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纳兰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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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韵儿和萧炎一同陷入梦乡之时,有一人却一脸惆怅的站在自家的后山。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身在纳兰家的后山的人正是纳兰嫣然,虽然她已经离开云岚宗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身为少宗主长老会也无权管辖她,基本上只要韵儿不在,云岚宗就有没有人可以命令纳兰嫣然做些什么,况且纳兰桀重病初愈,一个孙女在家照看自己大病初愈的爷爷,于情于理云岚宗都不好干涉些什么。
纳兰嫣然一个人坐在后山的石凳上面,看着远处几十年如一的景色,从小时候起,每当纳兰嫣然受了委屈的到时候都会自己跑到这里,那时候的纳兰家也总是有一个无法修炼斗气的大叔陪她谈心,但一次意外之后,纳兰嫣然便失去了这最后的温馨之所,多年来的故地重游所能感受到的也就只有无边的寂寥和落寞。
晚风徐徐带起垂柳,纳兰嫣然虽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把头深深的埋入到自己的臂弯之中。
来者见状停下脚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在次缓缓朝着纳兰嫣然走了过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重伤初愈的纳兰桀,此时的纳兰桀一改往日的威严形象,走到纳兰嫣然身边缓缓坐在自己孙女旁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一旁静静的陪伴着纳兰嫣然。
虽然纳兰桀只是静静的坐着,但一旁纳兰嫣然的身躯却开始微微颤抖,这几个月来,无论是在沙漠墨家之中的生死之境,还是老师的失踪,爷爷的重病以及面对岩枭时的爱恨两难,这一切的一切终于是压垮了纳兰嫣然那柔弱的肩膀。
抛开一切的荣光和责任,可能帝都中很多人都忘了,她也只是一个年方十八的姑娘而已。
见状纳兰桀轻轻的拍打着纳兰嫣然的后背,双目也不禁微微泛红的说道:“嫣然,如果哭出来能好受一点,你就哭吧,都是爷爷错了。”
但是一向宁折不弯的纳兰嫣然听到这话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哭泣,头埋在臂弯里小声说道:“我不,爷爷你说过纳兰家的人只流血不留泪。”
纳兰桀很清楚这并不是一句气话,但是听了之后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断的在问自己:“”真的应该把军队里面的作风带回到家里吗?”
现在纳兰桀重病初愈,但是加刑天的话纳兰桀一直没有忘记,若是处理的不好说不定加玛帝国和出云帝国的边境将会在次爆发战争,届时自己作为帝国的将军,又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伴在孙女的身旁。
想到这里纳兰桀饱含柔情的道:“从小到大,只要你不开心你就会回到这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爷爷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安慰你,每次我也只能是在后面默默的看着你,每次看到你这幅模样爷爷心里也难受。”
“爸爸曾说过,爷爷你戎马一生,战场的喊杀声每天都会在您的耳畔响起,虽然家里面同样有很多的规矩,但是我从未怨过爷爷您,我只是...爷爷究竟为什么...为什么!”
