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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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第一管血让我打！”“不行，让我打！我还没有跟她打过呢。”“说的好像你跟她打过一样！”
看着那边嘲着的希克菲忒和夏莎，柳碧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今天的任务就是防止莎尔曼真的暴走或者魔王军过来导致事态扩大，现在还是蛮空的。
“妈，你真的能打得过魔王军吗？我好像记得你去年还闪过腰……”
“闭嘴。你妈我可是能以一敌万呢。”
大家的脚步声在这洞穴里面回荡，发出叩叩的声音。这声音在环形的山壁上形成回声，一阵一阵很渗人。
洞穴是世间唯一的双层，而上下层之间有落水洞相通。这更加大了回音的音量。莎尔曼的墓就在上层的广场之中，如今这个洞穴经过刀兵，薄薄的广场地面塌陷，小小的土墓和经历战火的双刀就这样被丢在下层，无人问津。
大家跳到下层去，那震慑的感觉，就像打副本boSS一样！
在土石堆的最高处，有一个氤氲着紫色气息的人影，仔细看看，是一副身着重甲的骷髅。没有了严露的法力加持，万年不腐的莎尔曼也回归了生命的本质，所幸烂到一半的样子没有被大家看到。
柳碧的鼻子酸酸的，那样一个强大又美丽的莎尔曼老师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连死后都得不到安宁。要不是有丝佩小姐，她真的想把魔王的头拧下来。
但她还是忍住了：“莎尔曼老师？”她这么说。
“你来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骷髅竟然会说话。她没有张口，这话语是直接传达到大家心里。她的声音平静又有媚气，但在里面也听出了一点点的柔软。
“我来收你这两把刀！”夏莎走上前一步，她和希克菲忒已经商量好了，第一次就让她上。
就她个人认为，初见莎尔曼一定要把气势弄出来。
夏莎确认肋差拔得出来，她将临时买的太刀竖在胸前，附上紫黑色的灵魂用于引出刀气。
莎尔曼拔出身后的两把断刀，慢慢从土石堆上面走下来，她身上的甲胄和骨头摩擦的声音，嘎啦嘎啦的，能催人心跳。
“你的红发……嗯……”她沉思了一下，“是配得上这两把刀。柳碧，你会出手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在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夏莎的身边。向侧边一踢，把对方直接踢到了墙上。
大家都看呆了，仅用一招，夏莎就在那边咳血了。如果是单人本的话，完全过不去。
那就一起上！
麦克斯很聪明，他控制空气，在大家的身旁形成一个护罩。这样不仅可以抵御一点砍击，还能不被病毒感染。
“以我希克菲忒之名，向这世间降下啃噬骨髓的瘟疫！”
身后，中间的附肢变成两个巨大的风扇，把瘟疫搅得空气中到处都是。
莎尔曼什么惊讶的表现都没有，只是说他们天真。
下一秒，她的身体周围就被紫色的光芒所包围。那光芒围绕着她飞速地旋转，像龙卷风一般将散布在空气中的瘟疫全部吸走，然后统统毁灭。
不仅是随风飘荡的瘟疫，连人都要被吸走了。
麦克斯可以将空气分子压缩之后静止在原地，作为拉手固定自己。希克菲忒抱死他的腰，也幸免于难。不过夏玑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钩爪下的岩石被一刀劈碎，整个人都被吸了过去。
莎尔曼瞬间收起刀气，两把砍缺了的断刀在手中旋转。虽然是没有温度的骷髅，但行动超级快。跃向前去，两刀斩下正在构建的中间附肢。踩着下附肢又是一个高跳。
夏玑惊讶地仰头，半透明的头盔在她面前掠过。两把断刀向下又是一划，整个上面的附肢也被利落地切断。
她落到地上，刀直接指向夏玑的喉咙。
在身后是一道刀气，她根本不想回头，右手刀遥遥晃一晃就够了。
这晃一晃也形成了极强的刃风，将月牙形的刀气完全搅乱，巨大的风压甚至将夏莎完全压紧，又碎了人家两根肋骨。
那边的夏莎依旧不想屈服，她颤抖地把肋差拔出来。
莎尔曼微微摆头，再远方的柳碧也用手捏住了什么细小的东西，但下一秒，柳碧身后的洞穴就被冲塌了一大块。
希克菲忒瞅准机会，用神明特有的好体质一拳过去。
一个高踢腿，右手的关节被折得反弯过去。虽然是无机物的身躯，但也有痛觉的。在她疼得受不住的时候，莎尔曼右腿把她一掀，掀到了远处。
“莎尔曼老师，您要有这样的好本事，龙神也不在话下吧。”
“说来惭愧……这些很多都是我看严露练剑的时候学会的。不过，我也不是你真正的莎尔曼老师……”说着，她看了一眼倒在那边的夏莎，“我只是一个灵魂的碎片，或者说，是共享记忆的【另一个人】。”
“原来如此。那你后悔吗？”柳碧想让那些人再养会精神，正好自己再和莎尔曼老师说说话。
“就我自己而言，还是有点后悔的。”她歪歪头，“后悔自己没能逃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个人都不要死，平平安安地来，平平安安地回去。不过对于你而言，这也是旧时代的旧观点了吧。”
“不不不，我能理解。”柳碧从口袋里拿出手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老师你看，如今我也变成旧时代的人啦。”
气氛慢慢缓和下来了，麦克斯因为刚才的一固定几乎耗光了全部的体力，一边喘气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这场冒险的故事，妈妈给自己讲过太多遍，但都没有今天直接面对莎尔曼这样记忆深刻。
“他是……”
“他是我儿子。”
“哦，就像你一样啊，坚持不了多久。”
麦克斯有些生气，他说这都是莎尔曼太强了。
柳碧只是笑笑，看那边的人骨头接好了，呼吸喘匀了，慢慢站起来了，就上前一步。
“你们看我先来打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