一说，夏莎反而为难了，“话说我们为什么会被称作救世主啊？”
一般来说，如果被称为救世主，那一定是最终可以拯救世界的。最近大家到哪里，不是被烧掉就是被屠城，已经有点失去信心了。
“嗯。好问题。”教皇点点头，“因为你们就是救世主。”
“为……什么？”
教皇叫公爵去拿一张图画，只见那是蛋彩的画，上面画着簇拥在一块的魔王军，在画面的一角，那唯一白色的区域，则是抱头四散的圣女们，她们脸上惊恐的表情都刻画得逼真传神。
“我们曾经把复国的希望交给圣女们，我们称她们是救世主。然而，发现她们都是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如今，你们四位竟然能打退魔王军的天王……”
“等等等等。”麦克斯摆摆手，“也就是说你们把我们当做复国的工具咯。”
那边的一排身着华服的公卿们，包括教皇，包括十二三岁的孩子，都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小册子上面都说了什连科教国的人们善而不欺，不过上升到领导阶层这可就是恐怖的天真了。难道平民真就被金粉泡傻了，才能让这种人当寡头？
“这……”
“当然啦，我们知道瞒不住你们，所以才不瞒的。你们不会生气吧？”
“不会不会。”麦克斯笑笑。他死等着教皇吃了一块拔丝的苹果，这才动叉子，希望能把大家的注意引到吃饭上去。
不过他哪知道，那些贵族们都是平日里吃这种菜吃惯了，坐在她旁边的长公主还想摸摸这个小男孩的头。
正当此时，只见旁边的仪门被一下子推开，那是个报信的女侍。
“教皇陛下，给救世主定制的假眼珠已经好了。”
这声音很清脆，引得四个人不禁向那边看去。而教皇和贵族怕在这种开心的时候惹恼了夏莎，一叠声叫卫士把通风的侍女拉出去砍掉，夏莎不禁离座，忙说道没有关系。
“哼，就饶你这一回！”教皇恨恨地说道，那个差点被吓哭了的女侍擦擦眼角，钻进侧间里，从那边推出来一个金色的小车子，上面摆了好几个天鹅绒的枕头，在枕头中央，正是一颗一颗的眼球。大家因为不能被贵族看扁了，都端坐在座位上。而小桌子推到夏莎面前，让她自己选。
“这些都是我们的点点心意。请务必收下。”女侍道。
眼球推到夏莎面前，差点亮瞎了她的另一个眼睛。金银钻石的已经不能满足匠人的想象了。这里面有一个用各种颜色宝石融合起来的七彩眼珠子，拿在手里面，都是荧光灿灿。还有一个金镶宝石的眼球，就和水雷似的。
“这这这这这些要多少钱？”
“不要一分钱，全部送给救世主大人。”
“是吗？”她还有些疑虑，就轻轻捻了一个白色的最素净的眼球。
“哦，大人您真有眼光。这是三百年的象牙，比精钢还硬呢。”
瞪大了眼睛。不过到了这时候，也只能选这个了。她把眼球揣在手里，感觉如果这么干的话，塞进去会发炎的吧。
她问洗手间在哪儿，侍女为她指了旁边的一个小门（装假眼珠需要去专门的机构装义眼台，乖宝宝不许学她）。
进去，却只见里面也立着一个侍女，在旁边的台子上面，放着一件新的礼服，还配好了对应颜色的高跟鞋。
“这……”
“请您把不必要的衣服脱下吧。”
“不我更喜欢命令别人，可以你先脱吗？”
那个侍女一霎羞红了脸，手抖着递出一张纸。原来是要先把衣服脱得干净，上完了之后，再换上新的礼服，而原来的礼服就直接不要了。
她立马说自己是过来换眼珠的，不需要这么繁琐的程序。
而在洗手间外面，也没有钟，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麦克斯只听到门轻轻打开，夏莎脸红着走了出来，左手还轻轻抚着小腹。
眼球完美贴合她的右眼，眨眨眼睛，润滑用的液体像泪水一样滑落下来。
夏莎擦擦，明显看得到这泪水有些黏。
“喂，变态，你在把它弄进眼眶之前，塞进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