说道这里纳兰嫣然刚刚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出来,抽泣声已经不由分说的发了出来。
见状纳兰桀抱住孙女的肩膀,作为纳兰嫣然的爷爷虽然表面上他比谁对嫣然都要严格,但是打心底里面纳兰桀也是最疼爱纳兰嫣然的,从病好了之后纳兰桀便是意识到了自己孙女对岩枭那不一样的感情,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纳兰嫣然看向岩枭的眼神中竟是包含了小女孩对爱的渴望,无奈岩枭已经有了一位伴侣,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家族或者身份,但是从两人少有的几次共同露面来看,虽不是如胶似漆但是纳兰桀可以感觉到,岩枭对这位女子的依恋。
很不凑巧的是自己家的孙女爱上了岩枭,纳兰桀已经是不止一次的看到纳兰嫣然着魔似的在资料库里面翻来翻去的找寻帝国的历史资料,纳兰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嫣然无非是希望给自己找一个可能,但是这份可能却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每当看见纳兰嫣然这般样子,纳兰桀都会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从边关回来,处理嫣然私自前去萧家退婚的那天。
那纳兰桀自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嫣然前去萧家退婚的事情,据说嫣然还重伤了名义上的未婚夫萧炎。
回到帝都后的纳兰桀带着满腔怒火破门而入,在灵堂找到纳兰嫣然后,对方甚至连一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只是跪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母亲的灵位和画像,见到这样的场景,纳兰桀满腔的怒火顿时弱了七分,因为纳兰桀一直都觉在嫣然母亲的事情上自己愧对纳兰嫣然。
那天的谈话直到今天纳兰桀都记忆犹新,那时候自己虽然已经是冷静了下来,但还是质问道:“嫣然,你去退婚不和我说就算了,你为何还要出手打伤萧炎,甚至..甚至云岚宗威胁萧家!你让我以后在帝都如何立足。”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纳兰桀也清楚,嫣然去退婚一方面是因为萧家那后辈的实力神秘暴跌,另一方面就是嫣然已经知道了她母亲的事情。
听着纳兰桀的质问,纳兰嫣然并且回答对方,只是轻轻的对着画像说道:“母亲,您之前未完成的事情女儿做到了,您在天之灵若是能感受到,那就请您看着我。”
说完之后纳兰嫣然起身对纳兰桀说道:“爷爷,我不太理解您和萧家叔叔的约定,我母亲和我父亲应该也是所谓的媒妁之言吧,前几天我在云岚宗的档案室里面看到了一些您和爸爸隐藏了很多年的事情,数年前加玛帝国和出云大战,我们一家都上了战场,但是母亲在也没有回来,您和父亲都说母亲是为了国家而牺牲,但是母亲真的仅仅是为了国家而牺牲了这么简单吗?”
听到纳兰嫣然的这番话语纳兰桀的心如坠冰窟,自从嫣然懂事之后,嫣然母亲的事情就一直是纳兰桀和纳兰肃极力掩盖的存在,甚至当年服侍过嫣然母亲的人,不论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被立刻遣散,星夜离开了帝都。
对话到这里纳兰桀最后的一点底气也已经烟消云散,纳兰嫣然见状在次回身看着母亲的画像,画像上面的女子目光温柔,嘴角略显笑意,但是双目的神采之中还是显示出了她伪装这表情的劳累和疲倦。
随即纳兰嫣然在次说道:“我母亲出身帝都边境的小家族,有一天父亲从边塞凯旋,恰逢母亲上街,第二天爷爷您便是带着金银财宝前来求亲,我不知道母亲是真的爱父亲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但是最后母亲还是嫁到了纳兰家,从此开始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但是那年在战场上的那一刻母亲应该是自由了,母亲因为我一直下不了决心,等到我已经快要记事的时候母亲第一次选择和父亲一起去战场,我想那时候父亲应该是既高兴又担心,因为我知道父亲是真的喜欢母亲。”
“母亲在最后一刻为父亲挡住了出云帝国的毒,毒性虽烈,但是母亲走的很安详,我想她在纳兰家被困了十几年却一直默默付出,应该都为了我为了这个小家,但最后母亲还是选择了离开,爷爷我身上有纳兰家的血,我爱这个家,我可以感受到您和父亲对我的感情和宠爱,但是我同样继承了母亲的血,所以爷爷你也希望我作为一个物品一般的嫁到萧家,最后走上和母亲一样路,重蹈她的覆辙嘛?”
