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 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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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景物，苏石看到自己夺过另一人手中的剑，顺势打开他。苏石正疑惑盯着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男子连忙转身上前扶着那名受伤的女子，不过他们三人似乎都察觉不到苏石的存在。怀中女子已然没有意识，男子无言托着女子脸颊，一股绞痛从内心蔓延开，苏石醒了过来。
“苏石兄弟，你醒了？干嘛还抓着我的手不放？”苏石听了这话才从迷蒙中醒来，连忙丢开他的手侧起身靠着墙侧，一副嫌弃的样子。想到刚才梦中情景，苏石不禁发问，道:“若呆子，你说人为什么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听此若缺神色平静，道:“这应该就是所思所梦吧。”看见苏石一副不屑之色，若缺淡笑又道:“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若缺神色严饬，起身离开床前，走出几步一边道:“还有可能就是……梦就是你经历过的，就是你的记忆。”听此，苏石坐到床沿，一边否认，又道:“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若缺回身正看见苏石疑惑神色，他道:“没有印象只说明你暂时忘记了。”见他来回不住走动，晃得苏石一时间有些神乏，他道:“你们仙山神通广大，如果我想记起来，你有办法吗？”听此，若缺驻步摇头，道:“我们确有回梦之术，不过我修为尚浅不能施展。”
听了他这话，苏石一时激动起身，不想身上伤势未痊，下一刻就要跌倒地上，若缺连忙上前拉着，将苏扶回床上，一边道:“你的灵气被打散，受了不小的损伤。幸好你体内有一股灵气修复了部分伤害，不过你还需要注意修养才是。”听他这话，苏石自然知道他说的那股力量就是自己体内的雷法，只这时候苏石只觉得周身阵阵刺痛，就像是伤口迸裂的感觉。
“忘了告诉你，苏石兄弟。你体内有两股相搏的灵气，一股强一股弱，那股强的现在已经失控了，在你体内肆意破坏，有一股肃杀凌冽的气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股应该是罕见的金属灵气。”苏石此刻正难受，这若缺还噼里啪啦说一大堆，更是让他烦躁不安，愤道:“若呆子，没看见老大我正受罪吗？你有啥招赶快。”
若缺也不含糊，连忙扶正苏石，调息灵力，一边道:“苏石兄弟，我也只能帮你暂时压制这股力量，因为我们三山讲究持平守中，三山弟子修炼时不会偏颇五行中哪一行，这种五行灵气需要生克制衡，如有偏颇就会像你这样子，轻则耗损修为，重则伤身败体。所以，我想说的就是，你还是放弃修炼五行灵力为好，一种尚且难以控制，何况你还是两种，那在一块儿还不打架吗？”听他一段啰嗦，苏石痛得愁眉苦脸本想发火怼他，心想:“这家伙话怎么这么多。”不过一股清凉的灵气随即涌入体内，苏石感受到那股躁动的灵气渐渐平静下来，似乎被安抚了一般，于是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若缺收式调息，起身便要离去，一边道:“苏石兄弟，你在此间歇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见他人已到门口，苏石喝住他，道:“喂。你之前说要去找皎月姑娘，那你到哪儿去找她？”刚扒开门，若缺回首愁容，道:“藏风山。”听此，苏石惊奇想:“据柳老板手下人的消息，那千日红也去了藏风山。这……”苏石走近，一边道:“藏风山，我也要去。”
“什么？”
见若缺惊讶之色，苏石笑笑走近跟前，一边道:“若呆子，既然咱俩都要去藏风山，那你就跟我一起吧，路上也有个照应。”若缺一心想赶快找到皎月，听苏石这要求难免犹豫，迟疑道:“这……”苏石见他面露难色，不禁佯作冷漠，道:“若呆子，之前就因为你犹豫，害得你老大我身受重伤。现在你要撇下受伤的老大去找什么女人？我看你啊哪是什么仙山弟子，什么扶危济困都是说说罢了。再说了，万一那皇甫昶两人回来找我麻烦，你又不在，让老大我如何应付？”
