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时日无多的何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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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满脑子想的却是赚了多少钱。
“五千乘以五，赚了两万五千美刀？”
季紫兰停止笑容：“你算错了，是两个视频播放量都突破了五千万，而且油管官方刚来了提价通知，价格已经提高到每万次播放量八美刀了，耶~”
周凡两眼看向墙壁，又算了一遍：“哇，那不是赚了八万美刀！合五十多万呢~”
“是啊，钱还是其次，关键是我搞了个投票活动，让大家投票下一次的目标，你猜怎么着？”
季紫兰说得很是神秘，双眼的光芒差点没把周凡闪瞎眼。
“哪里？不会是南极吧，我可不去，太冷啊！”
季紫兰笑了：“你想多了，我们的主题可是末日异能系列，人家才不会让你去南极呢，排名前三的是美丽国国会山，龙国故宫，还有安全区万人斩。”
周凡苦着脸：“这都什么啊，前面两个还好理解，最后一个什么玩意啊，就是想看我捅僵尸呗？都这么暴力吗？”
说到这个，季紫兰还有些自己的见解：“你还别说，最近上市了一款新游戏，叫死亡岛2的，做的血腥暴力的很，可更多人说你的手法更暴力，都是一刀捅或者一枪爆头……还有些粉丝要求你展示装备呢~”
“我，我那不是为了节约武器耐久度和子弹吗？游戏当中武器都是有耐久的，他们应该清楚才对，展示装备倒可以，这个简单哈，今晚就搞起~”
下楼，32层。
周凡今天教他爸和陈姨做寿司。
东西并不难。
也许是为了修复和周凡的关系。
陈姨学得更快一些。
他老爸反而有些笨手笨脚，可能是做惯了油漆工作，做事喜欢大开大合……
反正周凡走前很是放心，有陈姨在，不愁他爸学不会。
而且跟他们说好，计件算工钱，一个0.5元。
陈姨听得满眼放光，随后又黯淡下来。
她怕周凡亏了卖不出去。
周凡笑了：“别担心卖的问题，开业那天我能创造销售奇迹，你们信不？抓紧啊，下周就开业，没做到五万个寿司我可不敢开张，对了，爸你帮忙招聘几个人一起做，工钱你看着给，还能给自己一点提成，对不？”
等他走后，陈姨念叨着：“五万个寿司，就是两万五千块啊，能不能卖出去，一个真能卖十块钱？”
周建国叹了口气：“做寿司有点难啊，我这手有点大……”
陈姨寒着脸叉着腰：“别废话啊，今天要是学不会，别想上老娘床。”
半小时后，周建国突然顿悟……
而且，他谨记周凡说的招聘事宜，想着绝对不能让儿子开业没有寿司卖，把那群没活干的工友们全拉来，也算是豁出去了。
陈姨拉着他，“计件工资，小凡可是说了，他给我们算0.5元一个，我们给这些工友计0.4元一个，不算亏待他们吧？”
周建国点点头：“一天至少能做至少四百个，赚个160元，不少了！”
陈姨算了算人头兴奋地两眼放光：“十二个人，啊，做资本家真好~”
……
周凡没上去，而是接到了何老头电话。
约他去聊聊。
周凡心里苦啊。
【有啥好聊的，你又没个丐帮让我管理？收废品能有多大出息？】
心里这么说，去还是要去的。
还合成了两块卓越级寿司作为礼物。
毕竟人家免除了自己的租金，不能空手不是？
到了地方，何老头一身白衣，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就是脸色看着比上次还差点。
“来了，坐吧？”
示意周凡坐：“你看我们还是有缘吧？你开店都能选到我的店铺，呵呵~”
“何老头，我做的可是餐饮，寿司，来，这是我做的，您尝尝~”
周凡打开快餐盒，里面装着两块紫菜寿司。
这个钟点，下午四点。
属于吃也行，不吃也行。
何老头本来一天只吃两顿的，闻着味道却勾出了馋虫。
拿起寿司观瞧：“你，你这寿司做得不错啊，闻着真香嘿~”
周凡自然心里有数，“尝尝吧，特意为您做的。”
何老头高兴地点点头，拿起一块就吃。
“嗯~”
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珍馐美味，又好像在回想往日美事。
渐渐的眼角渗出泪光。
周凡偏过头，假装参观，没去看他。
何老头有些尴尬地擦拭眼泪，见周凡并没有看他，心中稍安。
毕竟在晚辈面前吃块寿司流泪是件糗事。
良久，两块寿司吃完。