纳兰嫣然的语气很轻,但是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一般的敲击在纳兰桀的心上。
纳兰桀很清楚当年的婚事根本就是自己凭借着纳兰家在帝国的势力威逼利诱,嫣然的母亲就算说是掳来的也不算过,嫣然母亲走的那一刻,纳兰肃泣不成声,几十万的帝国士兵看着他们的铁血将军跪地痛哭,见到这样一副场景的纳兰桀身形也摇摇欲坠。
经过十几年的相处,他们早已把嫣然母亲看成了纳兰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嫣然母亲最后的几句话确让他们痛苦不已。
“肃,其实那天我也看到了你,那时候我就在憧憬着什么时候能在见到你,那个保家卫国、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是爱你的但是不代表你做任何事情我都能认同你,这十几年在你身边,我是快乐的但同时我也很痛苦,我们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那样子,我想我们缺少了一个让彼此心与心交流的时间,我累了,请你好好抚养嫣然,保护好她,若是她遇到了喜欢的男孩子,你切记不要用家族和势力这些外物逼人家入赘,不然嫣然只会成为另一个不幸的开始,你要时刻记着那是我们的...女儿呀...”说完嫣然的母亲月岚便是没了气息。
那一刻纳兰肃的心里就跟失了魂一样,返回帝都修养了好几年都为曾露面,直到嫣然长大,纳兰肃才终于找到了精神寄托缓缓走出了那段阴影。
经过那件事情后纳兰桀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想如何和萧家如何完美的解决这个事情,因为月岚走之前自己便已经和萧家老头定下来娃娃亲,但是月岚的一席话让纳兰肃感受到了自己眼里柔弱的女子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自己远远不及的,而也就是在那一刻纳兰桀才意识到,是自己与萧家定下的亲事逼死了嫣然的母亲。
所以那天纳兰桀一声不响的走了,走到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嫣然,对不起。”
谁都不知道纳兰嫣然听到了没有,但是那天之后纳兰桀便回到了边关不在过问此事,不是不想问,而是纳兰桀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纳兰嫣然对纳兰家的感情毋庸置疑,只是从家族方面来解释,纳兰桀已经没有理由在去要求纳兰嫣然付出些什么,此刻的纳兰桀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一切的心灵的枷锁都已经烟消云散,这个秘密在他心里面埋藏了十几年,终于他不用在去应付帝都公子哥们的邀请和阿谀奉承,其实仔细想来嫣然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未来一家之主的信念和基础她已经具备了。
想到这里的纳兰桀纵使知道岩枭已经有了一位感情十分深厚的伴侣,但是他今天前来看望纳兰嫣然的目的就是给她勇气和信心。
斗气大陆强者为尊,实力强大的男子纵使着三妻四妾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纳兰桀相信以自己孙女的天资,一旦岩枭放松了警惕相处下来就一定会对嫣然有所改观,最后凭借着纳兰家在帝国的影响,岩枭最后一定会选择嫣然。
只是纳兰桀没有想到,不久之后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被一个后生,在帝国大群广众之下训斥的体无完肤。
随即纳兰桀对着纳兰嫣然说道:“嫣然,爷爷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强求你去接受些什么,但是嫣然你既然有了拒绝的勇气为什么没有去尝试一下的勇气呢,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最起码不留遗憾。”
若是韵儿此刻在此听到了这句话,一定会觉得纳兰桀在故意歪曲勇气的含义,但是这就是爱,而最让人上瘾的就是偏爱,但是纳兰桀忽略了一点,那便是萧炎对韵儿的偏爱已经超越了这个大陆的理解。
纳兰桀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纳兰嫣然内心的痛处,旋即纳兰嫣然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纳兰肃,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爷爷,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他已经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而且他们的感情还那么深厚......”
纳兰嫣然越说越没底,越说越不自信,没办法,萧炎和韵儿之前在帝都的几次露面在雅妃的安排下,整个帝都的居民都觉的两人是天作之合。
