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视反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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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天芒一样，
东星卫视12层同样一整层楼的灯，都亮着。
《面具歌者》早已播出多期，不是新综，东星的领导自然不会突击降临。
张浩之所以带领员工留守，
纯粹是因为他，不甘心。
凭什么天芒一出新综就是第一，凭什么《面具歌者》一定要给《哥哥们》让路？
他不服，
这股不服气，在看到那天纪音现场录制《旅行》的炸裂效果，看到今天《旅行》录音室版登顶新歌榜后，升腾到极致。
终于在今天中午，他做出重要决定，
他要拼一把。
《面具歌者》也需要拼一把。
带着东星几个负责《面具歌者》的骨干，等到九点半。
看到首播的收视后，他有些失落。
果然，差距有点大。
张浩有些自嘲道：“呵，不愧是天芒。”
即佩服，又不甘。
差距。
作为节目组导演，张浩深知这1.5的收视，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更别提《哥哥们》的收视涨幅，比《面具歌者》还高。
就像每个学校里都存在的变态学霸，
不仅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
完全不给活路。
但，他没放弃。
纪音的出场，安排在最后一位。
前面的收视不如天芒在他预料之中，
真正拼刺刀，在最后时刻。
……
魔海，
贵气逼人的浦海一号小区，
临江而建，俯视魔海。
高音能杀人的‘铁肺天后’姜采薇就住在16层，同一栋楼还住着某影坛影帝，商界大佬，着名导演，天使投资人。
今天是她参加《面具歌者》播放的日子。
好吧，其实她已经参加了好几期。
不过，之前的她都没看过。
这一期，她鬼使神差打开电视。
披着宽大恐龙毛绒睡衣，姜采薇就这么宽着腿，缩在沙发上。
这张照片要是流传出去，分分钟热搜第一。
前面几个歌手，索然无味。
歌曲一般，优点是唱的很好。
可，没她好。
在她看来，简直毫无看点。
看到自己点评，姜采薇都提不起兴趣，想换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个节目。
直到——
纪音出来了。
姜采薇抱枕上坐起来，眼睛闪过一抹细微的光。
那是，兴奋的目光。
发现这一变化的姜采薇，恐龙睡衣遮盖下妖娆身躯，蓦然僵住。
“我只是想听歌，单纯觉得《旅行》好听，跟纪音没关系。”
天后心里默念。
对，
一定是这样。
我只是单纯想再听一遍现场版。
当镜头给到纪音，姜采薇目不斜视看着，
拿到吉他的纪音，
瞬间起范！
他在发光欸。
《面具歌者》收视率开始变化。
曲线上扬。
2.3…2.4…2.5……
张浩盯着收视率曲线数值，当纪音唱完半首《旅行》时，《面具歌者》收视已经突破3.5！
与《哥哥们》，只差0.6。
“有戏！”
张浩很激动，
犹如病房里凉透的生命线般平稳了四十分钟的收视率，终于迎来爆发式上升。
这架势，
哪怕不能超过，也够本了。
剩下的半首，时间仿佛停止了般。
天芒卫视。
大厦内正在带着员工举行庆功宴的洪琅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是懵逼的。
“小破面具距离《哥哥们》收视率，只差0.6了？”
洪琅突然觉得，
手里的香槟，不香了。
助手放下电话，吞吞吐吐道：“刚刚是0.6，方工说刚刚又追了0.1，现在是0.5。”
全场寂静。
洪琅一把抢过电话，沉声道：“给我查《面具歌者》现在是谁在表演。”
短短两分钟，
格外漫长，时间仿佛静止。
《哥哥们》收视率定格在4.3！
《面具歌者》收视率，同样定格在4.3！
具体收视《所向披靡的哥哥们》4.33，《面具歌者》4.37。
以微弱优势反超。
节目结束。
洪琅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论平均收视，《哥哥们》以3.9碾压了《面具歌者》2.8。
最高收视，竟然输了。
得知带动东星收视暴涨的人是纪音时，洪琅如遭雷击，他怎么也没想到是纪音。
一个过气流量艺人，竟然能带动这么大热度。
员工们面面相觑。
这次庆功宴，半场香槟开早了啊。
东星卫视。
张浩得到结果那一刻，长长舒了口气。
顾不得额头细密汗布，吩咐道：“让宣传部加紧做个海报出来，大力宣传今晚的最高收视，恶心…哦不，打击一下友台。”
他知道，最高收视以微弱优势击败天芒，不会对《哥哥们》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以《哥哥们》首播碾压性数据，
毫无争议又是天芒一档爆款综艺。
但不影响他们《面具歌者》正面击败过一次，
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老对手肉缝里。
能恶心天芒，目的已达到。
……
纪音强制被秦柔拉着看完《面具歌者》，
老实说，他对这款跟地球上《蒙面唱将》十分相似的综艺不感冒，
“拜托，你知道热度已经在围脖上杀疯。”
秦柔翻了翻白眼，不敢苟同。
她将手机屏幕放在纪音面前，‘《旅行》现场首唱’词条确实冲进热搜前10。
纪音好奇：“以前不是经常上热搜吗？”
这女人，明明已经跟自己三年，
怎么好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秦柔瞥了瞥嘴，以前你的热搜怎么来的心里没点13数吗。
那是公司真金白银花钱买的，跟这次纯粹凭热度登上热搜，可不是一个概念。
有时秦柔觉得纪音自信的样子很有魅力，
有时却过于自傲。
不过，
秦柔最关注的，是节目收视。
热搜可以买，没哪家电视台会把一个热搜当作评判艺人影响力的标尺，
收视率，才是硬通货。
没过多久，秦柔接到节目组发来的海报。
纪音登场片段，《面具歌者》收视达到最巅峰，
并且，超越了初露王者之气的《哥哥们》。
“我看这下谁敢说你是过气流量，鹅鹅鹅~~~呜~~~~。”
笑着笑着，秦柔突然想哭。
跟纪音这几年，她见证了纪音从高峰到低谷，
这种剧变，没几个艺人能熬过来。
慢慢沉沦，然后彻底退圈，才是更常见的结局。
可纪音，凭实力在回暖，
尽管重回顶流还为时尚早，起码口碑超过之前黑红时期。
《旅行》现场版纪音首唱热度还在发酵，
新歌榜上，旅行牢牢占据第一位置。
同时，旅行还在第二天成功杀入热歌榜前100，位列97。
正式向一线二线歌手后花园发起挑战。
热歌榜不同于新歌榜，不仅考验一首歌短时间内爆炸热度，更考验一首歌曲持久输出能力，
比如铁肺歌后姜采薇，前百位置里，
常年霸占7~9个名额。
再比如创作鬼才韩涵，有超过10首歌牢牢占据热歌榜，前10里有5首是他的歌，热度居高不下。
……
可以说，但凡有作品登上热歌榜，
才能真正证明一名歌手优秀。
而所有流量艺人中，没有一人真正做到过。
纪音，正在从流量歌手往实力派蜕变。
这第一步，开了个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