何老头重重地又嗯了一声：“还别说，用好吃是不足以形容的，你小子做的寿司可以，开张后每天给我来五块。”
周凡幽幽地说了句：“何老头，我这寿司分两种，这种呢，二十五元一块，还有一种普通一些，十元一块。”
“呦，价格还不便宜啊，不过，我还是觉得值，你猜我刚刚想到了什么？”
说得神秘，但在周凡看来他都门清：“还不就是从前的美好呗，具体是什么就不好猜了，无外乎女人、母亲。”
何老头还是第一次认真地审视一个人，他盯着周凡看了半天：“神了，今天的你，跟我第一次见的你有很大不同，你小子顿悟了？”
“顿悟？”周凡反问一句，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点点头：“也许吧，金钱、权力都不足以诱惑我了，估计在美色面前我还差点定力~”
何老头让周凡坐下：“很好，这样我更好跟你谈收废品的事情。”
周凡有些无语，连忙打住：“咱们能不能不聊这个吗？我就不能做些高尚的事业？”
“你觉得收废品不高尚？看来你悟得还不够啊~”
忽然，周凡转念一想，他不是还要吸收能量值吗？
不能总是靠在僵尸星球那边拼死拼活地吸收吧？
万一以后找自己麻烦的人多呢？
能量值严重不够怎么办？
如果这边有个收废品的公司，不是更好的吸收能量值，还更有性价比不是？
他上次晚上去填埋场，运气好吸收了百多万能量值。
可那毕竟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他有这能力，还不得抓去解剖研究？
如果有个收废品的公司，再有相当的财力支持，就当用小钱买能量值也划算的。
念及至此，周凡态度一变，不再抵触。
眼神看向对方时也对了几分谦卑。
何老头还以为他说动了周凡，满眼赞赏：“好孩子，听得进去就好，我可是运作了几个废品站的，现在年纪大了，交给你好不好？”
“什么条件？”
周凡很直接地问出。
见对方这么直接，搞得何老头有些不好意思。
挠着头尴尬笑笑：“说实话啊，我已经时日无多，膝下又没有孩子，你能为我送终吗？”
周凡反而大喜：“何老头，你得癌症了？我猜猜，不会是前列腺癌吧？”
何老头有些想翻脸了：“什么话，你高兴啥？”
周凡却依然笑道：“真的是前列腺癌啊，哈哈……”
在何老头即将爆发之时，周凡忽然想起这是人家的伤痛，自己笑话明显不对。
其他周凡不是笑话何老头，而是在笑自己有办法解决这癌症。
他适可而止地闭嘴，见何老头还有些气愤，开口安慰：“何老头，你检查过几次，别是误诊了，我爸差点被检查出尿毒症，后来又说不是，你说气人不？”
何老头无奈地坐下：“你以为我没有多次检查，现在是报告加身体都在告诉我，时间不多了……”
忽然周凡有些后悔了，应该将两块卓越级寿司再合成一下的，至少还有51%的几率成功提升到完美级。
那样，就能治愈一部分癌症细胞。
何老头没说这个，继续说废品站的事情：“我有三个废品站，都在这周围，他们的废品只要收满了都会运输到中转站再出售，你接手很容易的，一年不说多，五百万还是好赚的。”
“多少？三个废品站一年赚五百万？你确定是收废品？”
周凡大惊，这打破了他对于这行的认知。
何老头很满意周凡的表现：“你啊，就是不学习，很多行业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人家赚的钱比很多人辛苦一辈子强多了。”
周凡大有感触，重重地点头：“您这岁数和我爷爷差不多，我认您做我干爷爷吧，祝福爷爷长命百岁。”
何老头眼眶湿润了，声音略略发干：“好，好，好孙子，你这祝福啊，爷爷怕是受不住啊，走，我带你去收店。”
开车他的大路虎，两人跑遍了三个废品站还有一个中转站。
最后一站就是中转站。
是一间很大的库房，通常废品会在这里囤积一定的时间再出售。
有些时候甚至还有等待合适的价格。
何老头指了指：“联系人也给你了，收款账号也改成了你的，小凡啊，好好努力，要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别跟爷爷一样，一个人，好吗？”
周凡抓着何老头的手：“干爷爷，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晚上去我那吃饭，我爸还有陈姨都在，季紫兰也在的，今晚算是为认您这个干爷爷搞一桌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