但是纳兰桀接下的一番话无异是将处于迷途的纳兰嫣然带上了错误的道路。
在纳兰桀错误的引导下,纳兰嫣然不禁想到:“是的,他们感情固然很好,但是我也并不是要拆散他们,我只是想让岩枭接受我,我只是在追求属于我的幸福,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试一试。”
旋即想到这里的纳兰嫣然一抹眼泪对着纳兰桀说道:“爷爷我知道怎么做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愧对您对我的教诲。”
目送着纳兰嫣然的离开后,纳兰桀缓缓起身看向不远处的风景,回想着这十几年来因为这件事情而每无法安然入眠夜晚,当这一切尘埃落后反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旋即纳兰桀也是缓缓离开了后山,看样子今天晚上帝国的纳兰将军应该是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萧炎和韵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长达一年同居生活也让萧炎跟上了韵儿的生活节奏,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了一些自己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习惯,比如到时间准点起床就是其中之一。
老样子萧炎起床后先赶去打水,韵儿则在一旁的梳妆台开始把装饰一件件的穿戴整齐,等到萧炎回来的时候韵儿才刚刚吧发饰带好。
“韵儿你以前当宗主的时候每天起这么早,难不成时间都用在打扮上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是萧炎也乐于和韵儿一起做一些细微的小事,毕竟自韵儿漂漂亮亮的自己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而韵儿作为加码帝国有名的大美人,虽然自身颜值就可以秒杀一片强者,但是为韵儿佩戴装饰的机会可不多,平日里有时候萧炎起晚了,就会看到韵儿自己在梳妆台那里对着镜子来回调整装饰的角度和位置,而看到萧炎醒来的韵儿也会嗔怪萧炎只会在那里傻看着,也不说过来帮个忙。
韵儿和萧炎洗漱好之后,两人便是思索着今天去做些什么好,萧炎本来打算去在看一下自己的药方,但韵儿却说:“今天不看了,你都看了好几天了,这个考题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今天你来陪我修炼吧。”
说完韵儿还不带萧炎回答便拉着对方走向了米特尔庄园内的修炼场所。
二人进去后只见不少米特尔家族的人正在修炼,此时韵儿和萧炎在米特尔家族的地位仅次于腾山和海波东,于是一众弟子见到两人前来便是立刻集合对着二人问好,萧炎一边挥手一边说:“不妨事不妨事打扰了哈。”
说完便在场地找好了位置,一众米特尔家族的弟子们早就听闻了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凭借一手精湛的炼药术不仅带回来自己家族的创始人,更是救下了那纳兰家的家主,但是对方战斗的场景可真的少见。
云韵见状优雅的走到场地的另一边,但是令萧炎困惑的是韵儿并没有将云岚剑取出来,此时的韵儿依旧是十分端庄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要战斗的意思。
旋即萧炎疑惑的问道:“云芝,你准备好了嘛,我可要出招了!”
闻言韵儿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冲着萧炎点了点头。
确认韵儿准备好了之后萧炎催动“爆步”,一个简单有效的直线突入,在距离韵儿还有几步的时候凌空跃起,随后玄重尺夹杂着火焰朝着韵儿劈了下去。
见状韵儿依旧是不闪不躲,虽然知晓云韵的实力,但萧炎还是在半道收回了一部分力道,但是就在萧炎准备收回力道的时候韵儿迅速唤出云岚剑,简简单单的一记格挡挑拨便是将萧炎弹了回去。
“云芝你这又是什么斗技呀?”萧炎好奇的问道。
刚刚的交手萧炎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道被韵儿很轻松的卸去。
闻言韵儿负剑缓缓走来说道:“我自幼所修习的斗气便是风,风可摧枯拉朽,亦可清新舒适,之前云岚宗为帝国所熟知的风之极系列便是至刚的斗技,刚刚我施展的便是我近日感悟的柔风斗技,小家伙你可要小心了!”
韵儿此话用斗气包裹所,以在场的人中只有萧炎听到了,其他人就只能看见萧炎被云芝看起柔弱的一剑轻轻挑开,随即云芝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因为此刻两人身在米特尔家族的修炼场所,所以韵儿只是将斗气调动到了斗灵的实力,毕竟要是在这里召唤斗气化翼,只怕第二天帝国里面就炸锅了。
韵儿云韵一步轻轻踏出,众人看起来只觉得无比的优雅,却没注意到韵儿刚刚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米特尔修炼场的地面何其坚固,但是被韵儿轻轻一踏便是出现了损坏。