“苏石兄弟，严重了，”若缺抱剑赔礼，又道:“如此，我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你吧。”听了这话，苏石心里乐呵着，可面儿上仍是冷漠神色，连忙道:“诶？打住，什么保护？你老大这么厉害的人物需要你保护吗？”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若缺淡笑道:“我还是同苏石兄弟一同前往藏风山吧。”苏石听此终于发笑，得意道:“欸，这就对了嘛。若缺啊，不错不错，你还真是机灵了一点儿。怎么样，我这个大哥没有白认吧？”
“这里怎么起那么大的雾？慕雪姑娘，你们两位在此稍后，我去前面探查一下。”
“好的，琦风大哥。”见男子消失于雾中，无艮冷笑对身边慕雪，道:“咳，你的琦风大哥跑路了。”一路走来，慕雪可看得清楚，琦风跟无艮根本就是两种人，一个冷血无情而下手狠辣，一个是那么温柔善良。对从小在雪岭长大的慕雪而言，下山之前她是几乎没接触过男子，她以为男子都像无艮和钰魔王一样冷酷无情，直到遇见琦风。所以当无艮对琦风冷嘲热讽时，慕雪内心不知为何突然愤懑不平，冷道:“你胡说什么呢？”知道她不会相信，无艮抱着手从她后面走过，一边道:“不要忘了你的任务是协助我。”微微侧首，他无艮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就让慕雪气愤，不禁想:“宫主怎么让我帮助这个杀人魔？”随即怒色，道:“哼，忘不了！也请你不要再诋毁琦风大哥。”
听此无艮驻步，神色渐渐严肃，目光漠然看向前方浓浓大雾，道:“打个赌吧。”
两人走在街上，被若缺一直盯着，苏石忽然浑身不自在，不自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无异常，不禁想:“我脸上有花子？”谁知这时若缺发话了，他道:“苏石兄弟，你真的恢复好了？要不再多停留一日？”感情他看了半天就是为了问这个，苏石继续往前，一边道:“若缺啊，你知道藏风山怎么走吗？”见他侧首摇头，苏石径直走到一旁茶馆坐下，若缺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坐了下来疑惑问，道:“苏石兄弟，你刚才不是说不停留吗？”
“去问问路。”听此若缺瞪大眼，惊讶道:“我？”苏石见他还犹豫，也坚定地回瞪他。“我明白了。”
若缺连问几人没有结果，苏石喝着茶看他又问茶店老板去了。
“客官好，还有什么需要吗？”
“店家，请问藏风山怎么走？”店家听此，手指停止拨动算珠，头也不抬直接了当，道:“不知道。”不待若缺回首，苏石连忙来到柜台前，将一叠银币放在桌上，虽然店家偷瞄了几眼，脸上洋溢出喜乐的神色，但他还是镇定道:“
拿走吧，我还是不知道。”见此，苏石拉过若缺耳语几句，店老板伸直了耳朵想听清楚，不待他听到什么，苏石两人又转了过来，店老板连忙回正身形，故自算着账。苏石带着笑意走近，推过银币到店家眼前，一边道:“店家，出门在外你给行个方便，告诉我们好不好？”哪知店家不舍地看了一眼银币，又是一副坚定的口气道:“不行！”
苏石两手伸出缓缓拿回银币，带着无奈的意味，一边道:“白给都不要，那算咯。不过，”看到店家明显不舍的意味，苏石又道:“相信你也看到了，我这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他要是动怒了，嘿嘿，你这小店可就不保咯。”说完苏石连忙给若缺使眼色，若缺会意过来，连忙拔剑露出寒锋，一副恶狠狠要吃人的样子。
本以为店老板会就此服软，哪知店家举起算盘拍到桌上，一声大吼:“敢在这儿跟我装横！老大老二出来，有人砸场子！”看到两名壮汉应声出来，苏石心里自知不妙，可若缺还很镇定地凑到耳根，说:“喂，你这法子好像不好用啊。”
白雾渐渐褪去，可无艮仍然拿剑指着琦风，慕雪不明白琦风为何要加害她二人，所以这次她也默允了无艮的行为。“既然被抓了，就动手吧！”见琦风一副视死如归的意思，慕雪不禁蹙眉不解，她是打心底不想相信琦风会是坏人，不禁柔声道:“琦风大哥，你为什么要害我们？”那琦风还是不吭声，无艮将剑锋再度挺近，血迹再度洇湿衣领，琦风身后的风魔见此狂躁起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希望你放了它。”无艮不曾挪动目光，慕雪会意看向风魔，只见那个家伙竟然“嘤嘤嘤”起来，似乎心里不舒坦。这次无艮主动收剑，一边道:“想杀你，几十次都不够你死的。”见无艮态度突然转变，琦风却不解了，自己刚才让风魔起雾，想要除掉他们二人，不禁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光琦风，慕雪也是不明所以，好奇看向无艮。无艮顶着三轮目光缓缓走到一旁高木下坐下，这才道:“琦部风卫风魔兽，你是风卫之首吧？”