韵儿的一剑十分迅疾,萧炎虽然成功格挡但是玄重尺却因为韵儿的这一击颤抖不止,剑尺相交的瞬间萧炎也觉得体内气血翻涌,韵儿攻击时的斗气所引起的震荡竟是透过了武器和皮肤直达内脏,饶是萧炎的身体素质也觉得头晕目眩,急忙叫停,随即便是捂着脑子坐倒在了地上,韵儿见状急忙上前查看萧炎的情况。
萧炎坐下之后依旧觉得体内的斗气无法凝聚,仿佛正在被一股劲力来回的冲撞,整个人就像原地转了几十圈后,突然叫你站住不要动的状态。
见此情形韵儿在一旁也是慌了神,这攻击方法得益于之前药老教授给韵儿的肌肤行气之法,之前韵儿双手经脉受损只能通过皮肤运行少量的斗气,韵儿康复后修炼时意外发现自己攻击的斗气也可以经过对方的皮肤进入对方体内,而不用强行突破皮肤的防御,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实验,于是今日萧炎很不幸的做了第一个实验者。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萧炎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态势,随即在场的米特尔家族的弟子急忙叫来了海波东,海波东上前查看萧炎的情况后,立刻将萧炎的右手冻住。
随后众人只看见萧炎的右手纹丝未动,但是附着在上面的寒冰却仿佛是被什么震碎了一般。
感受到身后的那一双双眼睛吗,海波东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围观的年轻弟们,见到海波东如此严肃的样子众人瞬间做鸟兽散去,随即海波东对着云韵说道:“云丫头你也太乱来了,你的攻击相当于在萧炎体内制造了一个风旋,萧炎才大斗师,你虽然控制了实力但是这威力依然不是萧炎可以承受的呀!还有丫头你听我的这招只能对比你等级低的人用,同样的斗皇战斗中很少有接触到对方的机会。”
海波东说完便是回身继续查看萧炎的状况,旋即海波东开始用自己的斗气帮助萧炎恢复刚刚被震荡的经脉,云韵在一旁低着头看着一脸痛苦的萧炎,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掉。
刚刚被海波东救治缓过神的萧炎一睁眼便是看到了正在掉眼泪的云韵,随即就准备起身准备问韵儿怎么了,但是刚起身脚底便一软,随即便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海波东见萧炎这幅样子也才发现韵儿站立的地面湿了一片,随即有些无奈的说道:“哎你这女娃子,我只是......”
海波东见云韵哭了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说话说重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讲,这时候蝶也赶了过来,刚刚弟子们散去后见到了寻找海波东的蝶便是告知这个消息,蝶一进来便是看到了场面,随即狠狠的打了一下海波东的后脑勺,示意海波东赶紧把萧炎扶起来,自己则赶忙劝慰云韵。
“云妹妹你这是干什么,萧炎这不没事吗?大活人好好的在这,你看。”
随即蝶示意云韵看看萧炎,萧炎建咋混个也十分配合的抬起头看着韵儿说道:“韵儿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听到这话的韵儿急忙走过去搀扶着萧炎问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家伙没事了吧。”
说着刚刚止住哭泣的韵儿用右手贴住萧炎的后背,帮助萧炎缓解症状。
听到这话的萧炎压制住体内的不适,说道:“傻丫头哭什么,这比试切磋有个小损伤很正常的,我没事。”随即在萧炎安慰下韵儿终于是止住了抽泣,带着萧炎去休息了。
这幅场景让在后面的海波东看的一脸懵逼,明明是萧炎被打伤了,怎么搞到最后像是萧炎犯了什么错一样。
蝶此时则在一旁一脸嫌弃的看着海波东,心想自己之前是这么看上这个男人的,随即和海波东说道:“行啦女孩子的心思你不要猜啦,走吧腾山找我们呢。”随即海波东只能带着疑惑跟着蝶离开了。
韵儿扶着受伤的萧炎朝着医馆米特尔家族的医馆走去,萧炎感觉虽然体内的阵痛感还没有消失,但是在海波东和韵儿接连的斗气输送之下,还是感觉到好了很多。
随即萧炎便尝试运转焚决,准备快速修复被震荡的经脉,但是萧炎一运气是感觉到一阵恶心,之后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继续安慰一旁梨花带雨的韵儿。
为了转移云韵的注意力萧炎便说道:“韵儿,刚刚你的斗气是怎么做到依附在我的皮肤上的呀,不仅如此,那些斗气在穿过了我的经脉后竟然还能在我的体内重新集结,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萧炎的话明显是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韵儿还是沉默的扶着萧炎,只是时不时传出来的低泣声表明云韵还没有缓过来。
见状萧炎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把坐在了道路旁边的椅子上面,然后直接抱起了韵儿,韵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萧炎的怀里面了,萧炎则是趁着云韵不注意一下就吻了下去,当然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个吻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点到即止,但是作用是很明显的,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韵儿终于是被萧炎拉回了魂。
“韵儿,你这是干什么,修炼切磋有个损伤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之前和老师一起修炼的时候,断几根骨头都算是轻伤,还时不时的被火焰烫伤,之前修炼八极崩的时候就更别提了,天天整个人都是衣衫褴褛,一身的伤。”
萧炎故意把自己修炼的黄精说的十分艰苦,以此来让韵儿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只是纳戒指中还在沉睡的药老灵魂很魔性的抖动了几下,仿佛是打了一个喷嚏一般。
闻言韵儿脸上的忧愁虽然没有消散,但总算是出现了改观,旋即赶忙从萧炎的怀抱里面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被萧炎弄皱的裙子,在次确定性的问着下萧炎:“药岩,你真的没事吧,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馆看看吧,这万一留下个什么内伤,岂不是让我...。”
闻言萧炎知道若是自己不跟韵儿去检查一番,这丫头怕是后面几天都会是这样一个萎靡不振的样子,随即萧炎点了点头继续让云韵搀扶着自己的右手,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向了医馆。
于此同时云岚宗,长老阁例行会议。
今日的云岚宗大会和往日不太一样,平日里面不同领域的长老们都是唇枪舌剑,都在为自己的部门争取利益,但是今天的会议却出奇的安静,其一是作为云岚宗重中之重的炼药部荣誉长老古河已经是数月不见踪影,连带着九代宗主云韵也是了无音信,现在倒好就连少宗主也是下山数月未归,整个云岚宗领导高层几乎是瞬间消失了一半多的主心骨,这一方面使得云岚宗出现了一些细微的混乱,而另一方面也让不少狼子野心之人有机可乘。
“云凌,你这是想要夺权吗!?这云岚宗还轮不到你做主!”
突然安静的大厅内传出了一位老者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云岚宗的每个长老不仅实力强劲,聚在一起时更是要彰显出自己崇高的身份,这样近乎于怒吼有失礼仪的交流方式足以反映出这名长老此时究竟有多么的愤怒,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韵儿信任的长老之一-葛叶。
闻言坐在长老阁首席的云凌慢慢的睁开双眼,微微睁开的双眼使得他的目光更加具有穿透性,就算是刚刚怒不可抑的葛叶在这样的目光下也是感觉到了三分寒意,但是眼下正值云岚宗生死关头,随即葛叶继续说道:“云山老宗主还在闭关,之前早已确认在魔兽山脉边缘森林所遗留的乃是风之极斗气,就算宗主因为不可说的原因无法回来主持宗内事务,但是少宗主此刻就在山下,你今天说要代理宗主事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听得葛叶一番合情合理并且找不到任何纰漏的质问,云凌却突然笑了起来,随即缓缓说道:“云山老宗主当年停滞在斗皇巅峰多年,当年也是因为阳寿将近,才下定决定冲击斗宗眼下已经过了几十个春秋了,能不能直着走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闻言葛叶气的身体被气的发抖,本来以为云凌这样投机取巧的人平日里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嚣张跋扈也就罢了,而今日是长老阁议事会,这一番话传出去不到半日整个云岚宗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从刚刚会议开始云凌建议由长老阁暂行宗主事宜的时候,其余的人就没有一点动静,任谁也知道这些人定当是串通一气。
见到葛叶的反应,云凌继续说道:“至于云韵宗主,每次外出晚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些年去魔兽山脉的时候前前后后不见人影足有一月,这期间门内的事务堆积如山,而且外出的原因就是给你口中的少宗主寻找进阶的天材地宝,她置云岚宗于何地,云岚宗不可一日无主你难道不知道吗?此次出行沙漠竟然已经是半年未有音讯,我作为长老阁首席长老自然不愿意相信外面传播的流言蜚语,但是我也要为云岚宗的未来着想!”
“云凌!你...”
云凌一番无理搅三分的无赖之语在其夸夸其谈之下竟然是彰显出了几分器宇轩昂的样子,一番话下来宗主和少宗主反倒是成为了背叛宗门,不顾宗门利益的小人。
葛叶随即说道:“云凌,等到宗主回来我定会将今日你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不差的传达到位!”
说罢葛叶便欲拂袖而去,但是刚走没两步,云凌的阴沉之声便是在其背后缓缓传了过来:“来人呀,葛叶长老,近日来处理公务繁忙,送葛叶长老去思过殿,好生休息休息,等到宗主回来,再...行...论处。”
“软禁!”
一瞬间这个想法涌入了所有在场人的脑中,葛叶虽然在长老阁中的地位不高仅仅是十三名理事长老中的第十一位,但是好歹在编制上面还是属于和云凌平起平坐、互相制衡的存在,眼下云凌竟然在大会上单方面单方明公然制裁一位理事长老,思过殿乃是云岚宗刑罚部的主殿,里面关押着历年来违反宗规的弟子和长老。
但是云岚宗宗规同样规定了,理事长老若是违反宗规,必须宗主在场才可以惩治,云凌此举其心昭然若揭,议室内的不少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之前只是答应配合云凌架空宗主的权利,但是多年来大家都是行走在灰色的地带,也就是说明面上宗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一些必要的命令还是要服从的,但是云凌此举不仅仅是要架空云韵的样子,他甚至想取代云韵甚至至于纳兰嫣然恐怕都已经在他的抹除计划里面了,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反对的。
而葛叶今日之所以是被软禁而不是身死,恐怕是因为云岚宗前后三代宗主的交接长老都是他,也就是说从云山开始葛叶在长老阁内代表的就是宗主的意思,云山到云韵,直至前几年确认纳兰嫣然为下一代宗主的时候,葛叶便是成了三朝老臣,但是众人心里都明白,云凌还是惧怕云山的,因为云山是一个不确定性因素,而云山在葛叶身上留下的灵魂印记便是一个明晃晃的导火索。
云凌此刻在云岚宗已经是实际上的宗主,但是对葛叶依旧是只能沾沾口头上的便宜,若是真的和葛叶都起手来,他身上的灵魂印记惊醒了云山,到时候就只会功亏一篑,云凌此刻心中所想便是还是要尽全力的配合药皇帮的计划,事成之后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皇极丹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在“送走”葛叶之后云凌意气风发的说道:“从此云岚宗,我就是主!”
此话嚣张至极,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反对,因为这些人要么就是已经上了云凌这条贼船,要么就是平日里对长老阁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些人虽然平日里没有和长老阁同流合污,但是对于云韵他们也是带着几分不屑在里面,因为这些人的意识里面,要不是云山耗费了云岚宗庞大的资源来培养,云韵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换做是我我也一样可以。
但是现在这些人在云凌的威胁之下,也不得不加入,这大概就是名副其实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了吧。
散会之后云岚宗的情况直转急下,帝国各处的宗门弟子都被紧急召回,不仅如此就连云岚山的各处山门都加派了岗哨和防御,巡逻的弟子也比往常多了数倍。
帝国皇室的城堡和云岚山多年来都是互相处于对方眼皮子底下,云岚宗这样不正常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加刑天的注意,随即帝国最精锐的禁军,便是全副武装的在云岚山外围扎下了几个营寨,隐隐对云岚宗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但是双方都是心有灵犀的只是摆出了阵仗,但是彼此之间一点摩擦都没有,帝国的街市中,市民们依旧在欢庆炼药师大会的第二轮比赛的到来,街道即使是半夜里面也会灯火通明,人们在载歌载舞,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距离他们可能只有一个转角的距离。
此时萧炎穿着病号服一脸无奈的躺在病床上面,经过医师检查后,果然如同萧炎预料的那般需要留院观察,但是后天就是比赛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炎无聊的看着窗户边的一盆花,心里想起了韵儿之前走时说的话,交代自己在这里要成熟一点,自己要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其实萧炎也感觉到这样一直住在米特尔家族也是不是个事情,虽然对方待自己一点不差,但是萧炎也感觉这样子在别人家度日,很多次和韵儿玩闹的时候都会被人打断,于是萧炎便是萌生了等到比赛结束赢了奖金就在帝都买一套别院和韵儿一起住。
就在萧炎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风铃响了起来,萧炎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韵儿回来了,随即便是立刻起身说道:“云...”
但是后面的话都被萧炎堵在了嘴边,因为他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面孔,虽然转瞬之间对方便是回身关起了房门,但是萧炎还是认出了对方,正是纳兰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